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政不动, 俯身问?他:“好?用吗?”
“你说呢?”蒋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扶着阳台酒柜的一角, 眼圈发红, “你应该也能体会?到。”
药物作用使他心情不错,比美利曲辛片见效明显。
杜庭政:“有点体会?,不够强烈。”
说着, 他拿起?桌上一粒药, 撕开单独的铝箔包装,取出里面白色的药球, 低眉看了一眼。
蒋屹看了他的手一眼。
杜庭政撕开药粒的时候手指用力, 拇指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溢出新鲜的血液。
杜庭政全然感觉不到痛一般:“再?吃一粒。”
蒋屹转移注意?力:“要多强烈?”
“我说你的反应。”杜庭政说, 又撕开了一粒,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不够强烈。”
蒋屹开始抗拒,强烈地想要推开他:“不能一次用太多。”
然而杜庭政不为所动,又撕开了第三粒。
蒋屹叫了他一声,有点含糊,他要跑,又被拦腰带回去。
他含糊说“别”,低声“不要”,像是?哀求,又像在撒娇。
杜庭政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浮现类似于愉悦审视的情绪,动作不容置疑,继续拆第四粒:“继续求我。”
蒋屹闭眼缓解,但是?无济于事:“杜、杜庭政……”
杜庭政审视着他,欣赏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都吞下去。”
医生在凌晨被叫来二?楼。
平时他会?诊都在一楼,来二?楼的情况屈指可数。
昨天给杜庭政的手换药都是?在一层茶水间里换的。
他对着灯光看完了药瓶外面的标签,松了口气:“偶尔用用可以,注意?用法?用量。”
杜庭政脸色不好?看,因为蒋屹还在发烧。
“是?会?有一些不良反应的,”医生说,“除了发烧,还有其他症状吗?”
杜庭政坐在不远处,扳指被摘下放在桌面上,手也在上面搭着。
拇指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新血旧伤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很糟。
医生要上前给他看手,杜庭政朝着侧躺在床上睡觉的蒋屹抬了抬下颌。
这种动静都吵不醒他,显然已经严重?透支了精神?和体力。
与其说是?熟睡,不如说是?昏睡。
金石提醒道:“先给蒋教授看吧。”
医生在杜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他在业内有很多好?友,有一些是?同他一样的私人医生。每逢听他们说起?给老板的金丝雀看病如何如何艰难,以及有钱人私下生活多么?的糜烂,他都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