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默默地低下头去。
最后居然是南离走过来拍季秀的肩膀,强拉着他出去。两个人在麦田旁边说了许多话,还喝了阿桑一罐子猴儿酒。季秀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在,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同。
“如何?”阿桑父亲问道。
“他说有的东西是可以分享的。有些东西则不能。”季秀闷闷答道,“还有,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么随便了。那些女人……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
“怎么突然之间想通了。”阿桑父亲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季秀想起南离一脸微笑着威胁他的样子,仍然不寒而栗。
“因为南离说,跟过的女人太多,会得病,整张脸都会烂掉。”季秀红着脸,咬着牙说出原因,“他说他和他老师是整个稷下川最好的医生,但是他不会帮我治。他要等着,要阿桑看我的笑话。”
☆、有女初成(四)
从此之后季秀果真收敛了很多。只是,阿桑的烦心事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多少。
原先对于女人,季秀是来者不拒的,甚至暗中有一夜十三郎的名号,其荒唐可见一斑。
可是现在呢,他却开始挑肥拣瘦,言语刻薄放肆。
当时稷下川的规矩,你既无心我便休,不想做就温言婉拒,再见面亦可以谈笑风生当朋友。
但是季秀则不然。仿佛是想发泄心中无处安放的郁火一般,他对着有意求欢的姑娘们冷嘲热讽:
“上次如死鱼一般躺着不出声,这次还指望小爷服侍你?”
“你出门时也不到水边照照自己的样子,上次小爷心情好,跟你随便耍耍,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他对曾经一同过夜的姑娘们不留情面,对于那些先前从未有过交集、慕名而来的姑娘们也大损特损:
“你这么胖,我怕我夜里会以为自己压着一头猪,做梦都会被吓醒啊!”
“太黑了。我不想和女人并排走路时,被人笑话说黑白分明。”
这下子连阿桑父亲都有几分看不过去了:“季秀,怎么说话的?这些年咱们搬出姜寨,好容易清静了些,你难道很需要惹些仇家来,让咱们每日里不得安生吗?”
季秀冷笑一声并不接话,阿桑见父亲似乎又有举起鞭子的趋势,忙从旁边劝解道:“父亲千万莫要生气。秀秀的言语是过分了些,不过那些女人们看在他好相貌的份上,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