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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实验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亮着,照在缩在角落的单薄身影上,诡异又妩媚。

季温泪眼朦胧,退无可退,视线受阻,恐惧无限放大,只能哭喊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求求你…”

季温察觉脚步声逐渐逼近,吓得僵硬不敢动弹,屏息沉默下来,来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继而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脸,有些粗糙的掌纹在季温细腻的皮肤上肆意游动。

“想要艹你。”

季榆白压低声音,声音沙哑难听,短短四个字吓得季温浑身颤栗。

季温觉得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几乎要窒息过去,尖叫着躲开,呜呜哭着,“你别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榆白看着挣扎不止的季温,满眼嘲弄,一把将他按住,季温挣扎得越是剧烈,他就越想狠狠的蹂躏季温,让他把眼泪都流干。

“因为你是个骚货,是个男人都想操你。”季榆白轻轻捏住季温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用下流的话羞辱自己的哥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

季温带着哭腔喊道,“我不是,我不是。”

季榆白盯着季温被泪水濡湿的下颌角,将季温整个人按在了墙上,季温还在挣扎,在他看来与白鼠解剖前的挣扎无异,季榆白恶狠狠的凑到季温耳边,喘着粗气说,“我现在就已经忍不住要艹你了。”

季榆白的呼吸喷洒在季温的耳边,过度的接近使得季温汗毛竖立,他浑身颤抖,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

季榆白盯着季温水润的双唇,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季温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疯狂的扭动脑袋不让他亲吻,季榆白猛地掐住季温的脖子,强迫季温与他亲吻。

男人的吻很激烈,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柔软的舌尖接触在一起时,季温几乎要吐出来,他只能费劲的抵触着男人的进攻,可男人不断收紧的手却让他没有抵抗的力气,他几乎要窒息过去,男人变态的把他的舌头含进嘴里吮吸,季温无力挣扎,任由其亲吻,季榆白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强烈的痛感蔓延开来,季温尝到甜腻的血腥味,头皮一阵阵发麻。

季榆白渐渐松开手,季温呜呜求饶起来,身体不住颤抖,“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高度的精神紧张使得季温临近崩溃,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逗留,看着被他弄得满脸水渍的哥哥,季榆白呼吸急促,已经开始硬了。

“我什么都不要,”季榆白痴迷的摸着季温的脚,“只想要你。”

陈秋的哀求不断,单薄的长袖被掀开,大片的皮肤露出来,在微凉的夜起了一层颗粒,他佝偻着身子,躲避着男人的触碰,男人狠狠的钳制住他。

季榆白轻轻咬住季温的乳头,季温猛烈挣扎,季榆白稍稍用力,“再乱动就把你的乳尖咬下来。”季温依旧折腾的厉害,季榆白用力,季温的乳尖传来猛烈的刺痛感,猛然僵住,连哭声都戛然而止,呜咽的哀求着,“不要,不要…”

季榆白舔了下季温小巧的乳头,季温哆嗦的不停,眼泪几乎漫出,季榆白凑近去舔舐季温脸颊的泪,诱哄一般,“不要再不听话了好不好。”

季温哭得半个字都讲不出来,就像要断气了一样,哽咽了半天说了个好字。

这个字就是季榆白可以为所欲为的赦令,继而俯身埋在季温的胸口,张嘴将季温的乳头含进了口中挑弄着,季温不敢抵抗,浑身抖得厉害,泪水打湿了眼罩。

季榆白吮吸了一会儿,季温的两颗乳头都被吸得红肿挺立,季榆白嗤笑的拧了季温的乳头一下,季温哼唧出声,羞辱的说,“你还敢说自己不骚,硬成什么样了。”

季榆白解开季温双手的束缚,拉着季温的手要去碰他的乳尖,季温百般挣扎,季榆白的力气大的出奇,季温拗不过冰凉的手触碰在自己的乳尖,湿漉漉的触感让季温不住的干呕。

季榆白饶有兴趣看着季温,揉着他的乳头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样,”顿了顿,他眼里的情欲更浓,有一种打破伦常的兴奋感,“叫声哥哥来听。”

季温想到了季榆白,不知道季榆白有没有找他,季温满脸无助,张着嘴无声的流泪,季榆白看着季温满是泪痕的脸,呼吸急促,用力掐着季温的脖子,继而恶狠狠的威胁,“快叫,不然我在这里掐死你。”

季温带着浓重的哭腔开口,“哥哥”

季榆白爽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哥哥哭的抽抽搭搭的叫他哥哥,季榆白达到从所未有的兴奋点,他满脸痴迷,轻啄季温的脸,将季温的裤子扯了下来,季温挣扎,双手挥舞的厉害,嚎啕大哭起来,“不要,放过我”

季榆白单手握住季温的两只手的手腕,接着把他的腿狠狠的掰开,去窥探藏在两腿间的紧致的穴口,满眼情欲,季温想要把腿合上,却被来人的身体挤入,分得更开,继而有冰凉的滑腻的液体倒在了入口上,季温尖叫起来,疯了一般挣扎,被死死按住。季榆白冰凉的食指进去甬道,季温那里紧的厉害,季榆白只进去半个指节,季榆白往里用力,季温叫的厉害,季榆白做势抽出,趁季温放松,猛地扎进,手指整个被肠肉包裹,手指陷入奇异感。

季温还在哭,季榆白有耐心的扩张起来,又伸入一个手指,季温的穴好紧,他的手几乎要爽的发麻,粘腻的汁水不断往下流,“你流了好多骚水。”

季温如同死了一般,没有讲话。

季榆白把沾满粘腻的手指塞入季温的嘴里,搅弄他的口腔,季温开始呕吐,吐了很多酸水出来。强烈的不适感让他几乎奄奄一息,为什么这些事。

季榆白跪在季温腿间,用手不断把季温的腿往上压,粗声说着,“叫哥哥。”

季温无意识的摇着头,狼狈得不像话,头发凌乱,眼睛被蒙住,双手被男人钳制,半身赤裸,胸前被玩弄得红肿的乳头更是像是熟透了的果子。

季榆白有耐心说着,“叫哥哥,不然我现在就操进去。”

季温极度不情愿的喊,“哥哥”

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季温的通道就硬生生被挤开了,男人硕大坚硬的东西不容拒绝的破开他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地方,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季温大张着嘴,一个字都发不声音出来。

季温痛的不行,借飘渺的思绪缓解痛苦,男人以三浅一深的节奏不停的抽插,季温有些思绪不清,现在是几点了。距离他被绑架过了多久。

季温的胡思乱想在滚烫的东西蛇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才结束。

季温像条死鱼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疼得额头上都是汗,身上满是泥泞感。

季榆白舒爽的长出一口气,凑上去亲亲陈秋的唇,宠溺的说,“被我骗了吧。”

接着慢慢抽出性器,津液争先恐后慢慢涌出,季榆白用龟头堵住溢出的津液,又塞了回去,季榆白在温暖的肠道里又开始缓缓变硬。

季温本以为噩梦即将结束,男人重新开始交配,季温难以承受,直接晕了过去。

狭小实验室里不断发出来肉体拍打和喘息声,夹杂着污言秽语。

“我早就想这么操你了。”

“别夹这么紧。”

“我要把你蛇的满满的。”

季温似乎处于飘渺的梦境中,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他不断的往下坠,想要伸出手去抓住点什么,却只有空气从他掌心流淌而过,他耳朵轰隆隆的响,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猛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猛然睁开眼,他怔怔的看着葳蕤的光,眼眶里积蓄的泪水早已干涸,季温闭上眼,泪水顺着双颊滑落。

像是学校的实验室,季温动了动指尖,疼痛让他感觉到他活着的感觉,季温浑身僵硬,挣扎的站起,将肮脏的衣物简单蔽体,后穴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行走,异物感十分明显。

实验室空无一人,季温半蹲,费劲的去够脚边的手机,手机弹出无数未接来电,季温指尖颤抖,对方秒接通,季榆白语气焦急,“哥哥,你在哪里?”

季温沉默半晌,深深喘了口气,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将他所在的地点告诉了季榆白,然后泣不成声。

季温蜷缩在角落,浑身赤裸,身上全是红印子,像是一只被遗弃的脏兮兮的小狗,等着主人的认领。

过于安静的环境让季温有些焦虑,他不住的开始犯困,想要就此睡过去,他不想怨天尤人,但除了倒霉又想不出自己遭遇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似乎从他踏入季家那一刻开始,霉运就像鬼魅一般缠上他,他几乎要窒息。

时间缓缓而过,时针分针都像被拉长了,接着皎白的月色,走廊的少年从窗口望向实验室的角落,他的哥哥像一只小狗一样,等着他过去。

所以说,他现在要过去了。

季榆白推门而入,望着阴暗处的季温,满脸是哭过的泥泞,身上满是爱痕,他的哥哥几乎要破碎,他会将破碎的哥哥缝补回来。

不但赋予季温痛,更要为其带来希望。

完全的绝对的掌控让季榆白充满了无名的舒爽,心里愉悦似乎难以掩盖,面上却是一副痛楚的样子,他缓缓的向季温走过去,蹲了下来,低声呼唤季温,“哥哥。”

季温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瑟缩之后,犹如深处黑暗里见到了光,伸开双臂扑进季榆白怀里,所有的委屈和惊恐瞬间倾泻出来,季榆白紧紧抱住季温,季温瑟缩着往季榆白的怀里躲,声音嘶哑几乎哭不出声,眼眶濡湿,泪水干了一层又一层。

季榆白以维持着姿势,耐心的抱着季温,他只在季温看不见的地方笑。

季温死死不肯松手,季榆白的手有濡湿感,心想,“哥哥真是水做的,眼泪怎么也哭不干。”季榆白轻轻扶起季温的脑袋,接着昏暗的光,看向季温的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季榆白的手覆盖在季温的眼上,季温的视线受阻一片昏暗,又开始不住的颤抖,季榆白低声俯向跪坐的季温的耳边,无声道,“喜欢我的游戏吗哥哥。”

季榆白笑了,将外套披在季温身上,打横抱起,带回了季家。

季温躺在季榆白的床上昏昏欲睡,季榆白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抱着季温去洗澡,季温的破损的衣服被他件件去除,白皙满是爱痕的落体。赤裸相对让季温极度不安,眼神闪烁,季榆白出声安慰,给季温搓泡泡,洗干身上的污浊,季榆白故意抚摸爱痕与齿印,季温一副恹恹的样子。碰到隐秘的入口,季温的泪水滑落,他抗拒得很厉害,不想让季榆白碰。

“哥哥想要别人的津液在里面吗,”季榆白笑道,“哥哥会生病的。”

季温脸色苍白,没有再反抗,季榆白把他的双腿打开,季温闭上了眼。

浴室里烟雾缭绕,明晃晃的灯光下,入口已经干涸的精斑,那是他侵犯哥哥的证明,很快证据就要烟消云散,季榆白看着却乖乖的任他动作的季温心情大好,穴口很是宽松,不断的收缩,很性感。季榆白轻松塞入手指缓缓下压,水流进入,又在肠肉的逼怂下返回,混浊的液体一并带出,重复几次,季榆白确保季温将浊液全部排出后才从浴缸起身。

季榆白打算抱着季温到床上去睡觉,看着木讷的季温,使坏说,“哥哥以后还想自己睡吗?”

