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少爷,走吧,要开船了。”小彤在旁边说。
轮船的汽笛声响了。
我在林梓枫和卫苒的簇拥下,一起上了轮船。
我扶住栏杆,向码头上的孙映梅挥手。
“映梅——再见——”
“卫荏——再见——”
大轮船开动了,码头上的人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渐渐模糊,渐渐看不见了。
上海,再见了。
映梅,志勇,老师!大力哥,小墨,英子!干爹,干娘,姐姐!
再见了!
这一去,不知何日与你们再相聚!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上海,离开了大陆。
当年,很多人都以为去了,不久会可以再回来的。
可谁知道,这一去,就是与大陆分别了30多年。
青丝变成了白发,青年变成了老人。
让我用国民党著名将领于右任先生在台湾逝世时写的一首诗《望大陆》来作为我对祖国大陆的最后的记忆吧。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
唯有痛哭……
轮船在大海上航行了很多天,我们从上海到了广州,又坐船到了香港,最后到了台湾。
菲儿和弯弯都已经一岁大了,可以吃一点食物了。
一路上都是卫苒照顾,给他们喂牛奶,还喂一点白米粥。
秋儿则是很兴奋,在船舱里,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看小桌子,小椅子,晚上看漫天的星星,黎明看第一道霞光,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美景。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了麻烦,菲儿和弯弯还是婴儿,晚上要喝奶,要换尿布,还要亲亲抱抱悠悠。把林梓枫可给烦透了。
“要赶紧请保姆了,这样可是不行,你们男人哄孩子,看看你们两人,像什么样子。”他实在受不了折磨,自己去一个船舱去睡了。
卫苒呢?只肯晚上陪着秋儿睡,一点不管菲儿和弯弯。没办法,我只能一个人忙活。
“你帮我哄一下菲儿好不好?”我哀求卫苒。
“哼,别想,那是你老公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你自己忙吧。”卫苒瞪我一眼。
“那帮我照顾一下弯弯,总可以吧?”我知道他吃醋,又问。
“哈,那个小东西更别想了,那恶毒女人的孩子,我躲还来不及,你不要烦我。”卫苒搂着秋儿,干脆把被子一蒙,转身自己呼呼大睡去了。
我无奈,他们俩人谁都不管,我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一下子弄了三个孩子来。看来以后都不会寂寞了,想清静都是不可能的了。
弯弯比菲儿要乖一些,夜里醒了,虽然哭泣,但是喂了牛奶,换了尿片,就又会安静睡过去,一直到天亮,晚上只醒一次。
可是菲儿就不行了,女孩子很是娇气,晚上要醒两次,而且喝了牛奶,换了尿布也不行。必须要抱着来回溜达半小时才会睡着。
我真是要神经衰弱了。每天看见天黑就开始焦虑,自己睡觉也是不踏实,等把他们都哄睡了。已经是半夜2点钟了。
我每一次都是疲倦的倒在床上就不想醒来了。
心里盼望着赶紧船走快一点,好马上就到站。赶紧把这两个磨人的小家伙一并扔给保姆。
可是,台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