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它,几乎只用了三秒。这让她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好不容易让兵器见了血,可竟然只是个排不上号的小啰啰。
就在她摇头晃脑觉得无趣的时候,她发现原本腥腻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她感兴趣的味道。
靠着敏锐的嗅觉,她很快就判断出来味道的来源。就是这个倒霉的学生书包中散发出的。
她将类似于锁链的兵器缩了起来,插/进腰间的牛皮带里。蹲下身,翻看着还沾着血迹的书包。
没过一会儿,她就从书包里找出了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蛋黄酥,她眼前一亮,就是这个。
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口感甜而不腻,她三两下就把一块蛋黄酥给吃完了,还把手指上的碎屑舔了个干净。就在她刚准备去拿第二块的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落在了地上。
来者见她这样皱了皱眉:“荼西,该走了。”
说完之后,他又立马跃上了墙,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荼西有些恋恋不舍,把装着蛋黄酥地塑料袋扎好装进口袋,然后追随着刚才的那抹身影离去。
刚开春,却依旧给人带来一股凉意,世同精神病院里更是如此。虽然那里面的花已经感觉到了季节的更替,在枝头绽放,但许凡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它们的热情,仿佛开花只是它们的任务,它们的习性。
他领了东西,和门卫道了别,走出了世同精神病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面呆了三年了,三年来,他过着非人的日子。那种被人盯着,没有自由,被当成异类的日子。当然了,这里面住着的,大多都是异类。
他拿着他们给他的各类证件,查看自己原本的住址。
可以这么说,他的世界观几乎都是在这三年建立的,他不知道三年前的自己是谁,不知道三年前的自己叫什么名字。他现在所有的身份和名字,都是他们告诉他的。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他失忆了。
许凡虽然曾经很多次疑惑过,但在世同精神病院里,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查证任何东西。
打了辆车,他有些生涩地念出身份证上的地址。
司机是个叼着烟的大胖子,许凡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了精神病院里油腻腻的红烧肉,他对这个东西没有丝毫食欲,所以也更不想和这个司机说话。尽管这个司机仍旧不停地和他说着话,但许凡始终没有打断他,一直笑而不语。
车窗外的场景对于许凡来说是一个新的世界,随着车越驶越远,也意味着他离那个需要整天面对着白花花墙壁的单调世界越来越远了。对于他来说,外面的一草一木,甚至是空气,都是新鲜且稀奇的。
从精神病院到许凡家的车程并不远,甚至是许凡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近距离。他的家住在花苑小区,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家也会像精神院里分给他的房间一样,狭小单调。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房子竟然是一栋单独的居民楼,三层,像是能住下一代人。
他掏出钥匙,插了半天才顺利地把钥匙插/入孔眼,随着钥匙的转动,门被顺利打开。
房子里面的家具上扑满了白色的布,大概是防尘用的,可这一场景却让许凡觉得十分扎眼,这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葬礼的场景。不过也能从此推测他三年前出门的时候应该就准备好是要出远门了,不然的话不会这样做好万全的措施。
他放下行李,然后挽起了袖子,开始打扫。
打扫的过程也是他重新熟悉这个环境的过程。不过好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做好了万全的防尘措施,所以许凡没有废太大的力气,扯开所有白布之后,他反而开始烦恼起该怎么处理这些白布。
收拾屋子大概用了四个小时,除了三楼以外,他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