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看清下方的建筑。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并非他的家,或者附近,也不属于纳尔伯斯地区的任何一片建筑,甚至不属于费城。
在他看来,这里的建筑过于复古,完全不是90年代应有的模样。
当他的目的地近在咫尺,他意识到他来到了什么地方。
一座极为漂亮的体育馆,至少可以容纳2万个人...然后,当他以为他要在这上面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神奇地穿过了顶棚,并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目的地。
韦夏无法思考,难以睁眼,太快了,也许已经达到光速——不到几秒钟,韦夏发现他的世界静止了。
或者说他的身体不再漂浮或者快速飞翔。
他没死。
他活着。
他还能思考,比如“我在哪?”,“搞了半天又是一场梦吗?”,“我醒了吧?”之类的。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他就站在一面镜子前,尚不能为暴涨的身高激动,也没工夫为自己的相貌困惑,首先聚焦在他面前的,是他身上的球衣。
上面明确无误地写着:ceics17。(凯尔特人17号)
然后,他才看清楚自己的脸。这一刻,他的世界粉碎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属于未来,而属于过去,甚至是他出生之前——波士顿凯尔特人的名人堂球员,拉里·伯德之前最伟大的白人球员约翰·‘洪多’·哈夫利切克!(john·‘hondo’·havlicek)
韦夏捏着自己哈夫利切克的脸,他感觉到了疼痛。有人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看自己会不会疼就知道了。这种说法其实有问题,99%的人在梦里产生“我是不是在做梦?”的想法时,会立刻醒来。只有那些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让自己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才会强制从梦中苏醒。
韦夏就是这么做的,他把自己的脸都捏红了,疼到直哆嗦都醒不过来。
为什么?他不相信什么穿越,他仍然认为这是一场梦。
不过,你玩弄梦境,梦境也会玩弄你。
难道今天就是梦境玩弄他的时候?
现在是时候解释一下为何哈夫利切克退役6年后才出世的韦夏会认识这位70年代的巨星。
这件事要从他的爷爷说起。他的爷爷是波士顿人,现在也住在那,完整地经历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一直到80年代中后期的凯尔特人队传奇历史。他是拉塞尔的球迷,哈夫利切克的信徒,十分冒犯地将拉里·伯德称为“我的第三个孩子”。凯尔特人队史的名场面,他全部见过,他是毫无疑问的凯尔特人死忠。由于爷爷的影响,韦夏的父亲韦明亮自然成了凯尔特人的球迷。凯尔特人历代球星,给他们一家留下烙印最深的不是终极赢家拉塞尔,也不是神使般的天骄伯德,而是看起来最没气质,最缺少球星气息,连名字听起来都像阿拉巴马来的乡巴佬或者底特律的修车工。
他有着70年代的白人最典型的造型之一。卷发,浓浓的鬓角和大鼻子以及一张马脸——此刻,这张脸深刻地落进了韦夏的视线。
“洪多!洪多!”粗糙的声音隔着几扇门都听得见,某位留着红棕色头发的大个子白人冲进来囔道,“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们好好再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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