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他的话。他不是不想去跟方治桓说话,只不过太疼了。
费洛扶着方治桓的手,抬腿走出了浴缸。
从浴室到卧室那么短的距离,费洛走了将近有一分钟,他用手撑着床,然后用腰先着力的姿势半躺在床上,最后才把腿抬了上去。
应该是撕裂了。
方治桓站在他身边,咬了咬牙,“我要走了。”
费洛的手指蓦然的攥紧了,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方治桓,眼睛里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悲伤。
方治桓在那股视线的注视之下简直无处可逃,他硬着头皮道,“费洛,你知道,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我自愿的。”
“等我好了再走行吗。”费洛眨了眨眼,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如果对面的人知道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的话,我应该会吃很多枪子的。”
方治桓犹豫了一下,他看着费洛苍白的面容,最终还是同意了。
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的气氛,费洛忽然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陷进了床被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治桓用力的揉了揉脸,然后转身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爸,我这边暂时出了点状况,大概这几天回不去了。”
“最快一个星期。”
“好,别担心。”
方治桓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的走到了卧室,推门走了进去。
费洛的眉头皱在一起,好像在睡梦中都在遭受痛苦一样,方治桓的手慢慢的伸到了他的眉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却猛然收了回去。
跟费洛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方治桓知道费洛是真的想道歉,也是真的对他好。他也承认,他对费洛这个人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那种少的可怜的、稀微的感觉在他的理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方治桓动作很轻的掀开了费洛下身的被子,轻分开他的双腿。
刚换不久的床单上印出一块血迹。
他发誓不是故意把费洛伤的那么厉害的....
方治桓把湿毛巾垫在下面,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引了出来。
“我...帮你弄出来。”
在触碰到他伤口的一瞬间费洛就醒了,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时,方治桓解释了一句。
药根本没法涂,只要他的手指有一点儿想伸进去的念头,费洛的身体就紧绷的厉害,方治桓试了几次便放弃了,他看着费洛,“好了,你睡吧。”
费洛轻声说,“你能上来么。”
方治桓脱了鞋躺在费洛的身边。
“我不怪你。”费洛在脑袋越来越昏沉之前,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想在我身边。”
方治桓泯着唇什么都没说。
下午的时候,费洛忽然发起了高烧,叫都叫不醒。方治桓翻了翻他的眼皮,发现他已经烧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