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由的错!”徒千墨终于爆发了。
“不是他的错就不用他挨打,原来,你徒千墨的家法,是错了才打的。”慕禅眸色如冰。
徒千墨定了定神,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慕大少爷好像忘了,怎么管教徒弟,是我的事。”徒千墨说着重新坐下来。
慕禅也笑了,“自然,是你的事。怎么管教徒弟,你自己想清楚。”
徒千墨默默坐着,一个人捱着,直等到,李陌桑打电话过来,“你这十五分钟是便秘了!”
徒千墨心情寥落,竟连口都不愿意回,李陌桑淡淡道,“陆由人已经回来了,我就当是你答应了。”
徒千墨很颓废,“我什么也没有说。”
李陌桑哼了一声。徒千墨道,“你不用哼我,我是说,我和陆由也什么都没有说。”
李陌桑一笑,“我现在叫他过来,让你说啊。”
徒千墨长长吐了口气,“我还没有想好。”他难得有这么坦诚的时候,不是因为他脆弱了,而是因为李陌桑是个不必设防的人。
李陌桑挥了挥手,叫四周的人压低声音,刻意不让徒千墨去听陆由如今受什么样的罪,徒千墨伸出手撑着头,拇指食指将虎口扯得很大死死按着太阳穴,“我还没有想好,你先别欺负他。”
李陌桑拿着手机走到了僻静处,“他自己回来,我这叫管教,若是你赶他回来,是不是欺负,就不一定了。”
徒千墨口气淡淡的,“这孩子让你不喜欢了,我知道,他没有好日子过。我不和你论别的,你看在阿颉份上,帮我带给他一句话吧。”
“好。”李陌桑倒是爽快。
“跟他说,就说我说的,撑着。”徒千墨长长叹了口气。
“我会。”李陌桑挂了电话。
徒千墨将后背贴在椅背上,他的脑子,又不听话地转到了陆由来的第一天,那一天开始,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所以,哪怕他只是个试图挑衅的练习生,也让我,用那么漂亮的头发做了已经没有光泽的笔,是不是,一切跟着我,他脱离他自己,他就不再有光芒。
因为遇到了一个人,从此,这个人,再也不能被称作,惊才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