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为小萝莉悄悄培养亲信的事而心情低落,这当儿知晓她表弟生命垂危,早就把那点小烦恼抛之于脑后。
湘南省E北交界,两省的首府之间相距约340多公里。
从首都到E北的汉市,飞机约二个小时多一点,从首都到湘南省的首府沙市飞机约二个半钟。
EC225从首都到汉市与到九稻的时间差多,从汉市再到沙市大约要飞一个半小时,若是夜航整个行程大约九个小时左右。
岳州市在沙市之北,从首都飞往沙市要经过岳州,而岳州市差不多在汉市与沙市之间,从首都到沙市比到沙市要少花几十分钟。
小萝莉和两帅哥从乐园起程时大约五点半左右,首都已是华灯初上,直升机全程属夜航。
柳少知道小萝莉是去救人,救人如救火,他也急人之所急,毫无保留的拿出了看家本领,操纵着直升机急飞。
他的技术也是顶呱呱的,眼疾手快,敏捷,保持着最大航速,避开了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全程只补充了一次燃油。
在柳大少完美的操纵下,EC225于黑夜中跨越数省,用时八小时又七分抵达岳州市中心的上空。
其时是25号的凌晨的一点多钟,陈丰年仍在抢救手术中。
柳少只用了几十秒钟就锁定了目标医院的位置,飞至医院上方再下降,并寻找合适的降落点。
在直升机下降时,他也成功找到降落点,停在一栋门诊楼前。
燕行沉默了一路,当飞机着陆,他飞快的开舱门跳出去再去开了后舱,帮小萝莉把她塞舱内的大号药箱扛出舱。
乐韵只将一只小号药箱放在身边,从飞机上落地,半刻没耽误,直接朝着门诊大厦小跑。
柳大少跳出飞行驾驶室,把自己装有电脑和必备品的一只电脑包随身携带,等小萝莉着地,锁上前舱的门,飞奔着绕过机头,追上小萝莉和发小小行行。
凌晨的医院,就连病人家属都睡了,以致直升机抵达时并没有引起轰动或围观,只有大楼直面前方的一面有少量陪护或病人起夜看到了光张望,大部人并没有看见直升机,仅有三五人看到了。
医院有两位保安闻声奔向门诊大楼,他们跑近时直升机桨叶还没静止,而直升机上的人已跳下来往门诊大楼跑。
动用了直升机,来的人还跑得那么急,不用问也猜知有紧急情况,他俩也没去追,以免耽误人家的时间。
朝门诊大楼跑的乐韵,边跑边打电话,等表伯父接了电话,让他去住院楼层的护理站等,她马上就到,只讲了几句话即结束通话。
小萝莉在打电话,两青年帅哥没说话,当跑到电梯间,因晚上病人与家属都在休息,很少用到电梯,有两部电梯停在一楼。
仨人进了电梯,柳大少眼疾手快地按了要去的楼层,他看过小萝莉给他看的短信,记住了楼层数字。
因伤住院的学生有十几个,本来就闹得很大,还有几个伤重得到了被下了病危通知,自然也惊动了校领导,中学的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之类的领导在事发当天的下午也先后赶到了医院。
医院是个特殊的“收容所”,什么病人和家属都有,然而,像某个中学一下子同时送来十几个伤号,还有重症号的情况可以说是眼前十余年来头一遭儿。
医院高层也被惊动,医院领导们也相继到达各科了解情况,因为大多是骨伤,医院骨科医生不够用,领导们也请其他医院派了骨科专家支援。
校领导们自然不能离开的,要安抚家属情绪,医院领导们也唯恐学生家属情绪过激,亲自坐镇骨科协助助校领导安抚家属,也免得病人家属去给医护人员添麻烦。
有外援医生的加入,大部分重度和中度骨伤的学生也于傍晚时分就完成诊治手术,被转进病房观察。
有几个伤得比较重的学生在晚上时段相继完成手术,被转进病房,就连陈兆年也于晚上十二点前出了手术室。
而四个伤得最重、入院即进抢救室的学生,仅只有一个经过抢救,情况稳定,也在零点前出了手术室被转送至重症室观察。
因为伤得最严重的几个学生生死不知,校领导和医院领导也在护理站等着消息,每隔段时间去学生病房巡视一遍。
陈辛在儿子出了手术室送去病房时去看了一次,也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学校老师和领导们顺便照看,他陪弟弟陈捷守在陈丰年做手术的手术室外。
手术从白天持续了凌晨,除了中途换医生和送了新的医药品进去,手术室门上方的“正在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
随着时间推移,陈捷的一颗心越沉,尤其在另三位重病人员中的一位转危为安出了手术室后,心情更加沉重。
当凌晨的零点半后,又有一位重症学生出了抢救手术室。
四个重症号仅只两个还在抢救中,而另一个,听医护人员对家长说基本脱离危险了。
唯有陈丰年什么消息都没有,有医护人员从抢救室出来也只说“医生正在手术中,请耐心等待”。
陈捷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都颓废了。
陈辛陪着弟弟苦等,给与他无言的支持力量。
刚过凌晨一点,抢救室的门又一次打开,冲出一位医生一位护士,护士冲向了电梯,而医生跑到走廊一角打电话,灼急地问人某某医生的手术有没结束,请求协助。
陈家兄弟看到医护人员出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到医生打电话,没敢去打扰,他们听到他打了四个电话,只有一个电话找到了人。
医生打完电话,又急冲冲的进了手术室。
很快,一位老年医生带着一位中年医生急急的赶至,也进了手术室。
当赶来的两位医生进手术室时,陈家兄弟听到了从手术室内传来的几句嘈杂的说话,无不代表着情况不妙。
兄弟俩也猜到是手术室中陈丰年好像大出血、血压骤降、心跳衰竭之类的,非常严重。
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兄弟俩在手术室对面的那一边依靠站立,腿也僵硬了,人也成了木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