季温不讲话,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季榆白心情大好,替他裹好被子,季温睁着一双没什么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季榆白躺在他身边,季温不自觉去接近,于是,季榆白低声询问,“我抱着哥哥睡好吗?”

季温瑟缩进季榆白的怀里。

季榆白摸摸他的脑袋将他搂紧,感受到怀里的人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悄悄的用唇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颇带怜惜看着季温。

季温连续请了将近半个多月的假,顾欣想要看看季温,被季榆白拒绝。发给季温的消息,季温也没有回,季温的手机在季榆白手里,哥哥既然没有主动提出,想必也不用刻意讨好,以免适得其反。

顾欣还是见到了季温,季温脸色已经苍白,满脸疲倦,征征的看着顾欣。顾欣想要伸手触碰季温,被季温躲过。

顾欣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季温只是哭,接连不断的眼泪让顾欣感到厌烦。为什么她会有一个这样懦弱的儿子?

季温如鲠在喉:“什么事没都有。”

顾欣沉默了,她看见了季温身上的痕迹,她不知如何开口。

季温痛苦的闭上眼。

痛苦和决绝爬上顾欣的脸。

顾欣眼中含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温痛的几乎要窒息过去,他失望的看着顾欣,讽刺的喃喃道,“季家,季家有什么好的?”

他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顾欣哭着扑上来,“小温,妈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是季家孩子,你的爸爸本来就不喜欢你,我会私下找人调查,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

季温满脸疲倦痛苦,哭着说,“爸爸不喜欢我,那妈妈呢?”

顾欣躲开他的目光,她未必不难过,可与权利想比,顾欣紧紧抱住季温。

回头时,季榆白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顾欣无暇顾及,借口匆忙离开。

季榆白没有说话,走向床边,顾欣的最后一眼,季榆白已经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温抱进了怀里,“哥哥,你还有我。”

季榆白喜欢看见季温哭的样子,他破碎的美感。

季温又请了半个月的假才回到学校去上学,他愈发安静,季榆白一离开他的视野,他就会惶恐不安,不自觉去找他的身影,哭泣出声。

季榆白向老师申请和季温成为同桌,季榆白待在季温的身边成为他的精神支柱,他眼睛里只装得下季榆白。跟班里的其他人隔绝起来了,除了陈季榆白,他和谁都不肯说话。季榆白也尽到了弟弟的责任,主动退出了社团,陪下哥哥的身边。

季榆白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他像养了一只很听话的宠物,要季温做什么季温都会乖乖照做,甚至于有一回在替季温上药的时候,将一指塞了进去,甚至故意做出抽插状,季温也只是微微的反抗以后,就任由他动作了。

他知道季温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却放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要季温把全身心都交给自己,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季温现在都和季榆白睡在一起,甚至是相拥而眠,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兄弟两个这样过于亲昵的行为有违伦理,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放了季榆白进来,他只能看得见季榆白,便也对季榆白言行计从,只有季榆白陪在他身边,才能带来片刻安宁。

在这种情况下,季榆白甚至可以在季温的默许下做出一些看起来在正常兄弟之间不正常的行为。

季温近来无论是动作还是思考都有些缓慢,季榆白听见浴室里传来声响起身去看,季温弄得满身都是泡沫,摔了沐浴露,见他进来,就呆呆的回头看着他。

季榆白静静的看着季温。

季榆白走过去,替季温冲洗去身上的泡沫,过足了手瘾,最后用浴巾把季温包裹起来,带到床上去,想要掰开季温的腿。

季温有些抗拒地合上腿,季榆白假装生气,“哥哥既然不想要弟弟帮忙,那我只好不管哥哥了。”

季温近来几乎是十足十的依赖季榆白,他怕惹得季榆白生气,急忙起身抱住季榆白的手臂,轻声的,糯糯的,带着羞耻说,“对不起,你看吧。”

季榆白脸色这才好转,奖励般的摸摸季温的脑袋,让季温躺到床上去,他拉开季温纤长的两条腿,抚上季温微微打颤的身体,甚至理所当然的要求,“哥哥自己扶着腿,我才能看得仔细些。”

季温拿手把自己的腿架住了,羞耻的闭上了眼,而在季榆白看来,季温此时的模样无疑像是在邀请。

他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很快的俯身到季温的腿间,低头去看季温露出来的穴口,干涩紧致,微微颤动着,很难想象这个地方曾经容纳过他,他伸出手去,冰凉的手指点在入口上,察觉到季温剧烈的抖了下,便出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弄伤你的。

季榆白抬眼去看眼角发红的季温,眸色愈来愈深。

季榆白伸出一指,一点点往入口里探,才进了一个指节,季温就抖得不成样子,十只圆润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尽管眷恋里头的紧致和温暖,季榆白将手指抽了出来,继而拉开季温的两只手,把已经流了一脸眼泪的季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我检查完了,哥哥的伤已经痊愈了呢,别哭啦。”

在季温的世界,季榆白就是他的主人,想让他哭就哭,让他笑就得笑。

在季榆白的世界,季温就像提线木偶,他的一举一动都要通过他的授意。

“哥哥,睡着了吗?”

季榆白将季温的嘴舔得湿淋淋的,吸吮着季温的乳尖,如木偶般摆弄季温的四肢,将他白细的腿夹了起来,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摩擦着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拥有哥哥?季榆白满脸痴迷,声色癫狂,抚摸着身下人光滑的躯体,愈发着迷。

已入冬初,天气略寒,西伯利亚的季风早已入境。

在公布寒假后,季温长舒一口气,与季榆白并肩离校,看着窗外不断越过的景色,内心满是酸楚。

季榆白凑到了他身边,两人亲昵无比,季温习以为常,季榆白伸手捏了捏季温柔软的耳垂,冰凉的手吓了季温一跳,随即摘下自己的手套,温热的手触碰到季榆白冰凉的指尖,随即递出了手套。

季榆白只伸手拿了一只。

两人到家后,难得顾欣和季政泽都在,门口的春联也换新。

季温细算日期,宁城一中放假晚,已经过了立春,家人团聚也是理所当然。

季温开口唤了父母。

季政泽看见两人带的手套淡淡开口,“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季温没有开口,季榆白回应道,“我挺喜欢哥哥的。”

顾欣在一旁滴水不漏的微笑,看着两人。

闲聊后,季榆白拉着季温转身上楼,消失在转角。

季温总是多梦,总有一双臂膀将他紧紧的拴紧,只要他稍微有动作,那铁石一般的桎梏会将他越缠越紧,直到他喘不过气来。

日子枯燥无味,没有年味,父母应不完的酬,除夕夜一起去老宅子拜访爷爷,一大家子坐在食桌上,没有寻常家里过年的有说有笑,反倒像是一种公事公办。

季温胡思乱想,他能进到季家还是爷爷的主意,大抵太过于古板,怀抱着季家的血脉不能流传在外的心态,这才勉为其难入门。

索然无味的吃完饭,没有饭后闲聊,一家人正襟危坐,季温收下季老爷子递来的红包,季温轻声道谢。

季榆白送了季温一条围巾,红色的。

季温回了一条围巾,也是红色的,费了大价钱定制,角落用白色针线特意秀了季榆白的名字。

这阵子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些红印子,按下去也不痛,看起来不像是磕碰到的,但季温仔细回想,却又不能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惹来这些痕迹,他其实在混沌中尚存一丝清明,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一切,那件事过去两个多月,阴影虽然还在,但他已经不会每天晚上都需要季榆白陪着睡觉。

这样一来,他也开始渐渐发现他和季榆白过于亲昵的行为,季榆白的触碰俨然已经超出了正常兄弟之间的范畴,他开始注意避嫌起来,脑袋一清醒,行为也就随之明朗起来,季温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感激季榆白对他的好,却不能一辈子都依赖。

过了年后,他就小心翼翼的提出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睡。

季榆白正在复习知识点,听见他的话,慢悠悠的回过头来,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季温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季榆白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问他为什么。

多日的依赖使得季温对季榆白近乎是一种仰望的姿态,因此季榆白的质问让他很是不安,他甚至紧张得抓了下衣角,嗫嚅着说,“我不能总是麻烦你。”

季榆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伸手想去摸季温的脸,“哥哥对于我来说不是麻烦。”

季温微微侧头躲开,季榆白的手落了空,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季温,隐去眼里的阴霾,很自然的又把手放了下来。

季温却觉得自己惹得季榆白不快了,怯生生的看着季榆白,害怕季榆白厌烦,慌忙开口,“榆白,我只是希望不麻烦你,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弟。”

季榆白见着他混混沌沌的眼睛一点点清明起来,很快,这双眼睛又会变得跟以前一样明亮,再去注视别人吧。

季榆白冷下脸,不肯多说话。

季温自知无趣,抱起枕头转身离去。

顾欣敲响季温房门,将厚厚一沓压岁红包塞入季温手中,满眼心疼,季温并不缺钱,想要伸手抚摸的季温的脸,季温微微侧头却没躲开,有几分母子温馨。

季温看见对房门的影子,猛抬头看见季榆白,季榆白围着围巾,歪着头靠着门框看着季温。

顾欣松开季温脸上的手,转身向季榆白,递上红包,季榆白简单道谢后收下。

顾欣不想多留,寒暄几句后下楼。季温不敢去看季榆白,含糊其辞回房。

季温温习功课时收到消息,季榆白的转账通知,季温有些诧异。

季温回复:?

