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顺势拉了被褥,扯在自己的胸前,惊恐地翻摔下床,在床脚的边缘蜷缩成一团。
程子昊慵懒起身。
盘坐在床缘边,凝视着床下的何舒晴,冷肃不语。
何舒晴不安的眼神扫在周边,满地凌乱的保险套和卫生纸,脑袋顿时纠结。
「程子昊,你做了什么?」
何舒晴微颤问道。
她浑沌的脑海,不断寻找着昨夜的记忆。
但惧怕的情绪,却几乎要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这时,程子昊缓缓起身,拉了一旁深灰色的运动外套,朝何舒晴跌落的角落走去。
随后,凛若冰山,自顾自地将外套披在何舒晴的身上。
何舒晴赶忙逃开,爬到了床头柜的下方。
「程子昊,你到底要干嘛啊!」
何舒晴被这怪异的举动,吓得音量放大。
程子昊顿足半晌,僵硬的面容,锁着含怒的眉。
他收回手,将外套掛在一旁。
「何舒晴,你一觉睡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冰冷话语冻得何舒晴的脑袋僵硬。
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缩在门边,想睡得要命。
之后呢?
明明没有喝酒,没有醉酒,为什么她睡得不醒人事?
突然。
一抹红渍将她所有的疑惑,凝结成巨大的雪球,撞进了颤慄的脑袋里。
落红?
纯洁被单的正中央,竟然沾上了一块血跡。
抓姦多次的经验告诉她,那块血跡,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在那的。
何舒晴勉强抬起头,畏畏缩缩地问着。
「程子昊,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程子昊微扬起嘴角,扯出了诱惑曖昧的笑线。
何舒晴心头顿时「咚」的一声。
这男人,不说话,是默认了什么吗?
她怎么就那么倒楣?
遇人不淑啊!
但转念一想,不可能。
何舒晴虽然没有性爱的经验,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即使发生了关係,也不可能会有「落红」的初夜证明。
就在何舒晴想炸了脑袋时,程子昊已经默默从茶几的上端,拿了一片白色方块,递在她发楞的视线里。
随后,一声温柔而含怒的嗓音落下。
「去换上吧!你把饭店的床单弄那么脏,等等退房怎么交代啊?」
何舒晴拉回了注意,疑惑的眼神落在程子昊的掌心间。
卫生棉?
那是女生生理期使用的「好朋友」啊!
这程子昊就大辣辣的拿在手里,完全不害臊?
这么一想,何舒晴才恍然感觉到,下腹阵阵的闷痛,内裤黏腻潮湿的触感,十分恼人。
她愧疚朝床单上一看。
妈呀!
那是她的月经啊?
但不可能啊!
她的子宫已经拿掉,不可能会有月经。
何舒晴双颊瞬间胀红发烫,羞愧得将脸藏进了膝盖间。
二话不说夺过了程子昊手里的卫生棉,便朝厕所奔去。
后头只听见一声无奈的轻叹声。
模糊的脑袋,在这份惊吓后清醒了许多。
何舒晴害羞地站在墙边,语气支支吾吾。
「那个,程子昊,谢......」
话语未完,便被程子昊一声怒语打断。
「何舒晴,都两个多礼拜了,你竟然还在出血!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