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妈几次,每次的眼神都特别......凶。等等,你又摊上什么麻烦事了?”陈凡上下逡巡他一番,摊开手:“说中了,每次我不在你都要倒霉。”
乐殊:“......”
乐殊扶额,咬了咬下唇,最终叹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陈凡抱熊似的大喇喇地将他搂住,蹭蹭乐殊的脖子,嗓音压得低低的:“你......不想我吗?”
乐殊放下食谱,看了眼仰头眼巴巴望着他的陈少爷,心里一软,暖流阵阵,他笑起来:“想啊,我想你。”
陈凡也跟着他笑了。
下午周叔找的人把各式烟花爆竹堆了一地,就在自家后院里,陈凡揽着乐殊欣赏冬日里的湖泊。
晚上乐殊做了满汉全席,陈凡食指大动,窗外火树银花满城喧嚣。
乐殊正将汤端上桌时门铃响了。
陈凡不爽道:“谁啊?”
乐殊笑了笑,走到门口,刘竟站在门外,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眼眶通红,泪渍未干。
乐殊忙将他迎进室内,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陈凡本想发火唠叨两句,一看是刘竟,便将已经到嗓子眼里的抱怨悉数吞进肚子里。他拿勺舀了口汤。
刘竟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陈凡想想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要有所表示。
于是他晃悠着走过去,在刘竟身边坐下,侧头看着他将脑袋几乎埋进肚皮中。
“怎么了,兄弟?”陈凡低低地问,刘竟一开口便是浓浓的鼻音:“没事,让我躲一阵,过几天就走。”
陈凡不好多问,他和乐殊对视一眼,最后陈凡义气道:“没事,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晚上陈凡和乐殊睡一起,将另一间卧室留给刘竟。尽管那间房的床也一直是个摆设。
年三十要守夜,刘竟早早上了楼,陈凡和乐殊坐在一起看无聊的春晚。
乐殊将鲜榨橙汁递给陈凡:“加热了,我去给刘竟送一杯。”
陈凡点头,乐殊笑了笑,两人皆从彼此眼里看出担忧。
“没事的,放心吧。”陈凡不得不给乐殊喂一颗定心丸,乐殊总是爱多想,有时候陈凡就觉得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乐殊捧着热乎乎的果汁上楼,伸手欲敲门,恰好烟花散了,露出片刻的寂静。
乐殊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恸哭声,刘竟大概是借着喧嚣发泄,当热闹停了,哭声却没那么容易止住。
少年干脆嚎啕大哭。
乐殊站在门外,久久地站立着,直到烟花再次响起,掩盖了少年人的委屈和压抑。
陈凡一抬头发现乐殊还傻傻地伫立着,他喊他一声:“乐殊!”
细如蚊蚋的低泣便彻底停了。
最终乐殊手里的果汁也没送出去,他怎么端着它上去,就怎么端着它下来。
陈凡疑惑地看他,乐殊摇摇头,神色黯淡,两人靠得紧紧的坐着。
漫长的冬夜后,便是万物复苏的新春。
刘竟约莫住了三四天后就离开了,他妈跑到杏仁街来站在门外叫骂。
刘竟当时坐在那儿发呆,乐殊和陈凡都没理睬外面的妇人,直到邻居忍无可忍来敲他们家门:“大过年的,还消不消停了!”
乐殊走出去,邻居摇头叹气:“赶紧把她打发走吧,吵人得慌。”
一再得到乐殊真诚的道歉,邻居也不好意思了,唠叨几句又剜吴芳丽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