季榆白:给哥哥的压岁钱

季温:不用了谢谢榆白

季温看见季榆白转的钱比顾欣给的还要多。

季榆白没有回,季温也没有管,继续复习功课,高考在即,季温成绩虽优异,但在宁城一中也不过中游,得到认可的唯一方式便是足够优秀。

深夜季温抱着单词书上床,看了没几个单词早已昏昏入睡,晚上被冻醒,手指都僵硬起来,季温凭着台灯微弱的灯光摸到手机,屏幕亮起,已经过了零点,今天是除夕了。

季榆白坐在床上,发现季温看了手机,主动发出祝福。

季温困的不行,回了季榆白的消息。胡乱脱了睡衣,钻进了被窝。

季榆白见对方输入中,却迟迟不见消息,深思熟虑后轻轻打开季温的房门,透过门口的光,季温已经睡着了。季榆白不敢有动静,远远张望后,委屈的走了。

季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打开手机,已编辑的消息还未发送,季温懊恼,点了发送。

季榆白收到消息后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季温下楼,顾欣和季政泽一起出门了,之间季榆白坐在窗前,季榆白见到季温,拉着季温,要和他一起贴对联。

季榆白把季温拉到门口,季温抬着头把粘好的春联递给站在椅子上的季榆白,季榆白仔细贴下来,横联太高,季温扶着梯子由季榆白贴,顾欣和季政泽一并拿着年货回家,驻足在门口看着两人贴联,其乐融融。

简单吃完饭,季榆白送给了季温乐高的春节新品,季温很开心。

下午,两人一起拼乐高,二人都很擅长,用了四小时几乎快要拼完。

管家买来了很多烟花要季榆白和季温一起挑选,季榆白只在一旁观望,季温选了几个较为精致小巧。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没有初入季家的拘谨,阖家团圆。

电视机里播放着今年的春晚,茶几上瓜果齐全,零嘴充实,季榆白和季温坐在地毯上继续拼着积木,在新年的倒计时响起的前五秒,两人一起拼完了佳作,那是年宵花的绽放。

伴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主持人说出龙年大吉。

季榆白季温相视而笑。

季榆白拉着季温出门放烟火,季温躲在屋檐下,他的摄像头记录下季榆白点火后向他奔跑而来,他的身后无数的水母烟花争相飞上夜空,昏暗的夜色都要被点亮,两人贴在一起,感叹烟火的绚丽。

烟火转瞬即逝,季温在寒风下有些瑟瑟发抖,季榆白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在季温的脖子上。

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季榆白拉起季温的手,司机送两人去了烟花秀。

季榆白本想带季温去高处,被季温拒绝,两人便在宁城的人挤人中观看。

烟花喷涌而出的一瞬间,众人沸腾,人群撺动,季榆白紧紧拉住季温的手,怕被人群分离。

烟火直冲云霄,蓝色妖冶火花绚烂,彩色流苏舒展开来,夜色抹不开的雾色像是围上了纱裙般梦幻。

夜幕温柔怀抱,烟火绽放,如同笔下流转的浓墨重彩,绘出梦幻光影盛宴。它们在空中舞动,绚烂的瞬间是对美好向往与赞颂。光芒是夜空下最温柔的语言,诉说希望与梦想。

两人一并逛了就近的古镇,一起吃了汤圆。

季温喜欢吃芝麻馅的,季榆白偏向豆沙。

季榆白分了一个豆沙的给季温,季温也吃的香甜就是被烫的龇牙咧嘴。季榆白在旁边偷偷笑。

两人尽兴而归。

季榆白手里握着进房门前季温递来的围巾,摩挲角落自己的名字。双手捧着围巾捂住口鼻呼出的白气,开口:新年快乐,我的哥哥。

手机清脆的铃声响起,季温的消息弹出:榆白新年快乐。

季榆白站在阳台,万家灯火,远处的烟火不熄。

新年伊始,新春新景开新宴,看取新年乐事锦。

季榆白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原有的温存如过往云烟般消逝。指尖的余温早已不复存在。喜悦背后则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哥哥的爱早已是无药可救的病态畸形。他的哥哥像蝴蝶一般,已经破茧而出,挥动翅膀要逃离他的陷阱。只能让季温的翅膀破碎不堪,才能困住哥哥,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季榆白表情愈发扭曲,他疯狂撸动性器直到粘稠的津液一股又一股蛇在季温的照片上。

高三的假期总是短的出奇,很快开学。

两人投入紧张的学业之中,季榆白在学有余力的同时,也常常指导季温,两人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弟。

季温常常问季榆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季榆白的回答总是同一个,他说因为他希望和哥哥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

高三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压抑少年们的意气风发。季温越来越开朗,似乎忘却了曾经的痛苦。

季榆白始终松弛有度,他不想把他的爱人捆绑的太紧,也不想让他远离自己而去。

在家,季榆白向季温透露想与其一并去a大的想法,季温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去a大,想比a大他有更坚定的选择,他失去过太多东西,却也想坚持很多东西,季温鼓起勇气,拒绝了季榆白的请求。

季榆白的期望被打破,他甚至没有时间做出表情管理,周围气压骤降,季榆白冷下脸看向季温,季温是那样的惶恐,季榆白挤出笑脸,哥哥想去什么学校都可以。便转身逃离。

季榆白房内,少年表情阴郁,心想,只要到时候偷偷改哥哥的志愿就好。

季温有些害怕季榆白,别墅里依旧压抑,季温买了一张临近的城市的来回票。

慈城的海处于淡季,季温买了票,一个人坐在海滩边,海风吹过,咸湿腥的海风灌入少爷的衣袖,意气风发。

季温对着空无一人的海,开始放声呐喊,就算被别人听见也无所谓吧。

那是一个少爷肆意的青春,季温俯身抓住泥沙,尖锐的贝壳刺穿掌心,季温无比舒爽,他在海边痛饮下一罐汽水,心满意足打响嗝。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去途中,另一名男孩猛地抓住季温的手腕,季温愕然。

高谦已经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当年的锐气。想来是转学到此。

季温转身想要逃离,被高谦拦住。

高谦欲言而止,季温满脸厌烦,催促高谦有话就说。

高谦开口,“季榆白最近怎么样,和你有发生什么吗?”

季温客套回答几句,转身逃离。

高谦问:“你想知道我霸凌你的真相吗?”

季温停下脚步,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高谦开口时,海风渐盛,波涛汹涌。

季温有些难以置信,想要逃离,高谦掏出与季榆白的聊天记录,季温痛苦的闭上了眼。

高谦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看见季温在哭,转身回来,季温哭的很凶,泪水决堤。海浪涌上脚脖之处,潮落时离去。

高谦只好在旁边哄他,如果你是美人鱼的话,你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季温哭的更厉害了。

也许这个笑话很冷。

高谦只好把外套脱了,盖在季温的头上,躺在沙滩上,三月的风冻的他龇牙咧嘴。

季温哭累了和他一并躺在沙滩上。

两人浑身脏兮兮的,直至日落,海面黄澄澄的波光粼粼。

高谦拉着季温,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季温不肯说,高谦拿过季温手机,刚要问密码,结果发现根本没锁。看到已经过了回程的票,只好带着季温去酒店。

高谦拉着季温上机车,把唯一的头盔给季温带上,两人行驶在无边落日之中。

到了酒店,季温又不肯出示身份证,高谦面脸头疼只好带着季温回了自己公寓。

此刻季榆白发现车票过期还未检票的季温,和他定位的移动,从酒店到高档小区。季榆白满脸黑线。

路上有些冷清,高谦畅通无阻的带季榆白回了公寓,进门后,高谦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有些尴尬,拉着季温坐下后,又嫌季温脏,拉着季温去次卧的卫生间。

高谦翻箱倒柜找了几件没穿过的内衣,调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睡衣递给了季温。

季温还在止不住的抽泣,高谦有点无助。

季温接下衣服,转身去洗澡。

季榆白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只需十几分钟。

季榆白一下站便打车,多转了司机五百,直奔高谦住处。

季榆白顺便给高谦打电话。

高谦还以为是外卖到了,接了电话才发现是季榆白。

季榆白开门见山,“在哪?”

高谦也懒得装,“11幢1608室。”

高谦看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样也去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听到门铃响了,以为是外卖刚开门直接被季榆白一拳打在脸上。

高谦坐在地上有些蒙圈,妈的他也没和季榆白说过他在哪个小区啊。顺势一把勾住季榆白的脚,季榆白狼狈摔在地上。

高谦问:“你怎么进来的?”

季榆白冷笑:“我在这里也买了套房。”

季榆白甩开高谦的手,凭感觉找季温,季温刚吹完头发,没注意外面的响动。有人在敲门,季温以为是高谦,开门后。

季榆白挤进来,把门反锁。

季温看到季榆白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出去。”

季榆白没讲话,只是看着季温的手机,季温恍然大悟,直接把手机甩在季榆白身上。力道十足,季榆白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季温。

季温满脸潮红,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用红肿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季榆白冷冷道,“我来带哥哥回家。”

外面高谦疯狂敲门无效,翻箱倒柜的找钥匙,把刚刚整理好些的客厅又打乱。

季榆白靠近季温,季温跑到床的另一侧想要远离季榆白,季榆白一个箭步死死抓住季温,季温感觉他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痛的厉害。

季温拼命挣扎,季榆白一只手就死死钳住季温。拉着他出门。

高谦在客厅一把拉着季温的另一只手,两人谁也不肯松手,僵持着。

季榆白开口,“你想让爸爸知道你夜不归宿和高谦在一起吗?”

季温动摇了,有些害怕。

高谦死死抓住,“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也有资格说这些吗?”

