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婷说的是实价,市面上用墨蛛丝织衣的很少,一般只有两大一品宗才会收,有多少要多少,他们织天衣用。
现在江宁也能织天衣,度婷就想多备一些上等的灵丝,以后用到时也不是弄得措手不及。
“我没贡献点,只能先欠着师姐的。”
“这倒没事,你能织天衣就不愁还不上,我让外务堂去收集一些高品的丝线,以后肯定能用上,再用冰火蚕丝织天衣,就有点太低等了。
这事是我疏忽,没考虑到天衣的用料。”
和度婷谈了一会儿,江宁又织了几件天衣,快天亮时,眯了一个时辰,才到会武场。
商子晴和江一丁都没来,他看到他们二人昨夜的成果,很是无语,这二人简单是在糊弄。
他拆下来,重新开始搭。
天大亮后,商子晴才来,看到昨天他们搭的成果全被江宁拆了,不满地道:“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昨天辛辛苦苦搭了大半夜,你全给拆了?”
“师姐,你们还是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哼,不用就不用,我还懒得搭呢。”
商子晴生气地坐到一边,江宁从台上下来,道:“不是你们搭得不好,是我临时改了一下,你看圆形不比方形好看?”
商子晴白他一眼,不理他。
“师姐来点灵水,我渴了。”
江宁可怜兮兮地道。
商子晴心一软,丢给他一袋灵水。
江宁喝了几口,道:“师姐,不如你和江师兄布置灵阵,这样我们两边一起快一些。”
商子晴这才站起来,道:“哼,如果你再敢拆我的成果,就不理你了。”
江宁哄了她一会儿,才好起来。
江一丁来得很晚,快中午了才来。
“江师兄,你这是去哪逍遥了?”
江宁在台上边搭边问。
“别提了,本来太阳没出我就往这里赶,可半路碰到了丁雅,非要我带她进山,我可不敢,我自己的这块令牌还是祁芸好不容易要来的,我只好折回去,等她不在了才进来。”
“啊,丁师姐要来怎么没跟我说,我去接她。”
商子晴跳下台子,往外跑去。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子和商子晴一起走了过来。
她来到台下,先瞪了一眼江一丁,江一丁一缩头,藏到江宁身后。
丁雅拱手道:“这位就是江师弟吧,久仰大名。”
江宁回礼道:“丁师姐一来,让迟昕山这些灵花都失了颜色。”
丁雅掩嘴笑道:“小师弟真会说话,我都有点飘了。”
商子晴在后面白他一眼,拉住要往江宁身边凑的丁雅道:“师姐,这里正搭台子,我带你去别处吧。”
“不,我也能帮忙,我就是为了小师弟而来,怎么好错过。”
她声音清雅,笑声中带着欢愉,让人心情一畅。
江宁倒是真看她漂亮才夸的,并没虚言。
丁雅留下来,和江宁一起搭台子,商子晴无奈,只能和江一丁一起布阵。
“小师弟,你学了多少织衣?”
“没多长时间,我听六师姐说丁师姐织衣很厉害。”
“哼,她能说我好话,我和你六师姐是一位艺师,水平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不过这些年她把心思全用在打理织衣堂上了,所以才超过了轩空山的织衣堂。
师姐我忙着管理整个轩空山,没多少时间来管织衣堂,才被她超越成了宗内第一的织衣堂。”
丁雅说话时俏皮的很,时不时还要挑逗江宁几句。
这样成熟风趣的女人,江宁只能敬而远之。
“丁师姐,你们常用什么织法?”
江宁借机打听一下别的织衣堂的水平。
“和这里一样,谁让我和度婷是一位艺师所教,不过我的绣织比度婷强上一筹,小师弟想学的话可以去轩空山找我。”
“有空一定拜访。”
商子晴不放心跑过来,问丁雅道:“听说余师兄出关了,结丹有望吗?”
丁雅摇头道:“不清楚,他出来后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传说中的结丹异象,可能要多准备些年,才能冲击结丹。”
“这都快九年了,还没到筑基圆满?”
“看灵力波动还差点,我师父倒是看得开,说余师兄再有三十年就差不多了。”
“啊,那太危险了,过了两百岁,不是结丹就会越来越难。”
“没办法,我这些年也一点进步都没有,我为了找机缘还去了几次源河谷,也没得到传说的仙缘,如今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不再想修炼的事。”
丁雅说起修炼,也很伤情,被卡在修劫上,任你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
商子晴看江宁一眼,道:“师弟,你要对丁师姐好一点,自从我娘走后,可都是丁师姐在照顾我,她算是我小娘。”
丁雅伸手点她额头一下,道:“死丫头,说的那么难听,人家还没嫁人,怎么就成了你小娘。”
商子晴坏笑,道:“本来就是,你要是有心,我去和我爹说。”
“越说越不像话,我可高攀不起,这要是让我师父知道还不打断我的腿。”
二人越说越开放,江宁只好装作听不见。
江宁搭了一会儿,叫商子晴一起去布雨,灵田还要照顾。
丁雅也跟着来了,看到江宁布雨,她惊讶道:“小师弟这是回春雨吗?”
“商师姐说是回春雨。”
“呀,你这太厉害了,其实技艺都到了五品,灵植术和织衣法都到了顶,你小小年纪是怎么修炼的?”
“他的天赋比我还高,师姐不用惊讶。”
商子晴出来打圆场,怕江宁说实话。
江宁也不会傻道这个地步,不过大长老知道自己的底细,可能没告诉门下弟子。
晚上丁雅和江宁一起去了织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