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对闹街的祁王府大门外,聚集了一大堆百姓,对着大门口套着麻袋像人一样的一团指指点点,久久不散。王府的守卫不敢随意将“东西”拿去扔了,急忙去禀告了管家。
管家问询出来一看,让人拆开那麻袋,这才看清这“东西”是何物,竟然就是他家夜不归宿的祁王爷——风闲。管家大惊,急忙命人将风闲抬了进去,然后驱散了门外的人群。
百姓虽然被驱散,但是堂堂祁王爷被人套了麻袋打成熊的样子确实深深印在了众人的眼里,然后回头又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自己的儿女、媳妇、孙子听。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半天,祁王被打的事情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祁王半夜回府遭人打劫了,也有人说是祁王无意中得罪了其他权贵,人家才下了暗手,不过说的最多的确实认为祁王抢了别人家的心上人,让人报复了。
当然,外面穿的这怎么乱遭,齐王府里的风闲却是管不上了。他自回府醒来后就没再出门,就连房门也是能不出就不出,那些上门来探望的大臣更是一律婉拒。
之所以如此,其实并不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是他这次真的过不去了。被人打了丢了面子也就算了,更让他揪心的是——他那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的脸居然也被打得看不出正形了!这让他还怎么出去见人?所以,他出了看御医之外,索性就不出门了,等什么时候伤好了再说。
当然祁王被人打得差些毁容的事,也多多少少传到了宫里。白筱悠听说后更是幸灾乐祸了老半天。而云轻傲和123言情二人则是笑得隐晦,彼此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风帝对此颇为震怒,急命人追查,依照几个夜里隐约看到过“凶手”轮廓的百姓,画了两张通缉画像贴在城里城外,并且悬赏万金。百姓们于是又对那两位“凶手”研究了多日,终于有人惊悟:那连个“真凶”可不就是邻郡逃狱的那两个杀人未遂的凶徒么?!居然逃窜到了京都,还打伤了王爷!
得出这一结论的百姓们积极地将这一发现告知了衙门,于是恰好正在京都外缘逃窜的两名逃犯无形之中又多了一项大不赦的罪名。等日后被抓之时,简直后悔莫及,直呼早知道就不逃了,大不了关个八年十年,再出来还是一条好汉。但悔之晚矣,只得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白筱悠等人在风帝生辰之后,又逗留了几日,这才决定向风帝辞别,回云国去。风帝只是客气的挽留了几句,就答应了。倒是风子音对白筱悠很是不舍,硬拉着白筱悠想让她再多留几日。白筱悠虽然也是极为不舍,但是众人已在风国停留了半月有余,再耽误下去云国那边就该乱了。
好说歹说才劝住了风子音,答应以后多给他寄些有趣的恭喜过来,这才安抚住了。
第二日,众人整装出宫,风帝带着风子音还有一干心腹大臣等,亲自送到了城门口。其中自然也有何定国夫妇。
在认回女儿的第二天,何丞相就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告知了风帝,然后对风帝封赏白筱悠一事又是一阵感激不尽。风帝听罢也很是欣慰,遂又安抚了何丞相几句,而后感叹了一番命理定数。也因此,今日送别云皇一行人时,风帝才特准了何定国带上夫人一起。
一到城门外,趁着风云二帝还有众大臣寒暄的功夫,苏氏就泪眼婆娑地拉着白筱悠的嘱咐起来。
“孩子,你一个人在云国要仔细自己的身体。万事都要对自己好一些,别亏待了自个儿。有什么事情不痛快,就写信给娘,娘就是搭不上手,也能给你听诉不是?”
白筱悠笑了笑,拿出帕子擦去苏氏脸上的眼泪:“娘,你放心。筱悠才不会亏待自己,您自己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听说这几年您的身体不大爽利,可不能再这般闷闷不乐了。若是无事出去多走走,看看山山水水也好,这样心境开阔了,精神自然就好了。”
“若有机会,筱悠一定会来看您的,您可别再哭了。在哭下去,我都要忍不住了。”白筱悠故作调皮地说道。
“好好,娘会多注意,也会好好养身体。娘还等着你以后能再有机会来看看娘呢!”苏氏欣笑着摸了抹眼角未干的泪痕,欣慰道,“等以后要是有了外孙、外孙女,可得记得一起带来,就是不能带来,画个画像带来也成。”
“呵呵,筱悠记得了。”这一句白筱悠答得颇为勉强,儿子女儿啥的真的不用肖想了,她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当然这句话是绝对不能告诉苏氏的。
看出白筱悠脸上有些微恙,一旁的何定国忙走上来打断了苏氏又要出口的话:“好了,女儿马上就要回云国了。你说的再多她也一下记不住,千言万语唯有平安才是最重要,皇宫里艰险重重,孙儿孙女的随缘即可。”
“对对,平安最重要。听说云国妃子多得很,咱斗不过就别管那些个,平平安安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