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这样,不用理睬就是”李华这般说道,周雅转过头来看着李华,面前的周雅还是那般一身长裙,身材高挑的模样,她走了过来似乎支吾了起来,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便是自顾找了个椅子坐着。
“我有让你坐下吗?”李华这般说道,却是明白自己白问了,旁边的婢女拉了拉,似乎想告诉那周雅正事是什么,周雅才是开口道“这个?李贼”他说了,才是发现口误,又道“肥皂之事,淮安府可找到下家”周雅喝着桌子上的茶水。
见到周雅直接这般开诚布公,李华便是也十分直接“哦?这件事情,我没打算在淮安府售卖,”他这般说道,周雅便是道“若是跟我周家合作,分成多分与你,其他家,就算代理,也不会有我周家给你的钱多”
“我不需要太多的钱”李华摆摆手,这般说道“贫困的生活使我精神充实”他这般说道。
“你!“周雅这般生气的说不出话来,看到她生气的模样,李华心中却是有些舒畅,心情都是好了很多。
两人说了几句,周雅便是往内中走去,她便是去找那周琴去了,毕竟姐妹情深,多日未见,周雅所来,她似乎也并没有想到谈生意的事情,而剩下的高管家,看到事情谈不成,也想谈谈,却是放弃了,几人都是退出去。
周雅来到了内庭,院落之中显得十分清净,旁边一口古井,井口旁一个木桶,却是她的姐姐周琴,此刻却坐在木凳上洗着媳妇,一身粉红色长裙衬托着那丰腴的身姿,额角一抹发丝带着一丝汗水,多了一种成熟妩媚。
“姐姐!”周雅这般喊道,周琴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转过了头,看着那周雅,眼睛便是嗪满了泪水,周琴快速的把带着水渍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便是跑过去和那周雅抱在了一起,二女便是哭了起来。
“姐姐,他竟然这么欺负你,让你做这种下人的活,我这就去找他!”周雅怒起冲冲的说道。
‘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懂“周琴说着,额角微微发红,眼睛眯了起来。
“这些都是婢女的活呢”周雅说道,不明白周琴什么意思。
“肯定要我们自己做了,怎么可以再招婢女呢”一声清脆的声音,便是晴雯,道“你呀,就是大龄剩女”她用李华的词语来形容周雅,周雅脸白了一下“死丫头,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夫人就是不想让公子招年轻婢女,才一个人做这般家务的”晴雯说着吐了吐舌头,便是一溜烟抛开了。
“不值得的”周雅这般说道,心疼的看了自己的姐姐,二女又是坐在一旁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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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土寇袁时中与李自成不和,便是和李自成分离,独自带领两万多马队离开湖北,一路北上,到了河南,裹挟饥民数十万,一路北上,到了运河地界,一看山东贫瘠无比,便是挟持运河七闸,效仿李青山,对往来漕运之船收取十分之三的粮食。
本来明末只有李青山一劫漕案,此刻便是又多了一袁时中,劫持运河漕运,获取之利益太过巨大,漕运乃是大明运输枢纽,十三之比,足够养活他的马队还有饥民,他又学李自成分内外四营,日夜操练,一时之间,声势浩大!。
又联合饥民打下漕运枢纽聊城,一时间天下震动,劫漕可是震动天下的大事,一时间先是官员下狱,这是发生大事件的一般套路,便是带兵平叛,不过此刻的大明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带兵平叛的人了。
都是战死的战死,老死的老死,能找到一个统领几只军队作战的,恐怕只有孙传庭,可他人在陕西,便是着令凤阳总兵杨御藩,统领山东总兵刘泽清,江南黄得功,刘良佐,还有他刚刚封的西军,五队人马前往讨伐。
此番声势浩荡,因为此漕运关乎的是朝廷颜面,虽说十三比例的抢劫,漕运运转不便,可最多就是粮价高出三成而已,但这其中关乎的是官府的脸面和威严,中央政府管理地方,靠的就是威严。
运河烟波浩渺,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上面一个个风帆是一艘艘运粮船只,两边烟尘滚滚可以看到一只只马队在那驰骋。
流贼马队多为明朝马政崩溃之后,离散的马户,自幼骑马,骑术不错,有不少甚至能够骑射,所以明末便有机动力强大的骑兵部队,比起其他朝代都是不同。
此番流贼两万多马队,都是身经百战的江北马户,战力不弱,还有二十几万裹挟之饥民充当炮灰,还守卫坚城,聊城乃是漕运枢纽,自然城内火器充沛。
城墙上满是佛朗基,以及各种火器,上面还有刚刚投降的明军炮手在操控着大炮,一旁一众铁甲壮汉簇拥着一名英武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大红毡帽,便是袁时中,他看李自成带这帽子,他也学来,往着烟波浩渺之运河,心中无限雄心“好啊,好啊,大事可期“
他又看了看那城上火器,笑了笑,“此番有饥民开城还是好事,不然还有麻烦”那么多火器,一轮下来不知道自己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