季榆白软下口气来,循循善诱,“哥哥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得回去好好复习啊。”

“我之前只是不懂事我真的只是想好好保护哥哥而已…”

季温脑子里乱糟糟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法适应,只是沉默。

高谦微微捏了季温的手。

季温回过头,满眼悲怆,几乎要碎掉。高谦放下紧握季温的手。

季榆白挑衅回眸,拉着季温出门。

外卖刚好到,季榆白挑衅开口,“养生粥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季温被季榆白拉着下了电梯,酿酿跄跄被拉着左拐右拐,又进了一幢单元,稀里糊涂的跟着走。

季榆白开了指纹锁,把季温甩在沙发上,开始扒他的衣服,季温面脸泪,拼命抵抗,被季榆白死死钳住,挣扎的双腿被膝盖抵住,睡衣被死死扯住,拼命往外扯,力道之大让里面的短袖微微变形。季温用手去推季榆白的胸膛,把季榆白的脖子抓得满是红痕,上衣外套很快被脱掉,只剩下皱皱巴巴的白色短袖。

季榆白骑在季温的胯间,不让季温挣扎,冷冷开口,“短袖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季温有些神情恍惚,剧烈的挣扎让他胸口几乎憋着热气,卡在胸膛里,懵懵懂懂中,他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抓住短袖的尾端向上翻,精瘦的腰漏出来,满是红痕与淤青,季榆白的粗重呼吸混合着冷空气喷洒在季温的肌肤上,忍不住打寒颤,皮肤起了细小的疙瘩。

直至衣服彻底脱光,季温被冻的不行,皮质的沙发让他直打哆嗦,季榆白毫不费力的把他的裤子拉掉,偏大的短裤微微下滑。

季温满脸木讷,季榆白拉着半裸的季温去浴室,热水猛地喷洒在季温的身上,季温尖叫挣扎,推倒季榆白,两人在浴室里跌坐在一起。

热气腾腾,玻璃早已模糊不清,季榆白看着双颊赤红的季温,恶趣味道,“哥哥的身体我都看过呢。”

季温将沐浴球甩到季榆白身上,季榆白饶有兴趣,季温无力折腾,湿热的环境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季榆白简单清洗后,用浴巾裹住季温,打横抱起到床上。

季榆白半跪在床上,给季温找了几件衣服,像打扮玩偶一般细心雕琢,用浴巾擦干季温滴水的发丝,用吹风机细细吹干。

季温讨厌这种如同俘虏一般的感觉,季榆白的从中作恶让他厌烦。

季榆白去做饭了,季榆白问他想吃什么。

虽然长期闲置,但有人定期清扫,食物还算齐全。

季温没有理,侧身对他。

季温偷偷溜出主卧,看到茶几上自己送季榆白的围巾,一怒之下丢进了垃圾桶。

季榆白手捧出锅的青菜鸡蛋挂面,看见季温在客厅,心情大好。哄着季温来吃。

季温神色恹恹,开口,“我不想吃。”

季榆白冷下脸,“我不介意陪你吃一晚上。”

季温只好乖乖坐到桌前,季榆白见季温的确没什么胃口,便分了一个小碗,把荷包蛋和菜叶带着小部分汤面分给季温,自己则闲庭信步的吃着大碗。

两人吃完饭,简单收拾后,季榆白拉着季温睡觉,睡前,季榆白拉住季温的手,“你还是我的哥哥,永远不会变,你也逃离不了我,逃离不了这个家。”

“指使他人霸凌能满足你的恶趣味了吗?”

季温偏过头,不肯再说。两人共枕无话。

季温睡的浑浑噩噩,半夜醒了好几次,感受到身旁人的触感总感到心神不宁。

再次醒来,季温觉得口干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伸手去够水杯。季榆白的手机恰巧在旁边,季温鼓起勇气,回头看向季榆白,季榆白睡的沉。

季温滑动解锁,季榆白的密码跳了出来。

季温输了季榆白的生日,解锁失败。

输了家门口的密码,解锁失败。

输了自己的生日,解锁成功。

季温翻看季榆白的聊天软件,简单无异。季温特地翻找了季榆白与高谦的记录,干干净净,早已被抹去。

季温不死心,打开相册。百无聊赖的翻找,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打开了私密相册,弹出的密码在犹豫后重复了锁屏密码,成功打开。

季温看见了千千万万的他。

发呆的他,驻足的他,安静的他,欢喜的他。

季温悄悄带上了耳机。

每一个他都被永恒记录下来,镜头下的他恬淡无害。每一秒的他被不同角度疯狂抓拍,他不是楚门,却好像被困在楚门的世界里。楚门的乐观坚毅对照着他的懦弱自卑。

季温有些脊背发凉,惊恐让他无法动弹,他的房间里被人监控,他的每时每刻暴露在他人之下,严重的呕吐感涌上,季温强忍恶心。

季温继续往下翻,很快翻到了自己的睡颜,因为镜头太近的模糊感,让他几乎惊恐。

他看见他嘴唇红润,被啃咬的出血。

衣衫凌乱,肌肤裸露,胸口一片红痕,茱萸半立。

唇口半张,里面满是粘稠的津液。

他又看见他在仓库里,屈辱满是爱痕的落体被死死压制,后穴汩汩涌出。凶手的指节没入,他哭喊求饶,被狠狠揉礼贯穿,他看见自己哭断了气的样子,他嘶哑的声音如雷贯耳般。

悲凉与绝望涌上心头,季温忍不住开始轻声哽咽。季温想躲到厕所去,将手机偷摸放在原味,在慌乱中起身,季温下床的一瞬间,季榆白幽幽坐起,轻轻挽住季温的手,“都看见了?”

季榆白躺着床上,带着困意的腔调让别人觉得发生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季温无法抑制自己的啜泣,他已经成年,却软弱无比,他的内心如女婴般柔软容易触动。季温想要否认什么却无处否认。

季温冷静下来,开口的一瞬间溃不成堤。他只能带着哭腔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烈的痛苦季温几乎无法呼吸。

季榆白将手掌轻轻贴至季温濡湿的脸颊。

季温只用双眼含泪的眼看了一眼季榆白,季榆白就硬了,那双水雾弥漫的眸眼波回转。

季榆白将季温抱上床,轻啄季温缺氧艳红的双颊,擦拭不住落下的泪水,他冰凉的手轻抚季温温热的脖颈,似乎能感受到季温脉搏的狂跳,想一口咬断季温的血管,让鲜血喷涌,让季温的呼吸只在自己的怀着衰弱过去,让季温的体温恢于冰冷,让他的酮体逐渐僵硬。

一切都证明着,季温属于他,他的哥哥属于他自己。

季榆白满目痴醉,巨大的满足感和前所未有的兴奋像是吸食毒品般让他着迷,舒爽感让他如临仙境,脚踩祥云般,不愿醒来。

季榆白将季温扒的一丝不挂,季温途中几乎没有反抗,湿冷的空气让他满身疙瘩,苍劲的双手抚上他的躯体,摸着他细致的腰,白净的性器。

季榆白擒住季温的双腿,伸向双腿内侧,娇嫩敏感的皮肤触感良好,季温颤抖的厉害。季榆白跪坐在季温双腿间,将双腿分至最开,看见季温脆弱紧致的穴口。

季温止不住的抽噎,季榆白想要安慰也无济于事。

季温爆发出猛烈的哭喊,季榆白直接将一指捅入。干涩的肠道午饭忍受突如其来的异物,不住的紧缩想要排出,季榆白想加。

踏入正门时,似乎一切并未改变。仆人也只是微微亥首表示敬意。季温上楼,脚步有些虚浮,止不住的颤抖。

曾经的屈辱也终将过去了吗。

打开自己房门,陈设依旧未变,曾经砸烂的乐高也恢复如初,似乎一切都未发生。季温看向对门,不知道那里似乎也如初。

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前些年的痛已经历历在目,需要他用更多时间去抚平伤痛。

似乎轻转把手也是无意识之中,房门吱呀打开,带着浓郁灰尘味的空气充斥鼻腔。季温轻轻将门盒上。将窗开了一个缝。季榆白房间的装饰也并无大变,草稿纸也被整齐收集起来,堆放在课桌。

静谧的宅邸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季温莫名的紧张,他赤脚将灯熄去,寻找遮掩的物体,手里捏着一把手工刀,最后进入衣帽间,钻入季榆白的衣柜里。季榆白的衣柜里摆满了大衣,柜子的气息涌入鼻腔。季温屏住呼吸,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他听到了把手被拧动时弹簧的声音。心脏猛烈跳动似乎已经要离开胸膛,手里的手工刀攥的越发紧。

脚步声似乎停止在面前,在巨大的惊恐下镇定下来几乎是不可能。氧气越来越稀薄,季温有些昏头转向,也许刚刚都是幻觉,他自我安慰道。

季温将衣柜打开一条小缝,新鲜的氧气注入,季温贪婪的呼吸着,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季温慰藉的伸出右足,还未触碰至地被人一把握住脚背。季温头脑猛的一热,尖叫着伸回了脚,手里紧紧攥着刀。开始哭,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面眼泪难以遏制,抽噎个不停干脆就放声大哭起来。报复性的将鼻涕眼泪抹在季榆白的衣物上。

衣柜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忍受,季温脚也麻的厉害,猛的推开衣柜,不敢看来人转身就跑。腰肢被人紧紧抱住往后拉。季榆白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他的肩头。身后温热的躯体让他畏惧憎恶。

季温疯狂逃离。

灯光被重新打开。

季榆白神色如旧,只是五官更加成熟。季榆白步步走向季温,季温将手中的美工刀举起对准季榆白,季榆白熟视无睹,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杀死季榆白,步步退败。最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将利刃朝向自己,哭着说,“别过来。”

“哥哥想用自己来威胁我吗?”季榆白脸色愠怒,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不住的颤抖,季榆白猛的打掉刀具,尖锐的刀刃划破季榆白的掌心,鲜血涌出。

季温偏过头不敢去看,季榆白死死掐住季温的脖颈将季温桎梏于怀着。

季温肌肤的温热感让他愈发兴奋,似乎能感受到掌心之下汩汩流动的血液,疯狂跳动的脉搏。

季榆白俯身啃咬季温的唇瓣,舌头粗鲁的掠夺。轻咬季温的唇钉,季温有些着急,又挣不开,只能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被动承受于他。

