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也跟着一起看。
杜庭政沉默半晌, 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钟。
蒋屹愤怒了:“我要不是为了带你逃命, 我会把车开去河里?”
“那水那么脏,我喝了一肚子, 现?在还想吐。”
他不端详自?己的手指甲了, 变成质问杜庭政:“我就是脑子有病,病在太善良, 太信任你。你是不是脑子也有病?”
“你会水你自?己不先?游上岸,先?把我救上去干什么?”
病房里更静了。
杜庭政注视他片刻说:“你想死?。”
蒋屹张了张嘴,盯着他。
护士还在这里,医生等下也要来,东昆生怕他们闹起来,连忙道:“杜总的意思是,不救您的话,您可能会死?。”
蒋屹转过脸,不想说话了。
东昆看看他,又看看杜庭政。
等杜庭政说话是不可能的,东昆低声叫蒋屹:“蒋教授?”
蒋屹坐在椅子上,抱着臂,看着别处,一副‘我不会再跟你们废话一个字’的态度。
病房的门打开,陆陆续续进来三名医生,其中一个领头?的跟东昆握了手,客气过几句,接过护士的记录本来看。
杜鸿臣和蒋屹齐齐站起身。
杜鸿臣走到医生身边听杜庭政的身体现?状,蒋屹则离开位置,推门出去了。
杜庭政余光扫到了他的一点背影。
很快就消失了。
几分钟后,医生陆续离开。
东昆站在床边说自?己的猜测,杜鸿臣偶尔插两句嘴。
直到东昆欲言又止,时?不时?瞟杜鸿臣一眼。
杜鸿臣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他看向杜庭政,等着他的审判:“大哥?”
杜庭政没看他,只看着东昆:“继续说。”
“大哥!”杜鸿臣拧着眉道,“我没有动机,如果您出了什么意外,我在广州没有支柱了。合作商们排挤我,谁给?我做主?再有,大哥有亲生的弟弟,就算要继承家族产业,也轮不到我头?上,不如去怀疑杜宜安。”
杜庭政抬手压了一下。
杜鸿臣只好闭上嘴,瞪着东昆。
东昆朝杜庭政低了低头?:“存在一定动机,如果您出了事,广州这边的合作商别无?选择,只能选择鸿臣少爷。再有,杜家继承家业按长幼和能力?排序,宜安少爷年纪还小,轮不到他,二老爷还健在,势必会推亲儿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