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敏感,颇有种不依不饶的意思,“或者,你还记得她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霍榈翻看文件的手一抖,手里的东西顿时散落了一地。
他慌慌张张地去捡地上的东西,纸页快速翻动的声音,也盖不住他声音里的僵硬。
“妈,她的死因您当年不都知道了吗?这是霍家从不对外提的丑事,您怎么忽然又提起来了?”
“那是因为她死得太惨,你又把她忘的太快!”
老太太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冷冷地看向众人,沉沉地吩咐道。
“今天就这样吧,我老太太心情不好,你们明天再来。”
几个律师和财会点点头,相继起身离开。
霍榈一下子急了。
“不行!”
他转脸不解地看向老太太,声音里压抑着难掩的怒气,“妈,最多半个小时,财产核算马上就要出结果了。您现在喊停,明天他们一来,所有的步骤又要重新来过。这......
老太太眉头一皱,不悦地看向他。
“既然是我老太太的资产,自然是我说了算。还是你巴不得我赶紧把遗嘱立了,早早去找你惨死的老婆,你好把我的这些个财产尽数占为己有?”
霍榈被狠狠呛了下,脸上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妈,看您都说哪儿去了?我这不是怕浪费时间嘛!”
“那就听我的,等我去给我的儿媳妇祭奠完回来,再说也不迟!”
霍榈又是一僵,脸色已然变得难看起来。
“您要去墓地,祭祀阿衍的妈妈?”
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给一群人使了个眼色,自己起身唤来宋阿姨,低声吩咐道,“有什么不可以吗?我又没有拦着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来。”
“我不去!”
霍榈当想也不想地冷冷回答,仿佛自己碰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般。
老太太眉眼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