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后宫之地向来如此。
越皇后得知此事气得摔碎了茶杯,身边丫头惶恐不已,纷纷下跪。
稍微得宠一点的丫头阿绿小心的走过去福了福身,“娘娘切莫动怒,咱不是也有个小皇子么,萧妃一看就是福薄之人,能不能得到上天的眷顾也未尝可知啊。”
越后想想也是,心绪稍平,可眼中却是挥之不去的浓浓忧虑。
谁叫她那三岁的皇子,得了一种怪病呢。
“娘娘,”阿绿凑过去悄悄耳语,“听说那萧妃生产前一夜有人看见她身边的李嬷嬷大晚上鬼鬼祟祟回宫,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越后疑狐,“此事千真万确?”
阿绿有些不确定,“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是听小依提起的。”
“你派人安插眼线到云萝宫,还有,派人去查查李嬷嬷那晚到底去了何处。”
“你们都退下吧。”下人们领命离去,越后捏紧了手中的方巾,嘴角讽刺的扬起,“就凭你还想跟我争,哼。”
三年后。
繁华市集,一片热闹。
“费大娘,又来衙门啊?”
被唤作费大娘的一脸怒意,似是没听到一般,快步离去。
几个中年妇女凑在一起,看着费大娘的背影嘀咕,“这都三年了,天天都来疯了吧?”
“是啊,那天她非说自己生的儿子被抢走了,跑到衙门前闹,可是第二天回去我就看着抱着一个婴儿明明是个女孩,莫不是想儿子想疯了?”
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脑袋,“莫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众人想了想,纷纷摇头叹息,一一散去。
费大娘一边怒冲冲的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一进院门,看见三岁的费萝拿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水盆旁边认真的洗着衣服,看见费大娘回来了,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娘”便低着头更卖力的洗衣服。
费萝才三岁,小小的身子,手也短短的,每次去扯水盆里的衣服格外的吃力,好几次险些摔进水盆。
费大娘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就是一脚,直接把费萝踹进了洗衣盆里,水花溅了费大娘一身。
费萝“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但看见费大娘可怕的眼神立即止住了哭声。
费大娘左右看了看,左手叉腰嘴里念念有词:“还敢溅我一身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条,使劲的抽了过去。
“你说你是哪里来的野种?要来害我,我的孩子在哪里?啊?你说啊!”
被抽得七晕八素的费萝只是撕心裂肺的哭着,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一直叫着,“娘......娘......”
“娘!娘!”旁边一个约莫六岁的孩童听着哭声跑了过来,拽住费大娘衣角央求道,“娘,您别打妹妹了,求求您了,别打妹妹了。”
费大娘扔掉树条,蹲下身抱住孩童就哭,“默儿啊,娘是恨啊!不打死这个野种难消娘心头之恨啊。”
默儿笨拙的拿起自己的衣角,踮起脚尖给娘拭泪,还安慰道,“娘亲不哭,妹妹是家人,不打。”
费大娘反而哭得更凶了,紧紧的抱住默儿。
老费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此景连忙把抽抽搭搭的费萝从洗衣盆里捞了起来。
一边摸着费萝的头一边对费大娘说,“你说你找儿子就找儿子吧,何必拿孩子来出气,这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