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从哪来的嫁衣?”莫彩霈还准备去外面找一套嫁衣,没想到江宁先提起来了。
“我会织衣术,你就不用去外面找了,哪有新娘亲自去准备嫁衣的。”
莫彩霈有些感动,可又担心江宁的织衣术不好,如果答应了又不好拒绝不穿,她有点为难。
“放心吧,我的织衣术很厉害,不会难看的。”江宁看出她的担心,替她说出来。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宁走到她跟前,拿出一把尺子,“我帮你量一下身材,这样能织得更标准一些。”
莫彩霈有点不好意思,伸展手臂,侧着头,不敢看江宁。
江宁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仔细帮莫彩霈量着身材。
尺子刚围上莫彩霈的胸,就听到莫彩英的声音,“啊!你们在做什么?”
江宁回头瞅她一眼,“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莫彩霈瞪她一眼,“江宁在帮我量身材。”
“哦。”莫彩英拍拍胸,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我还以为你们……”
“死丫头,就你想得多。”
莫彩英笑起来,“量尺寸做什么?”
“当然是做嫁衣,江宁说要帮我做一套嫁衣,这样我就不用自己准备了。”
“啊,你还会织嫁衣?”莫彩英越来越觉得江宁厉害,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他不会的。
“我会的可多了,那像你们这些大小姐,什么都不用自己做。”江宁量完,收起尺子,在纸上记下来,并拿出一本织衣的样图玉简,“你挑一个自己的喜欢的样式。”
这枚玉简是他在万仙城得到的,一直没用过,这段时间东奔西走,很久没有织衣了。
江宁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安分的人,为什么一直不得闲呢?
他摇摇头,把这些杂念甩掉,目光聚焦到莫彩霈正在翻动的玉简上。
莫彩霈白皙修长的食指在玉简浮现出的画面上一页页的翻动着。
莫彩英凑过来,和莫彩霈头挨头一起看。
这枚玉简上配得是彩图,一件一件衣服图样都非常好看,也都是精品取样。
“姐,这个好看。”
莫彩霈手指没停直接翻了过去。
“姐,你好好看看,刚才那张多好看。”
莫彩英在边上好像一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莫彩霈也不理她,自顾自的翻动着。
“哼,你这哪像挑衣服的样子,翻得这么快能看到什么。”莫彩英还是不肯停下。
她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图册,自然非常好奇,看哪一件都好看。
莫彩霈好像心里有个模糊的样子,所以扫一眼不是就翻过去了。
翻了十几页,莫彩霈停下来,她双眼放光,盯着一幅大红的嫁衣,上面绣着一种极北阁独有的冰凤,华丽的配色让整个衣服看上去充满了喜气。
“就要这个。”莫彩霈指着这个图样给江宁看。
江宁还没说话,莫彩英就开口了,“姐,这个太俗了,大家的嫁衣都用大红色,我们就不能换个色调。”
“你懂什么,这是传统,你看哪家的嫁衣用别的颜色了。”
“哼,等我结婚时,就不穿红色的嫁衣。”
“死丫头,有相好的了?”
“没,没有啊,我这么忙哪有空。”莫彩英怎么看也不满意姐姐挑得的嫁衣。
江宁接过玉简,把这幅图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你什么要用?”他要问清楚日期,这样好安排。
“日子还没定,等房子收拾好,再和家里说一声,如果他们同意,就让长辈们商量,如果他们不同意,就我们自己定日子。”莫彩霈嘴上说不想家里参与,其实还是希望得到家里的祝福。
“告诉他们干什么,你们自己决定不就得了,要不他们非坏事不可。”
莫彩英一下跳起来不干了,她不能理解莫彩霈的决定,在她想来自己和姐姐独立出来过挺好的,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莫彩霈看了看妹妹,没有说话,苦涩的一笑。
“姐,你是不是还想他们会祝福你俩?”莫彩英看姐姐脸色不好,心一软,声音也小了下来,变得柔和了。
莫彩霈点点头。
莫彩英抱住她,低声道,“别傻了,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好过,自从她进了门,我们哪有一天好日子,她不整我们就不错了,现在我们都大了,既然飞出了那个窝就别想着回头,你和长情哥哥商量好日子,到时候通知他们一声,爱来不来。”
“我知道,可我想祖母和父亲来,那个女人来不来倒无所谓,在那种场合,家里一个长辈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长情哥哥要的是你这个人,也不是你背后的东西,如果他们因为这一点看轻你,那我们还不嫁了。”莫彩英说话一向硬气。
“傻丫头,这也不是过家家,弄着玩呢?”
莫彩霈嗔怪地说道。
莫彩英气的呼呼喘气,“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告诉他们,想起那贱人的嘴脸我就生气,她要是来了,我就不参加了,省得看了一肚子气。”
莫彩英气的跺跺脚,留下一句话,进屋去了。
莫彩霈轻叹一声,“唉,我也不想见她,可她身份摆在那,怎么能绕过去。”
她说的很轻,轻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江宁坐在边上,听着她们姐妹的话,也没办法插口,这种家事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的好。
他看看天色,狐汐应该回来了。
莫彩霈坐在边上默默的喝茶,想着心思,眉头微蹙,像有什么化不开的浓愁一样,全不见白天的高兴。
她恢复了冷冷冰冰的样子,一副生人匆近的模样。
江宁想着今晚应该去漠海,把灵宵剑在月光下化新。
不大的功夫,狐汐和莫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