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哼。”犹白燕看也不看他,冷哼了一声,语带讥讽地说:“这还用我说?你们封国人的冷血可是天下闻名,举世皆知。你看看现存的十二国里,有哪国会像你们一样以杀人为乐,夺一城就屠一城,夺一国则屠一国,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还有,你们昔日与寻国交好,引得寻国假道,结果呢?”犹白燕十分痛心地皱起眉“你们灭了覃国,寻国失去了利用价值,于是你们转头就栽赃陷害,自导自演一出‘流寇围攻’,然后以此为借口强行攻打寻国。你们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封宸不为所动,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现存的国家是十个,寻、覃二国已归封国所有。”
“哼,你们用那种肮脏手段取得的胜利,根本不会有人认同!”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而且寻王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这是他自寻死路,并没有什么好值得争辩的,倒是你说......”封宸皱起眉,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流寇围攻’出自封国之手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犹白燕以为他故意装作一无所知,想要推卸责任,无比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封大将军可真是好记性。当年那些所谓的寻国流寇不就是由你们自己人假扮,然后和军队一唱一和地演了一出戏吗?哼。”他冷笑一声:“我可记得当年带军和‘流寇’们大战三百回合的好像就是大将军你啊!封大将军,你可别说你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可能,那些流寇不可能是封国假扮的。”封宸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日在燕寒山,那些流寇机关算尽,步步紧逼,非要致自己于死地,而且那些人十分收悉当地的地形,能巧妙地运用山势制造埋伏,杀得人措手不及,这也就为什么上万人的军队竟然被逼得走投无路。
封宸十分肯定,那些人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想杀了他。如果这些流寇真是封国人所扮,凭他们狠戾的手段,凭他们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这完全可以肯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一场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阴谋。
而他那是不过二十出头,却已拥有“不败”之名,又刚被封为征西将军,正是风华正茂,春风得意,威望极高之时,在这种情况下,敢杀他,而且能用这种方式杀他的只有一个人——当时的封王,他的父王。
封宸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父王就已经视自己为眼中钉,急欲除之而后快。
犹白燕自然不知道封宸在想什么,只道他敢做不敢当,还想找借口推脱,便说到:“你们封国人想要只手遮天,当日仅凭在燕寒山上找到的寻国武器和几具尸体,就硬说那些流寇是寻国人,却不知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后来很多人都已经证实了,在事发前数月,寻国境内有一批武器失窃。还有人已经看过了,那些所谓的流寇尸体虽穿着寻国人的衣服,脊椎上却有封国的刺青,哼,你们毁灭证据的速度虽快,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再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事实,总有一些证据会留下,也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彻底揭发你们的恶行。”
封宸静静地听着他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起伏的山脉。
夜色已深,浓黑如墨,林间虫鸣阵阵欢,清风袭人过,将醒还更醉。
封宸轻轻地笑了笑,一汪微蓝冰凉的月光凝在了他的脸上,他抬手,喝下了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缓缓说到:“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有权利说话。”
犹白燕没想到自己刚才声情并茂、字字铿锵地说了那么多,就换来这么一句鬼话,实在气得不轻,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封宸,几乎快喷出火来,瞪了半天,气呼呼地扭开头,说:“我真是自讨没趣,明知道跟你们这种野蛮人讲什么都是放屁,还非得巴巴地在这儿讲,真是自己作践自己。”
封宸低着头笑了几声,说:“你就这么讨厌封国人?”
“废话。”
“为什么?”
犹白燕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封国人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