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晚吗?”
陆由低着头,“老师不是也没有看嘛。”
徒千墨长长叹了口气,“去年曈曚走了,今年,阿颉又在国外,濮阳家的年夜饭,人,越来越少了。”
陆由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继续洗碗,徒千墨道,“曈曚最爱吃阿姨卤的豆腐干了——”
陆由听他如此深切缅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也不知该如何搭话。徒千墨看陆由不停翻转一只盘子冲洗便伸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陆由知道自己将这只盘子已经冲了很多遍了,可是他心中就是不由得躁动,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为什么听徒千墨在这个时候提到孟曈曚,心里,还是那么得不舒服。
陆由和徒千墨两人均是无话,一个自顾自洗碗,另一个望着他背影发呆,碗碟毕竟有数,经不起这样不停地翻来覆去,陆由终于洗完的时候,徒千墨帮他将碗倒过来放好控出里面的水,过年的盘子碟子总是多,徒千墨望着陆由,“这些碟子,洗起来太多了。”
陆由从刚才就一直在出神,如今也是半句接不上话,只是有些神游的目光望着徒千墨,徒千墨伸臂握住了陆由的腰,“小由,明年,我们也洗这么多碟子吧。”
陆由半晌不语,徒千墨更狠地握住他,“小由,你看着奶奶瑞瑞叔叔阿姨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羡慕过,他们,可以给彼此一个家。”
陆由很久没有说话,终于,他回过头,“现在,不已经是一个家了吗?”
对不起,是不是,如果从来不曾得到,就永远不会,害怕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吃香榧,但是不好剥,不爱吃碧根果,但是好剥,所以,一切的好东西,都要付出代价啊
着急出门,剩下的晚上补,抱~
被拒绝的小徒,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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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一百六十四、接踵而至...
“小乙儿啊,是我。”孙引弟的电话约等于没有好事情发生,陆由对自己这样的认知很内疚,可是神经太过正常,他的反射弧让他在看到孙引弟电话号码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妈。”陆由小声说。
孙引弟象征性地问了两句陆由过年的情况,其实过年的时候在赵濮阳家晃了一天,回家住了两天便回剧组了,陆由知道妈妈在侯叔叔那里也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人,不敢说过去看她,不过都一一打过了电话,所以孙引弟这次再问,明显是敷衍的成分多,毕竟前两天同样的话才说过一遍的。
“您有什么事吗?”陆由问得很小心。
“没什么,就是过年的时候和你侯叔叔去——”孙引弟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有事的样子。
陆由握着手机半天没说话,李陌桑走到他身后,“怎么了?”
陆由轻轻摇摇头,“妈,有什么事吗?”
孙引弟笑得声音太过低三下四,一点都不像是和儿子说话的母亲,“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年的时候我和你侯叔叔去给人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