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小道消息来。
“这是何物?”一个离箱子最近的婢子伸直了脖子,惊呼出声。
众人踮起脚跟,见着里边一尊黑乎乎立起的类似于观音像的东西,面面相觑,继续向下看,除了下面灿黄色的高高隆起的台布,竟再看不到其他。
“上将军可看仔细了?”朝阳笑着问向拧紧眉头的容成武,出言提点。
“这……”容成武心下一惊,立即收了多余的表情,指示护卫重新盖上箱子,“冒昧之处,还请三皇子切莫计较。今日之事,老臣会如实禀明皇上,告辞。”
“嗯。”
等那行人没了踪影,尘暮也将头转向面无表情的男子,问道:“那黑团子是什么东西?”
本寻思着事情的朝阳一听,顿时黑下脸来。扫了眼四下观望的众人,待他们作鸟兽散后才正色俯视着刚及他肩头高的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别人争破脑袋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一件毫无用处的黑团子?倒也幸亏她糊涂,否则如何能安然活到现在。
“你这是什么表情?”尘暮仰头看他,缩回酸胀的脖子。
这人总一副高高在上嫌弃她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净装神秘吓唬她,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扬手吩咐了侍卫,朝阳便拉过自暴自弃的小人儿,抱在怀中,“生气了?”
“我警告你,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尘暮使劲掰开他的手,避开他的碰触,走出几步,末了又转过头叮嘱,“只有本小姐才能对你动手动脚。”
朝阳低笑一声,追上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往清寻居而去。
“为何你总不听我的?”尘暮气愤地捶了他一拳,却换得朝阳将她高高抛起,如此反复三次,终于熄了火安安分分地任朝阳抱着,微起了头查看着他的路线。
“清寻居。”朝阳对上怀中小人儿的眸子,平静道,“倘若真听你的,本皇子怕是不能死得其所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要落在我手里,必叫你做我的贴身小奴才。”尘暮埋低脸,窃以为他听不见,殊不知自己已将心里想法尽数吐了出来。
闻着清冽的竹香,尘暮悠悠透出一口气。
托了他的福,这清寻居倒成了她常常造访的院子。“志向远大,却愚不可及。”
尘暮磨牙,恨恨地看他,已然忘了朝阳是怎么听见她的心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哦?”朝阳挑了眉,哭笑不得地看向怀中人,奚落道,“你要是鸿鹄,这天怕是将要塌了的。”
“你……”
朝阳一手抱着与他置气的人儿,一手接过侍卫抛过来的黑玉观音,踏进清寻居的寝房,将人儿放到榻上,拿出之前在聘礼箱内见过的黑玉观音像来。
尘暮看着他,“你何时给偷来的?”
“本皇子还需要偷?”朝阳暗自好笑,拿起那半掌大小观音像看了看,又将她的左手托起,摆弄着,抬眸望着小人儿的眼睛,轻声问,“怕不怕疼?”
尘暮被看得心慌,身子直往后退。朝阳无法,只得点了小人儿的穴。
眨眨眼瞅着大开的门,尘暮此时想要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会想要虐待自己,又怕被人听见点了自己的穴?
摸到女子手腕处有些陷下去的部分,稍顿了顿,将另一只手上的墨玉观音对准了她的手腕,大掌一翻。
“唔……”尘暮疼得想要喊出声,可是先前被他点了穴,一不能动弹二不能说话,只余下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