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蒋屹打断他,“出席重?要场合,你戴着会好一点。”
杜庭政隔了很?久才伸手接过来,攥在手心里。
蒋屹重?新看向外面:“下面说说工作的事。”
杜庭政顿了顿,沉声开?口:“我其实有点不确定,这算不算惊喜。之前你说,想要的东西得到了才算是惊喜。我猜想你应该想去?上班,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常缓和,但是蒋屹的外露心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高?涨。
杜庭政无时不刻不在紧张:“你想要去?上班吗?”
“刚刚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蒋屹望着窗外说。
杜庭政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他又?想起来蒋屹的提醒,便给?他回应:“想什么?”
“想……”蒋屹拉长一点尾音,结束时说,“应不应该给?你奖励。”
看来这总算属于惊喜了。
杜庭政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让蒋屹去?上班,他想让他在视线范围内活动,在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但是茶水间里的鹦鹉都有一定的自由,可以四?处巡视,也可以展翅飞翔。
他想说等你养好身体再去?可以吗,克制着没有开?口。
蒋屹转过头看着他:“要奖励吗?”
“要。”杜庭政回答。
蒋屹点点头,应允了:“说说看。”
杜庭政想说能不能不要走,又?觉得这个?奖励太大,蒋屹可能会拒绝。
“小奖励吗?”杜庭政加重?了一些字眼,“还是大奖励?”
蒋屹没回答,看着他,用被夜风吹过的嗓音说:“我今天感觉很?好,可能是因为外面的阳光充足。”
今天已经距离他独自待在房间里的那段日子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他第一次说,他感觉很?好。
杜庭政望着他。
两人对视着,彼此眼中的倒影清晰可见。
蒋屹笑了笑。
这令杜庭政回想起之前的蒋屹。之前明媚、快乐、喜欢运动、会哄人的、会撒娇的、会说你好厉害,还一口一口叫哥哥、眼睛里都是笑意的蒋屹。
他得承认,他频繁地回想当初,根本?控制不住汹涌的感情,他爱他爱得要死。
只要他稍微笑一下,他就会把一切双手奉上。
“不奖励也没关系。”杜庭政半垂下眼梢,眼睫上是尚未干透的水汽。
他与刚刚在茶水间里冷峻凶狠处理事情时判若两人,清冽的视线从一簇簇的眼睫中露出来,望着蒋屹:“我爱你,但你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