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仪,殿下有令,您不能出府。”那侍卫说道。
穆清惊讶,“我?不能出府?凭什么呀?”
“殿下吩咐了,若您想出府,需得到殿下同意,拿到殿下的令牌才能放行。”
穆清闻言,心底气不打一出来,没想到这个萧辙竟然还想限制自己的自由。她深知难为侍卫也没什么意义,便又问道:“我不能出府,那我的侍女总可以出府吧?”
那侍卫点点头,“可以。”
“雪鹭,你去洛府给洛瑶带个信,顺便看看街上有什么好吃的买些回来。”
雪鹭点点头,“好的公主,我一定把信带到。”
一整个下午,穆清都郁郁寡欢。她幽怨的坐在阁楼的窗边,盯着清玉馆那边的一举一动,看着渐沉的夕阳和昏暗的夜色,心中暗暗骂着萧辙。
待夜色渐浓之时,她偷偷溜进了清玉馆。萧辙还没回来,清玉馆内一片漆黑,只有廊下昏暗的几盏油灯亮着。穆清潜入书房,在黑暗中摸索一番,终于在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萧辙的令牌。穆清提着裙子,蹑手蹑脚的关上书房的门,谁知刚一转身,便看见三个人影走进了清玉馆,吓得她急忙躲在廊下的柱子后面。
清玉馆内,白子佩压着一个男子跟在萧辙后面,三人一起进了书房。灯光骤亮,像一层朦胧的轻纱照在庭院的地上。
穆清心下好奇,趴在窗子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刘笙,你知道的,本王最恨的就是叛徒。”萧辙冷着脸,坐在椅子上。
刘笙是神武卫的副指挥,跟着萧辙也有些年头了。此时他正跪在地上,乞求萧辙能够宽恕他。
“殿下,卑职知错,但卑职真的是迫不得已。”刘笙跪在地上,哭诉着。
萧辙眼底冷肃,令人胆寒,“因为你的泄漏,导致本王埋在宫里的人悉数惨死,你说你迫不得已,他们又找谁说理去?”
“殿下,都是阮将军,是阮将军逼我说的,他抓了我一家老小,若我不说,就要杀我啊。”
萧辙眼中杀气腾腾,冷声道:“畏惧生死,背叛弟兄,你不配做神武卫。”
萧辙说着,一把抽出白子佩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而过,瞬间血溅三尺。
穆清趴在窗子上偷听,忽然,血迹溅到了眼前的窗子上,那滚烫又刺目的颜色吓得她双腿一软,几欲跪在地上。
“把他拉出去埋了。”
“是,殿下。”
穆清望了一眼院子门口,那么远的距离,现在跑是来不及了,只好转身往院子后面的雨汐阁跑去。穆清刚躲到门后喘了口气,却又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环顾四周,屋内的水池散发着朦胧的雾气,四下里空无一物,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可门外的脚步步步逼近,穆清心下一横,跳到了水池里。
“吱呀”一声,雨汐阁的门被人推开。萧辙满身血迹,英俊的面庞上沾染着红色的血渍。他眼底痛惜,带着几分黯然,拖着沉重的脚步褪去衣衫,想要洗掉这一身的尘埃。
他轻闭双眼,静静地靠在水边。就在这时,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了一串气泡。萧辙闻声,一下子警惕起来。只见他双目冷肃,好似枝头的冷月,继而大手一挥,把穆清从水里捞了上来。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