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脑海中便是浮现出淮安府的景象来,哪里门肆之税无人征税,比如木税,那收税的官员自知能力有限收不上税,便是找了个木牌,上面写道,自报家产,爱交多少交多少,完成定额,课税司就完成了差役,各回各家了。
商税难以征收已然成了公知之事,也是奇了,之前宋朝扶弱,却并不因无钱之事苦恼,从没有因为缺钱发愁过,而满清更不用说,赔给外国的赔款都是上亿,上亿的赔,也不见财政拮据。而万历年间时候也不是这样,就到了崇祯年间,大明朝廷就如此穷困潦倒到可笑的地步,这才多少年,天下变化便是这般的大。
“小姐,他们是收税的么?”那婢女看着远处的十几人就是奇怪了。收税?看起来是“他们能收上来么?”婢女也是奇怪了,原来淮安府的课税司可是最穷的部门了,听说原来哪里有四个,后来就剩下三个,那些个经商之人,家族子弟多同时经略商政两代,课税司的人谁愿意得罪这些人,那逃税之法更是数不胜数,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甘愿上交给朝廷。
“还收税,真是丑人多作怪”蒙飞便是笑了起来,这般十几个人大摇大摆的上街,那些个人谁愿意把钱给他们“看着吧,就这十几个人,这些商贾又不是他们亲戚,凭什么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分与别人,这些收税的人,和街上要饭的乞丐有什么区别,都是伸手要别人的辛苦钱!”
就在他们说话间,那边的商贩却是已然提前拿出了准备好的银钱上交,那些人走到哪里,那些商人便是把钱扔到那个钱袋子里,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看起来十分肉疼,可也是笑嘻嘻的模样。
“什么?”几人奇怪了,竟然如此心甘情愿的给钱?他们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可置信,面前的那些人是以抠门著称的商人?
他们看了下,按照那个交钱的方法,这些人一天就能赚个二十多两白银!周雅奇怪哦“难道这些人情愿把钱这般扔出去?”这已然找过了周雅的认知,她奇怪了,每日交这么多钱,这些商贾都傻了不成!平日里他们可是一文钱都不愿意上交的。
周雅震撼的是数额,他所在淮安府,旁边一个商业重镇,一年门肆商税一年也不过四十几两白银,,而面前这些人,就这么一个集市,一天下来估计都能赶上他那重镇一年的量了!真是惊人啊,怪不得会出现这般集市。
此番油水沉重之部门,应当会有些暴力搜刮民脂民膏,损公肥私之行为,却是看那些人却并没有这些行为,所以所收之前,都是放在固定的箱子内,看的奇怪了,那为首的那人,一身铁甲,面目无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思维的机器一般。这样看起来就无比正派的官员在此刻的大明真的很难找到了。
后面的蒙飞几人还在奇怪,为何此地竟会发生这般匪夷所思之事,十几人便是走出来这个集镇,往着此处真正的内城跑去,平东县城,一路上官路平坦,路上多了许多驿站,还有那巡检司所收之养路钱,又让那蒙飞骂了起来。
‘此番养路之钱,与山贼拦路打劫有何不同“那蒙飞便是喝骂起来,“巡检司是稽查捕盗,搜捕逃军,查处走私之地,怎么在这里,已然成了山贼之所在!唉!此地百姓,苦啊!”他这般硕大,又是看了看一旁的二小姐,却是看那周雅沉思起来。
“或许那县城破败不堪,外面毕竟都是商人自发建造,县城传言可都是废墟,倭寇前来,已然把那县城给烧光了”一旁的婢女说道,蒙飞也不说了,便是期待起来,对,县城传言中,可是连城墙也都塌方了十几处。
外面的商业活动都是外地商人自发来着建造的集镇而已,那内城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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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马夫,马夫,怎么搞的,连路都找错了,这分明是兖州府嘛!“一声暴怒的声音,蒙飞便是喝骂起来,骂着带路的那人“你在家里拿了这么多年的钱,连个路都认不清,养你这般的人做什么!”
“大人!大人!此地确实是平东县,小地走了这么多年商,也不至于这般的路认不出来吧!“那马夫便是委屈的说道,他再三打包票,自己绝对是按照地图上走的,几人又看了看地图,应该是没错的!
“因该没错吧”马车内的周雅也是奇怪了,不至于马车走在路上,都能迷路了,他探出头来,也是醋起了眉头“你!怎么这种小错误都要犯!”
面前是一座雄伟的城墙,四层楼高,青砖制成,连绵的城墙像是一座巨龙一般横在面前的大地之上,城墙外,两侧还有许许多多的建筑,似乎外面还要建外城城墙一般,路上是络绎不绝的行人,贩夫走卒。
这说是兖州府,周雅都是相信的!怎么可能是一座小小的县城,她突然看到那城门处的门匾,她的视力是不错的,可以看到那平东县几个大字,她便是惊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地方不是平东县!”
传闻中,这就是片废墟而已,而面前已然繁华无比,几人往内中走去,哪里是传言中的一片废墟,这里到处都是各种新开的商铺,饭店,茶馆之类,还有一个个戏台,看起来无比的繁华。
周雅在三确定,自己没有把汉字认错,“竟然变化如此巨大?”一个县城竟然可以堪比州府?
外面还有一个个商队似乎都是很着急的模样,都是来进肥皂的价钱的。
就这城池似乎还不够宽敞,还有许多商人在城外摆摊,城外还有路边的茶水滩,生意都是不错,看的周雅大加差异。
这城池说是兖州府的府城她都是相信的,远处却是来了十几人,都是乞丐模样,在那垃圾堆里觅食,见到周雅几人,都是非常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