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为他。」
何舒晴觉得这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三番两次想干涉她的生活,想介入她的感情,这让她感到万分厌恶和反感。
她对着程子昊爆口而出。
「程子昊,是不是因为他与你无关。反正我不会跟你去任何一个公开的场面,你死心吧!」
程子昊听得心碎。
他不明白。
何舒晴能对自己,能对所有人都表现得如此刚强坚硬,如此野蛮剽悍。
为什么唯独对池英杰就如此柔软,如此不堪一击?
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爱得好无力。
就在两人争执的沉默中,卧房门口传来一声毕恭毕敬的嗓音。
「少爷,少夫人要搭配礼服的跟鞋已经送来了,请您下楼挑色。」
程子昊悵然若失的神色朝何舒晴望了去,他顿时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耐性去爱眼前的女人。
他还能用甚么方法?
「好。」
程子昊对着门外的亚伯低声回应,随后放软了姿态,对着气得面颊鼓胀的女人叮嚀。
「你喜欢细跟的鞋子吧?我下去帮你拿上来,你先把礼服换了,等我。」
交代完后,程子昊身形颓靡走出。
但这放软的态度,却丝毫进不了何舒晴的眼里。
「程子昊真的有毛病啊!都说了我不去了,还去挑跟鞋?真的把自己当我男朋友啊?管那么多!」
她趁着程子昊走下楼后,连衣服都没换,披着睡袍便朝另一侧的小门跑去。
「要我当女伴?门都没有!」
她嘴里不断窸窣叨念着,仓皇的脚步绕过了传出人声的大厅,身形一闪便躲过了多位女僕的视线。
天晴农庄女僕加保鑣,上上下下有近百人之多。几天下来,何舒晴清楚那些很多都是程子昊派来「看守」她的眼线。
但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掌控!
除了,一个人之外……
那个人,是她唯一心甘情愿听从任何安排的人。
虽然她对那个人偶而还是会有一些小抱怨,但那充其量不过是撒娇而已。
「明天哥哥,我不能穿拖鞋去吗?穿布鞋好热啊!」
「不能啦!你听话,等等抓蝉的地方都是杂草,你穿拖鞋会受伤啊!」
「那我一定要穿外套吗?很热啊!」
「一定要穿着,树林里都是蚊子,你会被咬得满头包。还有,你去换裤子,不要穿洋装,这样会不好跑步。还有还有,头发要记得绑起来,你上回头发沾到黏胶哭了整个下午,你都忘了吗?」
「吼!明天哥哥,我不要啦!」
「你乖,我等你。」
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形,总在午夜梦回里悄悄出现,对她温柔说着话。
过去,她是那样的骄纵,但明天总是耐着性子哄着她,总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服输」。
但是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人管过她了。
妈妈离世了,明天也下落不明。
就在何舒晴想得出神时,身后突然一声尖锐女音,好奇叫着。
「晴晴,你怎么躲在这里?你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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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我们对于所爱的人事,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掌控慾和霸佔。
但有时我们得小心衡量那个尺度,千万不要死命地握紧手心,张开手才发现,一切都被自己捏得尽碎了。
张开的掌心,可以感受到空气里的幸福,一起试试吧!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