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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那我需要提前准备点什么吗?”
白榆恍然,怪不得那位光宗耀祖的家伙说话阴阳怪气,像喝了一坛子醋一样,说话酸得不行。
程芳摇头:“不用,不过等会儿工人过来了,你要给他们讲解一下,毕竟他们中有好多人不识字。”
白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不过她觉得她上场的机会应该不多,因为她画的连环画就是不懂字的人也应该能看懂。
程芳忙其他事情去了,白榆回自己暂时的办公位置。
刚坐下,就见魏光宗朝她走了过来。
白榆装作没看到。
魏光宗站在她前面的位置,扒拉下头发:“白同志,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白榆:“我不同意。”
“……”魏光宗被噎了一下:“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事情呢,你怎么就急着拒绝呢?”
白榆:“既然是要跟我商量的,那就意味着要经过我的同意,不管你要说什么,总之我不同意。”
魏光宗气得全身哆嗦:“白同志,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报社的同事,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你刚才那样的举动,是非常自私自利的行为。”
白榆耸耸肩:“那你说吧。”
魏光宗看她这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样,气得不行,但想到接下来的目的,还是忍着说:“等会儿为工人解说板报的事情,我希望能够替白同志你分担,你昨天画了一整天,应该很累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白榆差点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魏耀祖同志,你这是在想屁吃呢?光天白日的,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在意能不能在报社出头,毕竟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份暂时过渡的工作,她的目标还是上大学。
如果昨天魏光宗没有躲着偷懒,而是跟她一起完成画板报的工作,那他现在提出来,她或许会答应。
可他什么都不做,就等着来收果子,凭什么啊?
就凭他脸大吗?
魏光宗听到这话,气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首先,我不叫魏耀祖,我叫魏光宗,其次,你一个女人,说话怎么那么粗鲁?”
白榆:“你一个男人说话都可以那么不要脸了,我为什么不可以粗鲁?画报我昨天一个人从早上画到大家下班我还在画,不见你去帮忙一下,现在看有好处了,你就忙不迭赶过来占便宜,还大言不惭为我分担,你怎么就想得这么美呢,什么好处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你干脆不要叫魏耀祖好了,你应该叫魏美美,想得美的美。”
魏光宗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都说了他不叫魏耀祖,他叫魏光宗!
魏耀祖是他爸!
还有魏美美是什么鬼,他一个大男人叫什么美美!
站在门口听到这话的程芳笑得浑身颤抖,眼泪差点笑出来了。
她真没想到白同志不仅人长得漂亮,连说话怼人都这么漂亮。
其实昨天她就发现了,那个叫魏耀祖……不是……叫魏光宗的人很不要脸,做事沾轻怕重,就想着讨好领导,眼睛还老往她胸脯盯,真是恶心死人了!
现在看到白榆把他怼得哑口无言,她觉得爽极了。
到了十点钟,罐头厂的工人过来了,章书记也过来了。
大家朝板报区走去,何副主任也在其中。
罐头厂的工人对所谓的板报活动其实没什么期待。
有些之前就来参加过,他们大字不识几个,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板报就跟看天书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哎,又要过去看天书了,隔一个月就来一次,真没意思。”
“可不是说,那些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而且每个月都是那些东西,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我也觉得没意思,可不来不行啊,就当是听戏吧。”
“听戏可比这有意思多了……”
工人们小声地抱怨着,但没人敢出声抗议,排着队伍就来到了板报区。
众人一看,愣住了。
只见八块大黑板画了无数的画,一幅幅的,特别生动,人物的表情特别逼真,还有那舰船也画得栩栩如生,就算不知道里头讲的是什么故事,可大家觉得眼前一亮,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有些懂一点字的已经迫不及待看了起来,看到激动处还屏住了呼吸,等看到华东海军414号炮艇不畏强敌,以一只小艇击沉敌方的大舰时,忍不住鼓掌了起来。
还有些人看得热泪盈眶:“画得太好了!我以前就听过头门山海战的故事,只是那说的人说得很简单,我现在看了画才知道华东海军当时有多不容易,我刚才看得都不敢呼吸了。”
“我也是!华东海军真是太厉害了,在那样困难的条件下还能战胜敌人,看得我热血沸腾!”
“我也是!”
“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不过上面的画我都看懂了,但你们还是跟我说说,上面说了什么,你们快说说。”
罐头厂的林厂长看到这一幕,震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这班人啥时候这么热衷板报的东西?
这次让他们过来,他们还推三阻四的,说来了也看不懂,而且每次内容都是一样的,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