季温感受到了季榆白掌心血液的流动,那种黏腻的散发着铁腥味的液体,从脖颈缓缓流下从胸部至腹部。

季榆白情动,两人对视无言。季榆白轻轻吻去季温的眼泪,虔诚跪在地面,低声说“不许离开我。”季榆白讲季温抱起,移至床沿。

跪地举起季温的足弓,留下虔诚一吻。

季温被拖至床中央,半推半就间赤身裸体。

季榆白急不可耐,从床头的柜里抽出绷带,跨坐在季温腰间,咬住绷带的一端,简略缠绕过后,血液止住。

季榆白掀起上衣的衣摆,将血污的短袖扔在地板,季温被压在身下,想去看季榆白腰间的小字。被季榆白掰正身子,季温探出脑袋想细看,被季榆白的手掌压住略长的头发。季温发出猫一样的嘤咛声,季榆白将季温的发别在耳后。

俯下身去轻吻季温的嘴唇,亲吻至一半时,季榆白微微抬眸,他看见了季温紧闭的双眼,轻轻季榆白笑了。季榆白停止的吻让季温露出迷离的眼。季榆白伸手抚住季温的脸颊,低语,“我会成为哥哥的依靠。”季温微微张口,就被季榆白用手遮住双眼,深吻下去。分开的几年里,说不完的话,三言两语的诉说。季榆白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季榆白问季温想不想去洗澡,季温摇摇头。两人相拥而眠,季榆白滚烫的肌肤让季温很不适应,季温费力的抬起季榆白一侧的胳膊,转身面对季榆白。季榆白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季温的脸颊。季温感觉痒痒的,偷偷伸手抓。发现季榆白还是没有醒。便要脱离季榆白的臂弯,刚要脱离便被紧紧抱住,季榆白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

季温不敢动,只好缩在季榆白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季温睡得不太踏实,噩梦连连,天未亮便醒了,季榆白还是抱着他,季温枕着季榆白的手臂,想季榆白的手臂麻了吗?

季温发呆了几分钟,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盯着季榆白的鼻尖,想,是谁的鼻子翘呢?又盯着季榆白的脸,似乎和以前没变。

季温细长的头发挠醒了季榆白,季榆白一睁眼便看见了季温灵动的眼。

季榆白讨好的微笑示意,季温又有些生气起来。

他出国留学这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父母的期望与爷爷关怀是否存在,安逸的生活似乎还在继续。

他为何来到这里?爷爷的死去而无人庇护?是因为学业完成终将回到开始吗?还是他无力自力更生的无奈?亦或者是他无法如其他普通人一般生活。

强烈的未知的恐惧感占据的他的理智。他无力做出选择,无力感将他淹没。季榆白把手臂从季温脖下抽出,轻吻季温的唇。“你的唇色有点白?饿不饿?”季榆白问。

季温并无回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每一个选择的结局应当迥异吧。

季温看见季榆白起身穿衣,他的腰间纹着清秀的二字。季温有些发愣的看着。季榆白看见季温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单手捂住腰间,低声问,“很笨对不对?”

季温露出了一个略微苍白的笑。季榆白走进俯下身温柔亲吻季温。

随后两人一并去了庄园,春寒料峭,雨水颇多,季榆白专门去给季温送伞。廊下的季温看见季榆白下了一跳,慌忙接了伞催季榆白走。季榆白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走了。

季温站在廊下发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靠近,季温警惕地看着俊逸的男生,对面上来一句表哥,给季温整得有些发蒙。

季柏茂一并在廊下躲雨,雨水打湿了衣服,季柏茂说起季榆白,季温白了季柏茂一眼,没有理他。季柏茂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这几年季榆白的所作所为与思念。季温更烦了,他最讨厌陌生人论足自己的私事。又不好搁下面子直接离开,随意岔开话题问他高考没?

季柏茂咧嘴一笑,他现在高二已经被保送到b大。季温有些愣神,b大以前也曾经是他的梦想。季柏茂察觉到季温的落寞,出口宽慰,“曼大也不差啊。”察觉出说漏嘴后,看见走近的季榆白打算逃之夭夭。

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季温将手中黑色的折叠伞递给季柏茂,季柏茂逃之夭夭。

季榆白走进后,甚是不满。季温趁着无人注意,拉了拉季榆白的袖口,问,“他是谁?”季榆白解释,“我们的表弟季柏茂。”季温听了后也是恹恹的嗯了一声,又不肯多说。季榆白也不敢问。两人继续待在廊下。

季温很怕顾欣和季政泽看见,有意躲着季榆白。季榆白成日粘着他,只好放任不管。

季温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曼大的?”

季榆白很认真的说,“你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季柏茂遇到过你。”

季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季榆白,道,“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说的出口吗?”转身走向里屋。

顾欣也在里屋,对季温点头示意。两人相默无言,顾欣主动开口,“昨天你和榆白在一起?”

季温没有想到顾欣出口如此犀利,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听着顾欣絮絮的说话,却没理由的懊恼。

他和季榆白究竟是何种关系?必然是回不到曾经的兄友弟恭。还是屈身为一只金丝鸟被豢养?金丝鸟也好,自由人也罢,羽翼早已被剪去,又怎么能在做到飞翔。

季温打断顾欣的话,“母亲,我很累。”顾欣神色怪异,无形的压力翻山倒海。

令人不耻的过往,他人所诟病的伦理,至亲异样的目光,远走他乡的多年。

季温近乎哀求,顾欣的言语如利刃伤人。

猛烈的疼痛让季温无法呼吸,双目赤红,季温猛的将桌面的杂物掷落在地。

“您在充当母亲的角色时,想到过自己曾经尽过应有的责任吗?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敛财逐利的工具吧?”发泄完情绪后,季温掩面痛哭。

顾欣冷冷开口,“那你就去追求你所谓的自由吧。”

季温冷脸夺门而出。

季榆白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季温不顾季榆白的阻拦,决意离去。季榆白阻拦无效,两人不顾他人目光先后离席。

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季温的发,雨水沿着脸缓缓滑落。季榆白单手撑伞,将伞倾斜于季温。两人一路走走停停。

季榆白拉开车门,将季温安置于副座,抽出纸巾细细擦拭混着泪水的雨水,温柔问询想去哪里。

季温倔强的别过头,季温讨厌季榆白看见他的不堪。季温讨厌季榆白天之骄子的模样,又怕季榆白丢下他,只好强装镇定的说随便。

季榆白猛然凑近,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季温的耳畔。季榆白认真的将安全带为季温系好,发动汽车离去。

随后季温下车被告知到了季榆白的公寓,脸色不悦。

季榆白慌忙解释,“被雨淋了会感冒的,公寓比较近,先去洗澡。”

季温狐疑的瞥了季榆白一眼,季榆白一副讨好样子也不好挑刺。

等季温稀里糊涂的被推进浴室,才发现进的是主卧。

季温:

季温洗完澡,只能穿着季榆白宽大的衣服当做睡衣一般。

直至现在他才注意到主卧的构造,墙角的立柜是他离开季家以来乐高历年的新品。他曾经所热爱的,很早就被他自己所放弃。

为什么破坏这一切的人却像个熟视无睹的人悠然自得?季温泪流满面,他讨厌自己的过往。

季榆白在门口屡次敲门无果,只好开门。一开门便看见落泪的季温。开门的声音吓到了季温。季温红着眼看向季榆白,季榆白走进季温将季温揽在怀里。

季温想要推开季榆白,但被死死拥抱住,只能低声说:“讨厌你。”

季榆白抱的更紧,声音低哑,回应道,“不许讨厌我。”接着用拭去季温眼泪,亲吻他的眼角,他的鼻尖,他的嘴唇。

季榆白想,如果他的吻可以是缝合剂,能不能将季温破碎的心缝补起来。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季榆白将屏幕转向季温示意,季温不肯讲话,季榆白只好按下免提接通,随后看见季温祈求的眼神,便随口搪塞顾欣和季政泽。

季榆白重将季温揽入怀中,灼热的肌肤让季温感到不适,季榆白将脸贴在季温的头颅,视线从宽大的衣领穿过,清晰的看见季温的乳尖和乳晕。季榆白勾住季温的腰,深吸一口气,“你好香啊”

季温小声说,“是沐浴露的味道啊,笨蛋。”

季榆白没有听清,只是沉闷的回了个嗯,又开始轻轻啃咬季温白皙的脖颈。季温开始哼唧,被包的愈发紧,季榆白嫌季温动的厉害,把季温一把抱到床上。

季榆白伏在季温的耳边问,“做吗?”季温还没回答,季榆白的唇又吻了上来,灵活的舌尖搅弄着口腔。季温喘的厉害,季榆白一边亲一边使坏,“哥哥我忍不住了,哥哥快告诉我答案啊。”

指尖从季温的腰线一路向下,自然而然的将裤子扯落。季榆白凑近季温的性器,用舌尖轻触,季温轻声叫了一下,想要后退却被季榆白含住了性器,舌尖在龟出打转,反复刺激马眼,季温很少有性行为,被季榆白刺激的浑身发软,腰酥麻的不行。季温眼神迷离,眼尾泛红,不住的用手推季榆白的肩膀,“不要,不行了,我要蛇出来了。”季榆白深喉的动作愈发激烈。

季温发出低喘,脸红的要滴血,“你快吐出来。”季榆白含糊不清的答应,用手从嘴里带出一大堆混着津液的唾沫,往季温的后穴抹,季温迷迷糊糊的,摸上去的体液全部被蹭到了被褥上,季榆白想去卫生间拿润滑剂,又舍不得放开季温,干脆抬起季温的腰,将其双腿分离。季温只感到一阵湿热,强烈的羞耻感将其淹没,季温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那里很脏,你你不要舔了。”

季温敏感的不行,腰又被季榆白压着,只能用双腿夹住季榆白的脖颈,季榆白毛茸茸的头发扎的他的腿痒,季温伸手去抓痒,被季榆白抓住手腕。

季榆白用鼻尖轻触季温瘙痒的肌肤,用尖锐的牙齿轻咬季温的大腿内侧,一边将手指深入甬道,一边询问说:“哥哥舒服吗?”

