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笑笑,“那你等等,我请司机送你回去。”
毕竟现在这么晚了,陆由也没再拒绝,由苏卓的司机送他回剧组的宿舍。
“豪门难嫁,苏影后另结新欢”
“影后苏卓再遭情变,新男友疑似孟曈曚师弟”
“深夜楼下惊现神秘男子,苏影后新恋情曝光”
徒千墨看着这些报道,又是一肚子火。
“我将用一天的光阴来重复十年的故事。”剧里的唐颂是个没有见过鬼的孩子,他握着画鬼头的拨浪鼓。
“哎,小唐,在排练啊。”对面的老人眯缝着眼,仿佛对一切一无所知。
“我用一天的光阴重复十年前的故事!”唐颂再重复一遍,咄咄逼人。
“我用十年的光阴做一次选择。”老人闭上了眼睛,勾上了拨浪鼓的铃铛穗子,叮叮当当的,“小唐——”他轻声唤,松开了手,拨浪鼓再响。
唐颂转过脸,“你的孤独,一文不值。”
“陆由。“李陌桑对陆由招手,陆由连忙跑过来。
“这一句,情绪不对,你看,陀叔当时的心理状态,他已经苟活了很多年,他在等你给他一个说服他的理由,但是,你没有做到。因为没有说服他的是你,所以,你说这一句的时候,不能是鄙夷的。”李陌桑给陆由讲戏。
“嗯?”陆由有些不懂,“可是,拉电闸对陀叔是很小的事,这是他的工作,不会有人怀疑他。”
“十年前,陀叔因为没有拉电闸,死了很多人,是吧。”李陌桑问陆由。
“嗯。”陆由点头。
“但是,陀叔也因此救了很多人。”李陌桑接着道。
“嗯——”陆由想了想,李陌桑提示他,“你觉得,在唐颂眼里,十年前的人,是什么人?”
“是前辈,是先驱,是他的楷模和偶像。”陆由答道。
“是吗?”李陌桑笑了,他的笑容不再带着冰冷的讥诮,而是有更多鼓励,陆由被他看穿,“也是一群,仓促起事的空有一腔热情的笨蛋。这么说,唐颂是很尊敬陀叔的。”
李陌桑摇头,“他尊敬的,是命运。”
陆由默默望着李陌桑,比起李陌桑冷酷无情没道理地命令群演打他,他更不喜欢李陌桑拍戏时的样子,这个人自负地像个上帝,他不止要做演员的上帝,更像是要做剧本的上帝。他不止要决定陆由怎样演,还要决定唐颂怎样想。
陆由再试一次。
他慢慢去体味,什么是尊敬的是命运。
那位被尊为老戏骨的演员,陆由始终没有忘记对他的尊敬,“对不起田老,麻烦您——”
“没关系。”老人倒是很慈祥的样子。
“我将用一天的光阴来重复十年的故事。”陆由入戏,他的手指扒在拨浪鼓上,他的掌心挡住那张鬼头娃娃的脸。
“哎,小唐,在排练啊。”老人眯起了眼,一副想躲闪,却又畏畏缩缩的样子。
陆由的手指变了,他捏住拨浪鼓面,拇指正挡住鬼脸娃娃的眼睛,“我用一天……”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