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余检察官陈述用以证明被告犯行的证据。」
余检察官随后摊开所有相关文件,并将宝心医院精子银行的比对资料,呈上到法官的台面前。
随后,中气十足的嗓音,带着衝突的尖锐的声线,落在静肃的法庭里。
咖啡色的深色地毯,让整个冷肃的场面更是盪到了谷底。
程子昊始终闭口不言,面无表情的容貌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方法官很有人性,只让他陈述时站立,其馀时候等同眾人坐着。
但至今为止,他没有发言几次,所以几乎都是坐着。
余检察官站了起来。
「经比对,证实被告于2016年10月期间即有存精纪录,且当时候受害者何舒晴小姐已经有就诊纪录。」
余检察官起立,陈述后復坐。
方法官接话,「被告及辩护人对余检察官陈述用以证明的犯罪证据,其证据能力有何意见?」
他又不经意看了看程子昊,心底对这始终一身凛然的男人,又不小心燃起了敬佩之心。但转瞬即逝,又回到了他法官应有的威严上。
这时,坐在程子昊身边的辩护官起身。
他已经将原本吊儿郎当的半头整个梳整起来,虽然还是看得出半长的发型,但发胶的固定,已经让不少打了层次的长发扎进了綑起的发柱里。
宋力道,他的发型,在这法庭里,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过多年来,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庭上,检察官起诉的犯罪事实证据不够。」
他连「余检察官」的称呼都刻意避开了,他有点小心眼,因为那个姓「余」的人,他交手太多次了,好几次都被逼得吞吐不言,被当落水狗打。
他随后又拿出了资料,呈上。
「当事人的存精纪录只能说明是个人的自由心证,至于何舒晴小姐的就诊纪录……」
他翻开一叠文件。
「早于当事人任职宝心医院执行长前,便曾经在宝心医院里有过全身的健康检查,当时便诊断有肌瘤的现象,只是未深入治疗。」
起立,陈述后復坐。
余检察官收到了发话的指令后,持续答辩。
「但何舒晴小姐的帐户却在2017年6月期间有一笔巨款金额流通,而且金额流向来自于被告的企业帐户转帐,明显有洗钱的嫌疑。」
宋力道再次站了起来。
「庭上,检察官起诉的犯罪事实与实际事实不符。」
双方一来一往,没有明显喧嚣的火药味,但字里行间都是攻防战。
「何舒晴小姐所收到的巨款金额,确实是来自于被告的企业帐户,但其所使用的只是当事人自己的股资。」
宋力道小心翼翼陈述每一句话,按部就班将需要的文件一一呈上。
「这里有一笔2017年前两季的股资流向,能证实当事人确实只是转卖自己名下所属的股份,并非程氏企业的企业动產。」
宋力道将资料呈上给法官,法官看了皱眉。
「辩护方呈上的资料,依然无法证明被告是否挪用了企业动產。」
随后,方法官要求提供更多佐证数据。
「是否要再提供程氏企业的下游厂商流向资料分析,来证明这笔鉅款并没有影响到市场交易的公平原则。」
「这……」
宋力道看了看程子昊,一脸窘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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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子昊一定想os,我给自己心爱的女人鉅款,错了吗~~~法官大人,明察啊!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