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拉着她离开。
江宁想了想,自己既然结婚,别的没事,嫁衣总要准备一对,虽然朱家没提什么要求,可自己还是要准备些聘礼。
说到聘礼,江宁身上除了灵晶,还真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手。
他身上还剩下的两卷丝,正好织两件嫁衣。
江宁拿出丝,织了起来,一个时辰后,他织出了两件嫁衣,自己先展开看过,很满意。
他用灵木盒子装起来,来到门口,门口有两名护卫守着,江宁道:“有劳二位把这个盒子送给朱晴小姐。”
一名护卫接过来,拿着走了。
在朱家另一处院子里,六夫人正给朱晴打扮,一边打扮,一边唠叨:“你这丫头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如果不是你戾弟说出来,我们还蒙在鼓里,你就准备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吗?”
“那有什么没办法,事情已经做了,也不能回头,我只能认命。”
“你是朱家小姐,而且是最出挑的,现在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理,你说如果你有身子,朱家的脸面往哪放。”
“我心里有数,娘,你就别唠叨了。”
“傻孩子,你可别乱吃药,对身子不好,将来想要孩子的时候,万一不成了怎么办。”
“这江寒也是搞得神神秘秘的,到了这会儿,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传闻有几分真。”
“管他呢,只要他这个人真就行。”
朱晴忽然压低声音,道:“娘,我给您看的那件天衣就是他织的,以前我没敢说,现在既然成了一家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六夫人停下手,道:“真是一位织衣宗师?”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把自己搭进去。”
“你这丫头,真够狠的,为了这个也不能不跟家里说一声,就把自己搭进去。”
“难道我和你们说我准备用自己下套……”
“死丫头胡说什么。”
她们正说着,有人敲门,六夫人道:“进来。”
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灵木盒子进来,行礼后道:“六夫人,这是江姑爷让送给小姐的。”
六夫人收下,打发走丫鬟,道:“我还以为他一点礼都不准备呢。”
六夫人边说,边打开灵木盒子,刚打开就听鼓乐之声,一股喜庆的气氛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不得了,是件嫁衣。”
朱晴早猜到了,她站起来,道:“快给我换上。”
六夫人看了这件嫁衣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花院,不大一会儿进来一群丫鬟婆子,开始帮江宁换装。
江宁没用她们,自己换上新织的嫁衣,所以人眼前一亮。
她们不光要为江宁打扮,还有一个老管事,充当司仪,一会负责引领江宁走程序。
朱戾也跑来凑热闹,他看到江宁的样子,笑道:“你把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做什么。”
“是不是你小子多嘴?”
“这不怪我,我只是和爷爷提了一句,说你在晴姐的花院里,爷爷一下就站起来,叫来了六叔和六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在晴姐窗户里看到你才明白。”
“还不是你的原因,一会儿替我挡酒。”
“这个没问题。”
他就是个小酒鬼,无酒不欢。
“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现在外面的宾客该来的都来了。”
刚说到这,一队鼓乐在门口响起,朱戾兴奋地道:“来了,我们下楼吧。”
江宁下了楼,看到楼下有匹独角白马。
“必须要骑它。”
“必须骑,这是规矩,你难道不会骑马。”
江宁一笑,自己的骑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跳上马,朱戾在前面拉着,缓步向外走去。
说是迎亲,不过是走个形式,一切从简,江宁没见到新娘朱晴的样子,她盖着红盖头,把人迎到前院,这里宾客已满。
二人正准备拜堂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冲了进来,大喊道:“晴妹,我回来了,你不能嫁,你是我的。”
这一声把安静观礼的现场给炸开了。
朱长老坐着对护卫头使了个眼色。
护卫头是个大汉,往外瞅了一眼,皱眉对身边的两位副手小声道:“别伤他,把他弄出去。”
两名副手得令,上前阻止来人。
江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身量很高,虽然身上很脏,但样子很俊。
他小声凑到朱晴耳边,隔着盖头道:“不会是你相好的吧。”
朱晴狠狠踩他一脚,江宁痛得差点跳起来。
他回头看到这个人拿着一把三尺多长的宽剑,两名副手根本拿不下他,被他三两下打倒,他下手极有分寸,并没有见血。
护卫头只能亲自下场。
“晴妹,我是天九啊,你怎么不理我,我苦修剑艺,终于成了,你倒是看我一眼。”
护卫头也没拦住他,现场的宾客都交头接耳小声交谈起来。
朱长老无奈起身,道:“朱义,今天是晴儿大喜的日子,你再闹也没用,就算你成了剑仙,我朱家也不能悔婚,走吧。”
他看着随意的一甩袖子,一道灵力击出。
朱义横剑一挡,被打退了五六步,才停下身子。
“不,今天我娶定朱晴了,你们谁阻我谁死。”
他一发狠,斩出一道剑气,朱长老眼睛一眯,伸手一挡,整个人被打飞出去,落到大堂里,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不敢置信的望了一眼门外浑身邋遢的年青人。
朱家几人急忙上来扶起朱长老。
“爹,没事吧。”
“没事,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短短十年,他竟然把剑术练到如此境地。”
江宁走了出来,看到他双眼发红,剑上隐隐有黑气缭绕,笑道:“你入魔了。”
“入魔!放屁,我这是斩魔剑,我在殇河一带杀魔修成百上千,才磨练到如此地步,你这是嫉妒,敢不敢与我生死斗,如果我赢了,你就离开,如果你死了,我就替你拜堂。”
朱家所有人都来到前面,朱晴也扯下盖头,她盯着朱义,寒声道:“朱义,你别无理取闹,你这样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似的,毁我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