季温只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季榆白就稍稍加力咬了季温一口。季温有些吃痛,含糊不清的回应,“舒服,舒服啊不要。”季榆白加到了第二根手指,手指模仿?器不断抽插,又打着转按压他的甬道,时隔多年季榆白依旧轻而易举找到他的敏感点。强烈的舒适感让他快要第二次射出来。季榆白还再一根根加着指数。

“不要,够了”季温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季榆白也上头胡乱应着,把硬的不能再硬的性器对准穴口,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两人并不契合,季榆白的性器直接滑离。季榆白只好扶着性器,对准穴口,慢慢进入。

“啊好胀是让你不要再继续了,不是让你进来啊啊”季温红着脸说,被季榆白顶的口水都出来了,季榆白舔去季温的溢出的口水。又去深吻季温,季温被亲的喘不上气,季榆白只好松口,胯下不断送力,把季温撞得七晕八倒。

季温任其放纵,累的抬不起眼皮。好不容易撑到季榆白一个挺腰,将津液尽数射入。又被季榆白缠着做第二次。

季温还没来得及拒绝又被季榆白的性器抽出又深深填满。

季温将脚架在季榆白的肩上,老是掉下来。季榆白便抓着季温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季温便使坏踩季榆白的胸口,越是被干的受不了越是用力的踩季榆白。季榆白发不了力,只好把季温的整个小腿架在肩上。季温泄了力,只能被任意欺凌,双眼呆呆的看着季榆白腰间的纹身。

做到第四次,季温实在受不了了,季榆白变着花样玩个不停,各种各样的姿势都已经试了一遍,感觉被单都已经被打湿,季温开始啜泣,季榆白慌了神,慌忙询问。季温哭着说不肯再做。季榆白哄着说,等他射出来就好,硬是又磨了小半会。

季温昏昏欲睡,被季榆白喊着要去洗澡。季温理都不理季榆白,裹着脏兮兮的被子就要睡觉。

季榆白不肯,就拉着被子不肯让季温睡。季温恼羞成怒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还没睡着就感觉有液体一直留个不停。

季榆白一本正经的旁边说射被射进去没有及时清洗的坏处,季温将枕头猛的砸向季榆白,“谁让你不带套的?”

季榆白委屈巴巴的说,“我一个人住,没有套”

季榆白转身去放热洗澡水,顺便又把饭去热了一遍。季温稀里糊涂吃了几口就被抱着去泡浴。温暖的水浸没肌肤的瞬间,季温舒服的直哼声。洗着洗着又睡了过去。季榆白用手指伸入通道,用水流缓缓引出。

两人又洗了将近快一小时,后面季榆白将季温用浴袍裹得像个小粽子,又吹头发,又帮忙穿衣服,才肯抱着季温去客卧睡觉。

季温被季榆白抱的紧紧的,两个人相拥而眠。

季温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季榆白早早备好了饭。

简单洗漱完后,两人心平气和坐在桌前,季温发现季榆白手艺见长。

季榆白依旧和季温腻歪在一起,季温问季榆白,“每天待在家里,没有什么其他事要忙?”季榆白总是歪着头看着他笑。季温只觉得鸡皮疙瘩浑身都是。

如此日子反复好几天,季温和季榆白每天除了做爱就是睡觉吃饭。季温受不住季榆白每天黏黏糊糊的样子,有点后悔那天没有制止季榆白的行为。

季温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向季榆白,季榆白敏锐的抓住季温的目光甜甜一笑。季温愣了一下,又怕季榆白捕捉他内心的想法,慌忙别过头装作玩手机。

顾欣发的消息已经很久没回了,季温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当初近乎决裂的语气。季温满脸愁容。p里也有朋友的问候,本来也只是为了爷爷的葬礼而来,是不是早已该离去?

季温轻轻走进侧卧,拨通顾欣的电话,两人相默无言,季温主动服软,“母亲,可以帮我买一张回曼彻斯特的机票吗?”

顾欣听到后并无诧异,这些年季家内部争权夺利,她已分心乏术,季温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垫脚石,作为母亲也许她确实不合格,但是血缘终究无法斩断,“明天的可以吗?”

“谢谢母亲。”季温低声道谢,寒暄几句后掐断电话,自然走回客厅。

今天季榆白烧的是排骨面,季温碗里的排骨快要堆成小山。季温哭笑不得,转而对季榆白说自己吃不下这么多。

季榆白转而亲了季温一口宠溺的说:“多吃点肉才能长胖点。”

季温感到莫名的烦躁,随意吃了几口便撂下筷子,借口想喝果汁,转身下楼。季榆白说春夜里风大,将玄关衣架上的大衣顺手递给季温。

季温在临近的便利店随手买了一盒煊赫门和几瓶青柠汁。走出便利店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又折回去买了。

在屋檐下随手点燃一支,醇厚的烟通过鼻腔呼出,烦躁的内心有几分舒爽开来,便一路走回公寓。上楼前,季温将手中的烟丢入门口的垃圾桶。拧开瓶盖,清爽的青柠汁将口中的甜腻感压下。又抖了抖风衣转身上楼。

季温上楼后,将另一瓶青柠汁顺手递给季榆白。季榆白又顺势将季温身上的风衣揽下。等衣服在季榆白手中,季温才意识到打火机还在外套的口袋里。季温的表情有一丝别扭,但未完全表达出来。

季榆白敏锐的抓住季温的表情,假装无事发生,将衣服重新挂回衣架,随后催着季温去洗澡。

季温进主卧后,季榆白摸向口袋,摸出一个打火机。外壳很新,里面的丁烷很多,估计是刚买的。

季榆白将头埋进风衣中呼吸,他闻到淡淡的烟味。很难想象季温吞云吐雾的样子。等季温洗完澡,季榆白凑上去亲季温,季温刷完牙,嘴巴里只有清新的牙膏味。

季榆白挑起季温的下巴。季温侧过头挣脱季榆白的双指。季榆白说:“等下做吗?”

季温想要拒绝,但是一看见季榆白泪水涔涔的眼睛便无法出口。

季榆白迅速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出了浴室。看见季温正在看他拼的乐高模型,便走进一一讲解起来分别是什么时候的新品,拼了多久。

季榆白缓缓开口,“哥哥喜欢吗?”

季温并无回答。

季榆白继续说,“只要哥哥留下来,不仅是这些,以后的我也会给哥哥拼,好不好?”说着便拉住季温的手十指相扣。

季温始终未回答。

季榆白很失落。季温见状只好捏了捏季榆白的手。虽然特立独行的季榆白不讨他喜欢,但是他温顺乖巧的样子倒是爽心悦目。

季温躺在床上玩手机,思考如何找机会去机场,同时感慨几天前不应该意气用事以至于让事情发酵成这样。

季温盯着手机上的19:40愣神。季榆白抽走了季温的手机,说:“哥哥该睡觉了。”

季温:“???现在会不会太早了?”

季榆白又是一副委屈脸。季温只好服软,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季榆白像只八爪鱼绑在季温的身上,亲啄季温的后脑勺。季温嫌季榆白热,越推被季榆白抱的越紧。难以忍受的灼热感将季温闷出了一身汗。季温猛的将被子蹬开,费力挣脱季榆白的怀抱,刚一下床,季榆白又贴上来。季温解释要冲个澡,季榆白开口:“一起去。”

季温心想,就算拒绝了也没有用吧,便开口:“随便你。”

两人一起去冲澡,微凉的水冲刷在肌肤上的一刻,季温猛的打了个寒颤,季榆白靠近,搂住季温,伸手将水温调高。

两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季榆白打破沉默,“哥哥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和我说的。”

季温本想装傻充愣,坦白道,“我刚刚去便利店买烟了。”

季榆白很平静的哦了一声。

“那烟呢?”

“丢了。”

“为什么要丢掉?哥哥。”

季温脸都憋红了,硬说出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几个大字。

季榆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拿起洗发乳,抹在季温的头发上,季温打了个激灵,“我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遍。”季榆白将季温的头发搓出了泡泡,细细按摩头顶。随后幼稚的玩弄季温头顶的泡沫。季温刚想回头,就被满是泡泡的手捂住的眼睛,为了不让泡沫进入眼睛,季温只能闭着眼睛。

不知不觉间,季温被抵在墙壁,季榆白一手遮掩季温的眼,另一只手拦住季温的腰,“哥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季温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泡沫细腻的触感在眼皮上,季温不敢睁眼,也没有回答。

季榆白将满是泡沫的腰间的下移至穴口,滑腻的手指借着细腻的泡沫轻而易举进入一指。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季温不适,贴着墙壁要滑落下来。

季榆白收回捂住季温眼睛的手,继而扶住季温的腰,用身体抵住季温不让其滑落。

这几天频繁的做??让季温的甬道轻而易举被扩张开来。季温借着花洒喷落的水冲洗掉了眼前的泡沫,刚要睁眼又被季榆白轻轻捂住。季温又急又气,伸手去掰季榆白的手。季榆白的?器对准穴口,只进去半个??头,季温就扭得厉害。

季榆白便将季温按压在磨砂的玻璃门前,?器逐步深入,经过前列腺点时,季温娇喘一声,差点滑落。

等季温被全部填满两人早已气喘吁吁。季榆白保持着三浅一深的节奏挺动腰肢,季温没了力气只好抓着季榆白捂着自己眼睛的手。

季榆白伏在季温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问:“哥哥真的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温浑身绵软,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季榆白感受到季温微颤的身躯,松开季温眼前的手。季温潺潺的泪水冲刷了部分的泡沫,季榆白很心疼。

“哥哥不要哭好不好?我帮你用水冲掉。”季榆白自责的说。

温热的水将季温脸上的泡沫系数冲洗完,季温才敢睁眼。季温很不喜欢在浴室里后入的姿势,他被季榆白顶撞的摇摇晃晃,湿滑雾气的环境让玻璃和瓷砖湿漉漉的,像雾蒙蒙的天气和擦不干的眼泪。

季榆白反复顶撞季温的敏感点,季温的眼泪都要被顶出来。

季榆白如同黏腻的蛇,对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

季温趁着季榆白的性器往回抽的时候,微微侧身,性器滑落。季温扶着季榆白的手臂,双腿微软,“换个姿势行不行。”

季榆白讲季温的身体翻转过来,和他接吻。将季温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重新进入,继续抽插。

季榆白灵巧的舌尖反复刺激乳尖,季温受不了多重刺激,射在了季榆白的下腹部。

季温侧着头依靠在玻璃门上,“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了不要在做了好不好。”说着便又挤出几滴眼泪。

“哥哥你好坏,明明知道我最害怕你的眼泪,还要这么对我。”季榆白不满道。

季温歪着头一脸无辜。

季榆白只好把头凑到季温耳边轻声细语。

季温的脸都红了,“这样真的可以吗?”

