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知名同学打了个招呼,彼此会心一笑。
高中的时候,三餐都是刷饭卡的,而饭卡直接绑定了时衢的银行卡。时清辞的零花钱不多,一周就十到二十块,她留几块钱当车费,剩下的用来买《读者》《青年文摘》一类的杂志,至于剩下的零头,买奶片,奶糖,偶尔会吃点辣条。但谢朝真不吃“垃圾零食”,她只对糖情有独钟。后来时清辞的兜里就只揣着糖了。
时清辞想看的杂志很多,小说,漫画都是她的心头好,可是不能带回家,时衢要是看见了一定会念叨。时衢不怎么会管她,可跟大部分家长一样,也会说学习是最紧要的任务。看《读者》一类的还能说是积累素材,看漫画就只有玩物丧志四个字了。时清辞往常的做法是跟其他同学交换着看。但在她第一次跟谢朝真去小卖部的时候,谢朝真把她想看却又没买的杂志拿了,除此之外,还替她买了一根冰棍。
时清辞担忧地问:“你妈妈让你看小说,漫画吗”
谢朝真轻描淡写:“不让她知道就好了。”
时清辞:“……”她相信了谢朝真的话,但还是认真地嘱咐她:“都是连载的,已经从半月刊发展成周刊了,每次都买不合算。我们跟同学交换着看。”
当时,谢朝真只是用一双澄净如湖泊的眼凝望着她,许久才慢吞吞说:“知道了。”
可她没改,照样买。直到时清辞跟她说要戒了看小说绘和漫画的瘾。
谢朝真有时候很执拗,说什么都不听。
梦境里的画面朦胧迷离,都是旧日的光阴。
那时候的她们踩着一根懵懂而又暧昧的线上,似乎比确认了关系还要美好。
醒来的时清辞骤然萌生回到高中母校一游的冲动,这个时间临近开学,学校已经对外开放了。
不过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打消时清辞的念头。
一夜之间,整个城市就银装素裹,连矮屋的檐角都垂着冰棱。
煞是冻人。
朋友圈里清一色雪天照片。
时清辞倒是没那么激动,在北方生活的几年,见惯飘扬的雪。
她的工作得往外跑,顶着狂野的大风四处行走,还得提防着脚下打滑,摔倒了也要第一时间护住镜头,也就没有任何赏雪的兴致了。
可能兴奋只存在于上大学的时候,第一年她跟谢朝真说下雪了。她提了打雪仗,还提了自己平衡不好,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她故意说重了伤势,想要谢朝真哄她。谢朝真的确是哄她了,但是沉浸在温柔里的她没注意到谢朝真的那点伤心和难过。
那是由不能陪伴衍生出来的无能为力。
时清辞擦了擦窗户。
飞雪中,看不清对面的楼栋。
她摸出手机,给谢朝真发了一句废话。
“下雪了。”
谢朝真回得很快:“出门要小心。”
时清辞哑然失笑,她哪有那么多门要出客儿在老家,连遛狗都不用。她转回到沙发上,慢吞吞回复:“在家待着呢。”
谢朝真:“一样。”
短暂的春节假期已经结束,城市开始进入新一轮的忙碌。时清辞不知道谢朝真回来的具体时间,但从她第一次看到谢朝真已经过去数月。她不准备离开H市吗时清辞的一颗心忽然间捏紧,她有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该不该问,又是用什么立场去问。
谢朝真又发了消息:“休息一段时间。”
时清辞搭着眼帘。谢朝真读了研,工作时间比她短几年,怎么会突然想到休息休息之后呢她又会去哪里她过去期待着挣开母亲带来的束缚,等到短暂的休憩后,她是不是也要头也不回地走反正日后不会再相见,所以对她这个老同学好点,其实也无所谓了是吗时清辞的思绪乱七八糟,一个又一个念头冒出,没有任何逻辑。她紧紧地捏着手机,指尖攥地发白。
几分钟后
\t\t\t\t\t\t\t\t\t', '\t')('\t\t\t\t,才回复:“那挺好。”这三个字客套而生疏,像是一下子推到原点。时清辞莫名地慌乱,她犹疑一会儿,鼓起勇气问,“那边没催你吗”她其实听说了一些零星的话语,可那是从别人口中传来的,不知道真假。
谢朝真:“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