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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淑妃刚离开不到一炷香时间,瓢泼大雨便自天而降。
曲挽宁倚着门,任凭清冷的雨丝飘来几滴落在面颊上。芍药见状,也不阻拦,从里屋拿出一件带毛的披肩。
主儿,天凉了,可别感冒了。
芍药,陪我看看雨吧。
这场雨,大了些。
渐渐竟也看不清门外的景象了。
主儿,当初奴婢被您和老爷带回曲家那天,就是这样一个雨天。
而那之后,转眼已是过去将近十年了。
这都是穿书前的事儿,曲挽宁并未亲身经历,却也是知道的。
若非那日被捡了回来,奴婢应当也死在那个雨夜了。芍药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倒丝毫没有悲伤,淡淡的,似是在回忆旁人的事罢了。
芍药,若有机会,你还会想回到你父母身边吗?
不想啊。现在的日子挺好的。芍药望着远处,况且,奴婢的父母早就死了,人哪能回到从前呢?芍药疑惑地看着曲挽宁:主儿,你不会想赶走芍药吧!
傻丫头。曲挽宁被气笑了,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在胡想什么?
一主一仆在毓秀宫正殿笑闹,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正好传入撑着伞刚准备进宫门的顾景行耳中。
顾景行不动声色,可上扬的嘴角骗不了人,一旁福安听到芍药的笑声,心情自也愉悦了几分。
什么事儿,让挽宁这般开怀?顾景行肚子撑着浅米色的油纸伞,一身墨蓝色的常服,更衬他儒雅沉静的气质。
自暗中走出,胜似画中人。
曲挽宁急忙上前,亲自从他手里接过雨伞,再递给芍药:芍药,去准备热水毛巾。
皇上怎么来了?
想你便来了。顾景行如今说起情话来,一套接一套,也不掩饰,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曲挽宁俏脸一红,撒娇道:皇上又打趣臣妾。
顾景行开怀大笑,牵着曲挽宁进了屋。
芍药端着热水过来,曲挽宁打湿毛巾,亲自替顾景行擦去落在身上的雨滴。
办完事,福安便使了个颜色,宫人们齐齐退出屋内,到门口听吩咐去了。
这么大雨,皇上还来,怎不等雨停?她擦拭得极轻。
下这么大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等不及。顾景行轻轻揽着她的腰肢,秋末冬初的雨,怕是会打雷,总得陪着你。
我哪有那么娇气!曲挽宁轻轻捶打他的胸口。
你娇不娇气,夫君不知道?说着,便按住她的后脑勺,强制的汹涌的吻,覆了上去。
这一吻,绵长。
门口,虽也是在屋檐下,雨丝却也落得进来,芍药惦记着给主子拿了披肩,自己却还穿着轻薄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