“哥哥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季榆白一本正经。

季榆白重新开始抽插。季温红着脸配合着娇喘,季榆白在插的时候被季温夹的受不了,没把控住,直接内设在里面。

季温没反应过来,问季榆白设了没?季榆白脸不红心不跳,伏在季温耳边,“没有。我那里还是好硬啊,怎么办啊哥哥。”

季温听的耳朵红,眼里噙着莹莹泪水。季榆白用灵活的舌头舔舐季温的泪水。

泪水与残余的沐浴露结合,强烈的苦涩感蔓延在舌尖。五感相通,舌尖强烈的刺激随着神经蔓延至眼部神经。

季榆白眼眶发红,眼角泪珠泫然欲滴。在季温要回头时,将脸偏去。季温只看见季榆白的侧脸,扭着身子累的厉害,便转回头。

季榆白红着眼开始发力,季温叫得厉害。

季榆白将季温身体扭转,噙住季温柔软的双唇,用舌尖肆意游转于口腔。季温闭着眼睛死死依附在季榆白身上,季榆白低眸看着神色迷离的季温,胯下发力,将季温破碎的呜咽打碎吞咽入腹中。

在猛的挺腰冲刺后,季温瘫软在地。季榆白借着季温的右臂,单手将其拎起,季温双腿无力,重心不稳,向一边倒去。季榆白一把揽住季温,将季温的头扶至自己的肩膀边,轻声道,“哥哥。”

季温见季榆白迟迟无后话,抬眸看向季榆白。季榆白沉默不语,后缓缓开口,“明天我有事不在家,哥哥照顾好自己。”

季榆白的话让本焦虑的季温如释重负,是时候该让当初的冲动划出句话。季温控制自己的表情,简单嘱托,“路上小心”,愣了会后便补上一句,“我在家等你。”

季榆白并无回话,回了一个稍显惨白的微笑,“谢谢哥哥。”

两人在花洒下拥吻,季温看见季榆白禁闭的双眼。

季温想他的骨头里充满了泡沫,并无伴随着强烈的恐惧感。

他想起了爷爷的话,让他照顾好季榆白。

季温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顾欣发消息示意必需品已经打包好,只需要带上证件便可以。

只剩下半小时,王叔便会到达公寓附近。

季温小心翼翼走遍了公寓的每个角落,害怕季榆白像蝙蝠一般无声栖息。

季温简单的煎了个荷包蛋,从冰箱里拿出吐司和牛奶,打算解决一下临近中午的早饭。

季榆白在车内透过监控看见季温的一举一动,睫毛微长看不见神色。

季温确保证件齐全后下楼上车,王叔毕恭毕敬,两人一路依旧相默无言,驶向机场。

季榆白失去了季温的镜头,逐渐焦虑起来,内心似乎有蚂蚁反复啃噬。

季榆白自嘲自以为退半步来挽留他人的可笑举动。他知道他的吻不是缝合剂,两人的心也已破碎不堪。

季榆白发动汽车,如离弦的箭驶出底下停车场。他后悔了,自以为自己宽宏大量,能放离爱人离去。

另一侧的季温强烈的不安将其笼罩,季温摩挲着口袋的证件,只感到莫名的焦虑。季温缓缓开口:“王叔,有烟吗?”

王叔毕恭毕敬回答,“车边的隔板里就有,少爷。”

季温很讨厌在车里抽烟,不过既然决定离去,也不必在意别人眼里所谓的好与坏,强烈的焦灼感让他迫切的想要来上一根香烟。

尼古丁涌上的一瞬间才能让他有一丝放松感。

一支烟吸完,季温将烟头随意丢弃于窗外。

季榆白一路超速,猛追上季温的车。

“终于要和这个司马的人生说再见了。”季温呼出最后一口烟,在心里默默想道,顺势拿出证件。

季榆白将车与保姆车齐平,开始猛按喇叭。季温发觉是季榆白的车,并无过多惊讶,示意王叔加速离开。

季榆白被忽视的行为怒不可遏,也加速逼想要逼停保姆车。

保姆车缓下速度,季榆白的车由于强大的惯性已经告诉行驶,眼看就要撞到其他车。季榆白只能猛踩刹车,车辆猛的漂移,撞破护栏直接冲下周围的农区。

王叔急忙将车停泊,下车查看。

季温坐在车内,正襟危坐,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偶有途径的车辆停下观看后匆匆离去。

季温感受到难挨的感觉,就像浑身有蚂蚁轻咬皮肤。

等季温瞳孔下清晰倒映出严重变形的车辆,a柱几乎全损。

春天总是雨纷纷,季温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季温听到有人用沙哑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低沉而颤。

季温步步临近,居高临下看着被卡在车内无法动弹的季榆白。

季榆白脸色惨白,嘴角鲜红的血液止不住的涌出。

季榆白怕吓到季温,努力吞咽下咸腥的血液,强烈的疼痛感和脑子里的嗡嗡声让他不住的干呕,止不住的困意铺天盖地袭来。

季榆白几乎是破碎出声,“不要走。”季温别过头不肯看季榆白。

季温转身向王叔说已经准备打车去机场。

王叔答应下来。

季温饶有兴趣的看着季榆白,他从未见过季榆白如此狼狈,他身形扭曲,面色苍白与红艳的血形成强烈反差,他的眼神满是悲悯与哀求。

季温将上车时,季榆白还在苦苦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凄厉,“别走不许走。”

稀碎的雨点透过狭小的车窗缝被裹挟冷风。

季温情绪复杂,眼里是倒退的景色。

等到了机场,季温翻开护照,刹那间脸色苍白。

妈的,那是季榆白的护照。

季温咬牙切齿,当场把季榆白的护照撕了丢进垃圾桶。

随后,手机提示音响起,好友列表的申请同时附赠了一个医院的定位。

季温只感觉浑身的怒气涌上心头,赶往医院。

季温站在病床外,透过磨砂玻璃什么都看不清,他拧开把手,偌大的病床内季榆白安静躺在床上,或许是打了麻药的关系,季榆白依旧昏睡。

季温抓起季榆白柜前的手机,仔细翻看,翻到相册时发现很多自己的照片,季温毫不客气的全删了。

季榆白悠悠转醒,强烈的无力感让他没有转头的力气。

他知道季温就在旁边。

随后他就看见季温那张凑近的脸,以及脖间的手,季温居高临下,如今的季榆白如无羽翼的鸟一般,轻而易举便能将其窒息而亡。

季温伏在床前,右手开始解季榆白的吸氧器。

季榆白几乎耗尽所有力气,将手附在季温的手上,并力将其摘下,随后反附在季温的脸上,随后手无力摊落。如砧板上的鱼任季温处置。

季温手愈发收紧,强烈的窒息感涌上,病态苍白的脸色呈现出肝红色。

旁边的医疗器械发出警报声,季温慌乱松手,随后护士赶到,对房内的杂乱表示震惊。季榆白解释是自己任性所为,对护士表示歉意,随后深邃盈盈目光穿透季温。

季温将头侧过,躲避两人目光,他讨厌季榆白审视的目光,讨厌他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等护士重新将设施配备齐全离开,季温转身也打算离去,季榆白喊住季温,“哥哥,我不会让你走的。”

季温并无恐慌逃离,季榆白躺在病床之中,如待宰羔羊,他缓缓回头,季榆白不复从前的嬉笑。

“怎么,你就这么想折断别人的羽翼吗?”季温放下话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走至门口,强烈的摔落声充斥至在季温耳中,他听见季榆白的呻吟声,季榆白声音颤抖。

季温趁护士来前逃之夭夭,季温躲在楼梯间,背倚靠在墙壁间,心里想道,“周而复始的苦肉计罢了。”

季温伸手想摸出一根烟来,抬头发现禁止吸烟的标准,犹豫后,下楼走至绿化坛边。烟雾在吞吐之中似乎带走他的忧愁。

季温咨询到补办护照至少也要七天。

季温就机场近定了酒店。

第一天,季温在酒店宅了一整天。

第二天,季温买了一张去慈城的高铁票。

慈城的海,没有三年前这么清澈,也或许是在雨季。

绵绵的雨如细丝,斩不断,飘落与海,海水冰冷,淹没脚踝的瞬间,神经猛然收缩,颤抖下的冷颤将春日中仅剩的一点暖气排于空气之中。咸腥的海风附上一层暖气。海水反复起落时,脚的酥麻感和脚下砂砾石块尖利的触感,让他寸步难行。

不远处的小商贩无人问津,不断的吆喝,季温好奇走进,在他人的灼灼目光之下,买下一个贝壳的小收纳盒。

随后,蹲在沙滩中,寻找奇形异状的贝壳,将其装入各自的格中。

季温哑然失笑,给他一种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感觉。

雨势有颇大的趋势,热情的商贩劝其早些避雨。仓皇避雨途中被过路的女生喊住,将相机里的几张照片导给了季温,解释道,“刚刚你在看海和捡贝壳时侯拍的,很有感觉,拍下来送给你。”

突如其来的赠礼让季温受宠若惊,道谢后,又接过少女特意洗刷的照片。独特的滤镜给人一种强烈朦胧感。

季温反复道谢,如获珍宝。不管是幼年的他还是成年之后,都很少拍照片,因为既没有可以回忆的甜美经历,又没有人会特意为他记录生活的瞬间。

思念者的瞳是海色。

一路步行,尝了附近摊贩的海鲜面,充足的物料,粘稠的汤汁,与细面裹在一起,一并入腹。破旧砂锅里炖出的海鲜粥烫的季温咂舌。

活着,真幸福啊。

季温进酒店时,冻得厉害,冲了个热水澡,早早入睡。

第三天,季温醒来时,感觉喉咙疼,看起来是有点感冒。季温去了附近的古镇,虽然感冒了,但是胃口很不错,一碗清汤馄饨打开了他的胃口,将油条按压下咸鲜的豆浆,浸满汤汁又裹入腹中。难有的惬意了,以后也许再也无法经历。

