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顿没回她,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走着,不断紧皱着眉头,一脸皱脸欲哭的模样。
她想也知道。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他们俩个怎么可能找得到池名媛和宝宝们。况且,从池名媛摔下去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宝宝们的嚎哭声了。
何舒晴捂着嘴,让自己尽情哭喊的声音,都包进手掌里。
才回到天晴农庄,便看到程子昊一副担忧的面容,从大厅里朝他们快步奔出,不断环顾着他们两人。
想必是接到消息了吧?
何舒晴不顾自己一身凌乱,一看到程子昊便直接扑上,倒在男人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着,毫无节制地疯狂叫喊着。
「啊!呜呜呜……名媛……名媛……还有宝宝们……」
她嘶喊着,嘴里模糊不清将刚刚所有发生的事全倾到而出,就连男人说的半句话,她都没有听进耳里。
直到,大厅里发出一声女僕的惊慌尖叫。
「啊?房嫂!房嫂!」
眾人齐刷刷朝音源处看去。
「房嫂!」程子昊将何舒晴推开,直接奔了过去。
何舒晴踉蹌的脚步好不容易跑进后,房嫂已经被程子昊挪到沙发上,一旁的女僕不断搧着风。
房嫂惨白着脸,毫无血色紧闭着眼。
「姨……」何舒晴搓揉着房嫂的手,神色紧张地看着程子昊的动作。
程子昊敏锐环顾许久,压着房嫂的人中强迫她清醒,随后又让女僕转来温毛巾,将房嫂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何舒晴始终紧闭着嘴,不敢再哭出半点声音,她不忍心再造成房嫂的心痛,但两手紧握的手心,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抠出血……
洗澡时,程子昊专门走了进来,将她手臂和脚上的擦伤,还有被流哥小刀甩弄时划到的伤口,心疼地轻轻擦拭。
「子昊……你派人去把名媛找回来,好不好……」
程子昊皱起眉,默默点了头。
随后,她又看到一个心疼的画面,带着泡沫的手朝男人的肩膀滑去。
「子昊,你肩膀怎么又受伤了?」
程子昊摇了头,表示不要紧。
那晚,她坐在床上等了整夜,她知道程子昊已经先报警,请救难队搜了一整晚的山,但直到天亮,还是无疾而终。
隔天,何舒晴勉强爬下床,她本想要让天晴农庄所有的人都加入救援,但一下楼后,发现整个大厅延伸到广场,都悄然无声。
安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小晴。」房嫂从背后叫她。
她赶忙回过头去,发现房嫂的脸色更是惨白,嘴唇才过一夜竟然呈现龟裂的痕跡,她看了很心疼。
「姨……」
何舒晴握起房嫂的手,勉强自己不要哭声,但眼角的泪却已经满到了嘴角边,滑下衣领。
「少爷和伊斯顿把所有保鑣都带出门了,他们一定会把小媛找回来的,别担心喔!」房嫂反而打起精神,安慰着她。
她顿时发现自己太脆弱了。
她好怕,真的好怕失去任何她爱的人……
但连续几日的搜山,都没有池名媛的下落,何舒晴每天都还得打起精神来回到池大集团里,听着那些董事讨论要怎么切割股权的事。
好讨厌!
她顿时也好讨厌池大集团!
更讨厌自己是池大集团的人。
为了遮掩自己哭红的双眼,她将脸上的妆越画越浓,连同眼线都拉得细长暗黑,嘴唇上的口红越来越黑。
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青春洋溢的气息,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娇媚,唯有冰冷严肃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让池大集团的那些董事很怕她,每每想提出甚么新的质疑,便会胆战心惊看着她的反应。
但她发现,有一个人不知是躲着她,还是真的神隐消失,自从名媛意外后便不见踪影。
「你们老闆呢?今天还是没上班吗?」
一推开酒吧的大门,震耳欲聋的响音便充斥在耳边,眼前转动的霓虹灯将她身上的白色套装,照得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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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失去姊妹的晴晴,该怎么重新振作起来呢?她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到底能不能成为她心灵的港湾呢?
?每晚10点,让好故事陪你入睡,晚安。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