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月才能见你一次,来?了也不玩,就是谈正事?,”尤康胜伤感地说, “老谈正事?有什么意思?”
他这种就连床上人都要分享给朋友体验一下,十分没有边界感的人,不知道能有什么独特的非正事?要谈。
“不谈正事?谈什么,”杜庭政嫌恶的表情明白摊开在脸上,“你好好说话。”
尤康胜更不乐意了:“给你安排了人你也不要, 肉你也不吃,那么着急走?, 让外人知道了,我多没面子??”
杜庭政吸了口气?, 拳头?刚硬了一下?, 杜鸿臣终于从人群里挤出头?来?。
“尤老板,肉我爱吃,人我也要, ”杜鸿臣跟杜庭政点头?, 不停示意他赶紧走?,剩下?的他来?搞定, “我喜欢的, 以后咱们两个一起玩。”
尤康胜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两秒钟, 笑着拍了他肩膀一下?:“还是你有眼光。”
杜庭政脱身离开,几人一起登机,坐好以后蒋屹突然?问:“安排什么人。”
“嗯?”杜庭政拧着眉还没来?得及松开,迟疑了一秒钟才?干巴巴地说,“啊,不是什么好人。”
蒋屹调整了一下?姿势,望向?外面胡乱拍打的树梢,盯着拍翅离开的麻雀道:“会飞是不是很自由?”
杜庭政现在承受不了一点突发情况,蒋屹只要稍微表现的不对?劲,他心脏立刻就会加速狂跳。
“北郊那边有人工崖,有索道和降落伞。”杜庭政坐在他旁边,转过身对?着他,“回去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行?吗,喜欢可以经常去。”
蒋屹把眼罩拿出来?戴在眼睛上,又往后靠了靠,像是要准备补觉。
杜庭政看了他一会儿,刚一开口:“蒋屹……”
“不去。”蒋屹打断他,摆摆手,既没有兴趣,又没有耐心地说。
杜庭政把后半句话咽回去,将薄毯展开,给他搭在了身上。
没过几天就是清明。
清明那天杜庭政照例要去扫墓。
天气?已经暖了,蒋屹里面穿着单薄的线衣,外面套了厚实的外套。车停稳后他望着窗外没动,头?靠着车窗,像是在出神。
杜庭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动弹,便耐着心问:“要一起下?去吗?”
蒋屹听到他的声音动了一下?,靠着车窗闭上眼,没回答他的话。
他这段时间总是爱答不理,杜庭政不适应但是习惯了。
下?了车,杜庭政在车前望着远方站了片刻,然?后顺着路朝着墓园里走?去。
夹道两侧的花已经换了品种,春天的主场是迎春,在阴沉沉的天幕下?开得小巧而烂漫。
上次蒋屹跟着一起来?,回去的路上用?番红花和南天竹扎了一束花,祝他快乐和健康。现在番红花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想来?当时的祝福也应当不是真心的。
杜庭政沦陷在回忆中,慢慢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