随后,被街头簪花娘唤去,季温脸红着,看着花枝被装饰在发间。

季温本想选蓝白相间的簪花,抵不住簪娘的热情,回过神来,站在镜前,满头红艳的花枝,身着艳色马面裙,好不艳丽。

季温打开手机,他并不是很会自拍,便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随后在巷口遇到专门摄影的人,季温有些害羞,木讷的开口。

随后,两人一并找了一块清闲地。季温坐在桥头,看向镜头。瞬间被记录下来。

摄影师夸赞季温长得好看,只是唇色苍白,眉眼并未舒展开来。

季温看向照片,好看是好看,只是总有一股阴郁之气。

季温收下原件和刚印出来的照片。

照片贴在脸上热热的,带着特有的印刷味。

午饭是一碗油光蹭亮的阳春面,加上一个猪油煎的糖心蛋。

一杯鲜榨的甘蔗汁也是恰到好处。

下午热起来,季温便钻在街头的棚子下画了一个石膏娃娃,随后季温便早早回了酒店,把画的娃娃放在茶几边上,转身去洗澡,等洗完澡粗略吹了头发昏昏入睡。

半睡不醒之间,季温似乎听见有人打开他的房门,他想要挣扎的睁开眼睛,却只感觉被人死死压住。

季温只觉得呼吸急促的厉害,有人逐步靠近,季温冷汗直冒,就在他即将睁开眼睛时,刺激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季温失去意识。

季温不知道自己处于何处,眼前漆黑一片,他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安静而平缓。

随后他感觉到细微的光亮,随后,强烈的不适感。季温知道自己的眼睛似乎被丝织品绑住了,他尝试去解开滑腻的丝绸,丝绸被缝制的很紧,似乎需要用刀具剪开。

季温下床摸索着周围的环境,失手将茶杯从桌面扫落,随后季温蹒跚着想要避开,贴着墙角一路摸索,直至摸到属于人的温热感,大惊失色,一路后退,随后猛的摔倒在地。

季温这才发觉脚间有细软的绳索,男人耻笑于他,季温不敢懈怠一路顺着绳索发现连接于床角。

季温满脸无助,近乎哀求:“你是谁?求求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男人逐步靠近,季温被逼至墙角。季温的下巴被抬起,对方灵巧的舌尖探入,滑腻的感觉让季温止不住的干呕。

剧烈的不适反应让对方停止亲密的举动,季温颤抖出声,“季榆白是你吗?”

对面并无反应,冷漠疏离。

随后沉重关门声响起,季温浑身颤栗,摸索着爬上床,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低声哭泣。

随后,季温感到身边的床垫下沉,还未挣扎就被死死压制在床间。

随后,对方的手指探入口中,按压舌尖,黏腻的口水溢出,手指不断深入。季温发出干呕的声音,随后被粗大性器填满。对面的龟头卡在前部,季温呜呜作响,头不住的后仰先要躲避。

男人钳制住季温的头部,胯间猛的一顶,性器进入不可思议的厚度,喉咙鼓了起来,男人三浅一深的不断深入,借着季温反复干呕喉咙扩张的瞬间反复深入。

为什么眼泪流个不停?生理性的刺激吗,还是莫名被剥夺视力的恐惧,又或是被迷奸的无助。

这一切早就经历过了不是吗?为什么眼眶里的泪总是盈满即将溢出。

如果睁开眼依旧什么都看不见,那么眼皮是否还有张开闭上的作用。

对方用手细细摩挲湿透的纱布,用舌尖舔舐其溢出的泪水,是咸苦的味道。就像海水一样。

季温无法抑制横膈膜的抽动,曾经的痛苦似乎也一并呈现回来。

他只能哭着喊出季榆白的名字,求他放过他。

对面始终无动于衷,并且开始脱他的衣服。

上衣被轻松脱落。季温死扯着裤子,对方只好将软绳绑至手腕间,季温呈现出大字型。

季温是一个很封建保守的人,即便是做爱的时候也总是喜欢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用被子尽力遮掩裸露的肌肤。

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季温只能不断呼唤季榆白的名字,他确信只有季榆白才能干出这些不知礼义廉耻的事。

随后,手探入股间,对方的鼻息让季温皮肤起满了疙瘩。舌尖在穴口不断舔舐转动,模仿性交的动作浅浅的抽插着。

随后满是润滑剂的手指探入,摸索着敏感点反复按压。季温只感觉眼神都无法聚焦下去,强烈的痛苦感。

对面压低声音问他,为什么硬不起来?

季温满脸茫然,为什么会硬的起来呢,他应该硬起来吗?可是为什么他只感到痛苦,皮肤的触感被清晰放大,对方似乎进入且猛烈的抽插。

好痛啊,为什么这么痛,感觉心脏似乎有电流反复流过,无法起搏。感觉好像要死在床上。后穴已经只剩下麻木的感觉,季温像一具尸体一样任其摆弄,对面似乎嫌季温无趣,解开双手的束缚。并无意料之中季温的挣扎,他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男人只好搂着季温的腰继续做爱,只有性器抽插不停时候,季温才会发出破碎不堪的嘤咛声来证明他是活物。

粗暴的性事似乎并不值得被记录下来,直到季温被男人告知蛇了第几次了,季温才悠悠回转过来,随后无法抑制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已经无法控制,酸水涌上来,季温想要偏过头吐在地板上,但距离不够,柔软的床榻满是污垢。

恶心的感觉压不下去,季温只感觉要吐死在这里,苦涩的液体涌上舌尖,疯狂的呕吐。稍稍和缓后,又像死尸一般躺在满是污垢的床上。

季温有些神志不清,对方似乎想要带浴室其去清理,季温始终不肯,被丢弃在原地。

呕吐物散发出作呕的味道,季温尽量远离,裹着脏兮兮的被子睡在角落,很快又睡过去。

季温梦到限制自己的软绳被摘除,半夜半醒间季温勾起脚触碰到的瞬间大失所望。

季温想要摘除黏腻的眼罩,依旧徒劳无功。

想必眼皮像是被泡在海水里,褶皱不堪。

嘴唇干裂口渴的厉害,喉咙里没有一滴水。

季温头疼欲裂,步履蹒跚的走着,不小心踩到之前碎渣的玻璃也熟视无睹,凭记忆摸到一杯液体,指尖探入后的冰凉感有些唤回他的神志,痛饮下一杯水,又爬回去昏昏沉沉睡去。季温心想,他似乎分不清这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

季温醒来以后意识到自己浑身滚烫,也许是没有及时清理后发烧了,坐起后源源不断的液体从穴口涌出来,季温只是木然呆坐在床上,旁边呕吐物的地方湿粘,发出恶臭。

有人向他喂食,他没有胃口。

禁闭的嘴宣誓了他的反抗。

暴戾的男人将吃食掷落在地。随后季温被打横抱起,被放置在轮椅上被推行停下,大约是在餐桌前。

再三抗拒后,对方持强硬态灌下流食,季温胃里难受,又吐了一地,随后被注射退烧针和营养液体。

季温思绪无法聚焦,从原来笃定是季榆白到后面逐步怀疑,他无法做出思考。

随后,男人便纠缠着,季温只觉得肠里的跳单震的厉害,嗡嗡作响,肠液汩汩流出,男人扯着绳子缓缓拉出,从穴口脱落时,发出“啵”的声音。

随后两人继续做爱,季温伸手想去推对放的酮体,无力阻止后。手臂滑落,手掌自然移至对方腰间。季温用手掌覆其腰间,想感受其肌肤。

季温觉得眼睛好痛,像干涸的泉眼,流不出眼泪。

完事后,季温被紧紧抱着,昏昏欲睡。

对方絮絮叨叨和他说很多事,季温听的不太真切。

“为什么要去看海?”

“你簪花的样子很好看。”

“那些你拍的照片我都有看见。”

“你去的那家馄饨店我后面也有去吃。”

“你画的石膏娃娃很可爱,我们下次一起画好不好?”

对面声音哽咽,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胯下又不放松。

一听到对方的话季温莫名的轻松下来神经不似以前紧绷,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不走了。我留下来。”

季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也许再不说,从此以后便再也说不出口。

他清楚知道对面是季榆白。

随后,眼罩被摘落,天光大亮,借着他人手掌挡住的强光,季温费力的睁开眼。

随后季榆白将其带到浴室是,季温才看清自己的模样,形如枯槁,眼眶像是在海水里泡烂了。

季榆白爱怜的在一边为季温梳理打结的发丝,调整衣领遮掩密密麻麻的吻痕与齿印。

随后,季榆白讲季温抱至床前,跪在其面前,为他细心穿鞋。

随后季温接过季榆白递来的护照,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将其一页页撕碎。

季温开口,“我不会食言。”

季榆白莞尔一笑,亲昵的去吻季温。两人在床边拥吻。季榆白眼神迷离不清,季温主动搂着季榆白的脖颈,只剩唇舌间的纠缠。

随后,季榆白递来季温的手机,季温抑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拨通顾欣的电话,“妈,我不去英国了。”

对方并无诧异,相默无言。

季温先一步挂断电话。

季榆白明白季温的犹豫不决,也懂得如何将其逼到绝路之上,似乎一切都不必再担心了。

随后,季温被带到医院体检,医生建议将之前腿上因摔倒扎到玻璃化脓的烂肉剔除。

手术马上进行,季温在病床前看着季榆白担忧的脸想要出口宽慰却张不开口。

在麻药的作用下,季温数到第三秒就昏睡过去。

手术室内,烂肉被剔除,细小的追踪器被植入肌理之中。

季榆白站在一旁满意的看着这一切。

忧伤不过是两座花园间的一堵墙。

在情窦初开的三年里,他遇到了季温。不知为什么渐渐的却对季温移不开眼,年少时引以为傲的家族,却是桎梏他情感的绊脚石,成为他追求爱意的枷锁。

他讨厌飞翔的鸟,只能折断他们的翅膀。

季榆白后知后觉,对于季温,他欲壑难填。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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