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走出会场的是温州商会的会长姜振武,自古以来除了官官相护而外,还有个商商相护。这个不怨那些官也不怨那些商,得怨那些为了某种目的曲解孔子的那些人。孔子那些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意思说白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真正的涵意,别人只是理解罢了,这个中间有多大的谬误只有天才知道。
姜振武似乎看见了那些温州的商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似乎看见人在戳脊梁骨,其中不但有那些身上有事的人,而且也包括那些认为这是出卖商会利益的人。这两个月整个温州实际是在商会的手中控制着。有许多人刚有了“官”的感觉,可这就解散了,事先跟人全无商量,这岳城主做事也太独断了罢。
姜振武固然感到如芒在背。可是他清楚,那个岳城主是什么人,一言不和可以和皇家大动干戈的人,商人!在他眼里只是合作者,是以他为主的合作者。如果不合作他不敢把他们全杀了才算真见了鬼了。
“岳城主,我来……”
岳效飞现在看着这些温州的商人就有气,勉强点点头“来了就好,去那边屋里,把你想说的话说了自然有人告诉我。”
其实他岳效飞何尝不失之偏颇,温州的商人全是坏人么?不是,可是如何从几颗老鼠屎里挑出那些大米还真是门学问,而这个学问他岳效飞恰恰没学,他只是个工人而以,所以很多事情只是出于工人朴素的感情罢了。
姜振武心里有了被冷落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毫不反抗的跟着两名黑衣黑甲的士兵,去为讯问他们专门准备的房子走去。
会议室里的气氛越发沉闷起来,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厕所也是不要上的好,不然那些士兵兴许以为你打算逃跑呢,真开枪被人杀了就不划算了。对于算帐商人们还是在行的。
“诸位,诸位……”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大家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以为他有什么好的办法提出来,故此都拿眼睛去感激他。
说话的是昌龙号油坊的老板陆子羽,他一瞧别人都拿眼睛用眼神来感激他,越发不好意思起来,一张脸有如青黄不接的庄稼。“诸位,诸位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说完这句话捂住肚子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众商人的眼神那个怪异,仿佛在看因为急着小解而失了贞操的女人一样,带有同情、疑惑、不解、甚至鄙夷的眼神充斥了会场。不过他这一来真的,就有人立即看中了“尿遁”这个招数。当然也有人发陈出新拿了让大家开了眼界的招数出来。
有那么一位神色尴尬的站了起来,“诸位,我对他们……他们”他指指门口“对他们的招数十分不齿,所以我……我是真的溺了,我得回家换衣服去。”说罢提着一进会场就被那些士兵吓尿了的湿衣服匆匆出了会议室。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会议室里面大约还有十来个人在里面硬挺。
岳效飞摇摇头彻底对里面的人死心了。“死鸭子嘴硬,跟我硬挺是吧!看我这次查你们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