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行程,江宁回到小院。
小院里莫彩霈独自在,她拿着一个小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江宁坐到古桌前,给自己倒茶,莫彩霈丢过来一个青皮葫芦,“尝尝,长情今天给我带来的好酒。”
江宁接过来,拔开塞子,小抿了一口,酒很温和,不是烈酒,正适合平常喝。
“今天心情不错,竟然喝起酒来了。”
“最近事事如意,我就想起极北城的冰莲酿,让长情帮我带了几葫芦,这酒把劲可大,你第一次喝,小口抿就行。”
说罢莫彩霈大口喝起来。
“这酒不错,我明天出去,你们如果搬走,记得帮我看一眼院子。”
江宁也不知道这一去要多长时间,想来是赶不上莫彩霈他们结婚了。
“你又要去哪?”
“无常山。”
“啊,那鬼地方可危险的很,你和谁去?”
“狐汐和莫晴。”
“你们可要小心点,最好别往里去,外围基本被开发了,也没什么危险,里面可是禁地,进去的人十人可能只有一两个人能回来。”莫彩霈听说江宁要无常山,很担心。
“没事,禁魔渊我都闯出来了,无常山应该没有多危险。”江宁很轻松,他想来无常山不就是妖兽和妖植多吗,也没有别的危险。
“我觉得无常山比禁魔渊危险的多,别看禁魔渊里魔修魔兽不少,可分布太广,也不一定能碰到。
可无常山里的妖兽和妖植可到处都是,就算金丹,甚至元婴期的妖兽也很容易碰到,如果不是那里太危险,早就被人们开发起来了,也不会成为一个小禁地,没有多少人敢进去。”
莫彩霈觉得江宁还是不了解无常山,才会这么放松。
“我今天去经楼看看关于无常山的资料,你妹妹回来吗?”
“回来,不用担心我,你去吧。”
江宁从小院出来,传送到经楼,在一楼里查到关于无常山的资料,他认真看起来。
不知不觉看到了半夜,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到书架上,出了经楼。
回到小院,大家都休息了,江宁坐在躺椅上,望着满天的星光,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莫晴乘着一艘灵舟飞了过来。
这只灵舟像一只仙鹤,两翅展开很大,流线型的船体,通体洁白。
莫晴从灵舟上下来,一招手,灵舟变成巴掌大小,被她收起来。
江宁招呼她过来吃早饭,这是莫彩英一早准备的,她起的最早,因为有早课,简单吃了一口就去上课了。
狐汐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莫彩霈的相处,偶尔也会说笑几句,虽然还很腼腆,但不再那么拘束。
早饭收拾完,江宁叫上狐汐,一起上了灵舟往无常山飞去。
飞舟下面是白山雪原,白茫茫的一片,眼睛看多了可能会瞎。
这就是极北的风景,一片雪白,纯洁干净,没有其它颜色点缀。
江宁三人往下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偶尔看一眼还行,一直看,眼睛会疼。
“极北的景致还真无趣。”莫晴收回目光,坐到飞舟里。
江宁和狐汐在下棋,飞舟非常平稳,没有一点波动。
莫晴对下棋没兴趣,也不看,独自躺着,望着碧蓝的天空发呆。
她穿着一身淡粉的长裙,飞舟有一层光罩,可以隔绝掉外面的寒气,在里面非常温暖。
飞舟是用灵石来驱动的,速度非常快,如果从外面看,就像一道流光。
这样的速度一般的飞行妖兽也追不上,刚看到一道光,就消失了,所以也没有东西来打扰。
飞了两天,地面渐渐见到一点绿色,白色开始渐渐褪去。
这里的温度也在渐渐上升。
“离无常山不远了吧?”江宁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快了,再有一天差不多就到。”莫晴有空就睡觉,好像一只嗜睡虫一样。
狐汐有空就修炼,偶尔陪江宁下下棋。
极北的妖兽本来就少,能生活在极寒之中的妖兽种类很少,而且也不经常出来,他们这一路也没见多少活物。
极北的城镇也极少,这一路飞来,也没看到一个像样的聚集地。
离开极北的白色世界后,人口渐渐多起来,偶尔能看到一两座小城。
江宁他们落到一座小城里,打算今天就住这里好好休息一天。
莫晴收起飞舟,三人一起进了城。
三人都穿着便衣,没有穿极北阁的弟子服。
他们在城外落下飞舟,一般城池都有规矩不准在城内飞行,江宁他们也没有狂到想要打破这种规矩。
从东门进入,城门的守卫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主要是问他们来自哪,要在城里待几天,给了一块简单的灰色木牌,并知之这种灰色木牌可以在城内逗留七天,如果还要在城中滞留就需要到城门处再换一块,如果是长期驻留这里,会给一块红色的木牌。
灰色的木牌是十个灵石一块,红色的木牌是一百灵石。
江宁他们只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两天,所以就要三块灰色的木牌。
上面有一个类似钢印打上去的日期,如果想续期,就来城门口,让守卫再打一个日期,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能打许多日期。
这种木牌非常简单,如果有心人想伪造也很容易。
不过这种小城,不值得人们花心思在这种事上。
进城他们在不远处找到一个客栈,客栈名叫四海客栈,前面的楼有六层,算是小城中最大的客栈。
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有院子还是住院子好。
掌柜是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看上去没有修为,就是一个普通人。
能在小城立住脚开这么大一个客栈,没点人脉肯定不行。
“掌柜的,后面有小院们,我们租两天。”江宁上前来和掌柜的交流。
“有,我们后面有六个院子,都是独门独院,二层小楼,院里景色也好,还有温泉水可以洗澡。”
胖掌柜热情的介绍,一脸职业性的假笑。
“能带我们看看吗?”
掌柜看江宁三人不急着问价,而是先看院子,知道这几位应该是真想住,就叫来一楼跑堂的伙计,“六郎,帮我顶一下,我带这三位贵客去后面看一下院子。”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跑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掌柜的您去吧,我看着。”
这里一楼是一个饭堂,招呼的伙计有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