就这样,阿桑开始慢慢地和子羽熟悉起来。
子羽君名列稷下川四君之二,又在青叶君嫁人、莫问君归隐之后,和南离合称为稷下双璧,其姿容才华可想而知。
子羽比南离还小一岁,容貌虽不似南离这般俊美无俦,却也很是俊朗,又比南离多了一股生机勃勃的英气。如果说南离是静穆皎洁的一轮明月,子羽闯进阿桑的寝屋之时,阿桑只觉得原本有些灰暗的寝屋里一下子洒满了阳光。
“南离呢?”她顿时有些惊慌地问道。
“就在后面。”子羽飞快地聒噪道,“他不在后面跟着,他会放心?先说好,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其实如果不是看在南离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子羽!”南离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子羽的最后一句话,哭笑不得。
“在正式学习礼仪之前,我首先要教你个字。就是嫉妒的妒字。”子羽一本正经地说道,“阿桑你千万要把这个字学会了。据我所知,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全天下和这个字最相衬的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严防死守,防备到这份儿上。”
“子羽!”南离无奈地叫道。
于是一人教、一人学、另外一个人在旁边监督的礼仪学习展开了序幕。
平心而论,子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的性子可比南离急躁多了,讲授细节的时候常常一带而过,语焉不详,但是等到阿桑每每做错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情地从袖里拿出一条竹板做成的戒尺,重重地击向阿桑的手心。
“子羽!你怎么把老师的戒尺也偷出来了?你打她做什么?”南离忍不住惊叫,护在阿桑身前。
子羽翻了个白眼:“她做错了,我当然要打她。难道手把手地拉着她教,让你失心疯一般怀疑我看上了她?若是传了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南离为之气结:“那……那也不必这么狠吧?”突然之间,他开始有些后悔。他知道因为他的缘故,子羽一向对阿桑心存不满,但是却料不到,子羽会用这种方法公报私仇。
子羽却是振振有词:“不打得狠些,万一她以为是在打情骂俏,一不小心爱上我了,又该如何是好?我可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南离这才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可看着那戒尺又快又狠地落下去,打在阿桑手上,便如同打在他心里一般。
“等一等!”南离再一次挡在了阿桑身前。
他伸出自己的手。“以后她做错的话,你打我好了。”他望着子羽,静静说道。
子羽打人的兴趣一下子大减。
“祸水!你这个祸水,你究竟给南离君喂了什么迷魂汤?”子羽意兴阑珊地向着阿桑说道。
“没……没什么。”阿桑很老实,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只有半……罐子猴儿……酒,还……还有一罐子的……醋……”
这下子轮到子羽目瞪口呆了。见阿桑连气话和真话都分不出,子羽便是想骂她几句,也觉得无从下手。
“南离君,”子羽难得神色郑重地向着南离说道,“我有一种预感,你的一世英名,早晚会败坏在这个女人身上。”
不得不说,或许子羽是有些当预言家的潜质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