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太后摆摆手,示意沈顾玉可以离开了,可沈顾玉还是跪在地上未动。
“还有何事?”太后问道。
“属下还有一件事要与您求证。”沈顾玉说着,抬起眼睛,目视太后。
这是他来这里的目的,虽然刚才前太子与黄啸之事让他分了心,但眼下他必须将眼前的难题解决了!
太后动动手指:“何事要求证?”
沈顾玉轻轻深呼吸,暂时抛开黄啸与前太子之事,敛住心神,说道:“属下回京前,京师发生一桩案子。深夜时,有人在皇宫个个宫门和各大臣的住处,贴山了一个写着‘真龙困渊,螟蛉窃国’的纸条,并在期间杀害四位更夫……”
太后微微挑眉,不置一语,饶有兴趣地示意沈顾玉说下去。
“皇上命属下查这件事,属下今日已在朝堂上立下军令状,七天内找不出凶手,以命相抵。”
“以命相抵?”太后扬起的眉梢,微微下沉,“看来你对谁是‘凶手’已经胸有成竹了?”
沈顾玉闻言不置可否,只是缓缓解释道,“能一夜间在皇宫各院和诸位大臣家中贴上纸条,还能不被任何人察觉,据属下所知,这并非一人之力能够完成,应是一群人所为。这群人能连续五天作案不被发现,也并非等闲之辈。若是京城中有这么一群有组织的能人,属下不会不知。”
沈顾玉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属下已经向欧阳帆确认过,京师近来并无外来势力。所以,做这件事的这群人,是一个常年隐藏在夏京的组织。”
沈顾玉说着,缓缓对上太后的眼睛:“据属下所知,这种组织,京师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太上皇的暗卫,一个……是您的冥部。”
“哦?”太后不知何时又开始摩挲拇指的扳指,她神情从容,被怀疑了,不恼不怒,反而带着些许兴趣,挑眉说道,“所以,你怀疑是哀家做的?”
沈顾玉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静静回道:“只是一半。”
“一半?”太后有些不解,“怎么说?”
沈顾玉声音从容:“您只命冥部贴了纸条,而更夫是其他人杀的。”
“……”
沈顾玉说完,太后沉默着,静静盯了沈顾玉好一会儿,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试探亦或者不确定的情绪,可是没有!
沈顾玉脊背笔直,目不斜视,带着一丝淡定的了然,仿佛他说出去的话就是事实。
“啪!啪!”太后忽然拍了拍手,点了点头,“不愧是哀家看重的人,心思果然缜密。”
“这么说,属下猜对了。”沈顾玉表情并没有说中后的喜色。似乎谁是凶手,做了什么都与他无关……
“纸条确实是哀家让冥部贴的。”太后想到了什么似得,忽然皱起了眉,说道:“若是哀家不提醒那些大臣一下,他们都要忘了,真正的太子下落不明!现在皇位上的人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所以,您将纸条贴在门上,一为提醒,二为警告。”沈顾玉了然。
冥部能悄无声息地贴纸条,也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子……更能悄无声息地夺走任何人的性命。太后在警告的同时,也在示威!
“你说的不错。”太后说丝毫不避讳地承认了,继续道:“不过,哀家没有杀那些更夫。哀家不蠢,只是贴纸条还好,若是涉及命案,与以后太子继位是不利的。”
“您懂这个道理,怕是太上皇也懂……”
“你是说……人是夏祯杀的?”
“很有可能。”沈顾玉说道,“当初皇上与我说,贴纸条的五天内死了四个人时,我便觉得怪异,后来忽然想通了,第一天没有更夫被杀死,因为第一天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