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着,门口却突然闪过两个人,正是阿颉带着物业,“老师,物业的师傅来了。”
徒千墨原本在外人面前是绝对的优雅贵公子形象,如今被人家看到光着一只脚还提着一只扳手,怎么整怎么别扭,徒千墨瞪了一眼陆由,重新趿拉上他那只湿拖鞋,“水阀滑丝了,看怎么收拾下吧。”
毕竟是高档小区的物业,服务非常周到,陪了半天笑脸之后,便说家政公司马上就到,徒千墨不过嗯一声,然后吩咐刘颉,“你看着弄吧。”
“是。”刘颉答应了。
徒千墨出门去,正走到门口,又吼了陆由一声,“去找个新盆,回你房间去!”
“术。”陆由哪怕话也说不清楚,也忙带上鞋跟着出来。
一会儿,家政到了,收拾好了发水的客房,又很识相地帮徒千墨将整个房间的地擦了一遍,陆由换了衣服在他原来的所谓徒氏弟子宿舍的卫生间里泡脚,徒千墨气鼓鼓的,直等收拾的人全走了一口气还没出。
刘颉看老师换下来的湿衣服,分开放好要去洗,徒千墨看了他一眼,“你放下吧。”说了这一句,就是看陆由,“泡好了去把这些衣服洗干净。一天到晚的出状况。”
“术。”陆由扶着地想要站起来,徒千墨瞪了他一眼,“别起了,回头站不稳盆打翻了我收拾还是你收拾。”
“术。”
徒千墨被陆由的口齿不清弄得烦,转身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陆由边洗衣服边活动酸掉的嘴,一切收拾停当向徒千墨问了晚安便重回客房去睡。一觉睡到五点半,再起来时,先去徒千墨门口鞠躬,然后很自觉地去跑八千米,果然在他又跑了差不多二十圈的时候,徒千墨过来了,“老书早安。”今天比起昨天来,说话已经清楚很多了。
徒千墨略皱了皱眉,“药早上也要擦。”
陆由心里疑惑,你什么时候给我药了,不过他却不敢说,只是含糊着跑步。八千米跑完也不早了,回去厨房,刘颉已经在忙活了。陆由连忙帮着打下手,刘颉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药油来,轻声问他,“你昨晚在哪睡的?”
陆由才张了张嘴,刘颉的目光却没再让他说下去,不是徒千墨的那种挺带感情歰彩的瞪一眼,而是有种淡淡的责备,“别和老师怄了,去把药擦了吧。”刘颉今早起来找陆由,陆由房间的门却开着,他一下就看到了这瓶药油放在床头柜上,他怕陆由又惹恼了徒千墨,便连忙收起来。
陆由联想起徒千墨今晨的话,脸上一红,“谑谑书兄。”
这药油的味道很大,可效果却着实好。陆由才擦上一会儿双颊下巴都舒服多了,等他再回厨房时,刘颉便递过来一个盆子,“豆渣我替你留下了,这次,别再扔了。”
陆由有点尴尬,只是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可能也是傻人有傻福,陆由今早烙得酥黄酥黄的豆渣饼非常好吃,徒千墨那么挑剔的人,都难得的说不错。
陆由如今心里还记着王悉臣的事,他昨夜已是想好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请徒千墨见一见王悉臣的。正巧,早餐过后徒千墨就带他来到自己房间,陆由正打算开口,徒千墨已经递了个u盘给他,“这是我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