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掠来,带着一身的血腥味。
那人做了一个陶知爻十分熟悉的盘掌运气的动作,将手榴弹带入双掌之间,再向旁一甩。
手榴弹迅速地飞远了,落地的那一刻,引线也到了尽头。
轰——
萧闻斋护住陶知爻,两人在弥漫的硝烟中望向不远处,就见一身是伤的行舟正护在鲁山鸣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行舟。”
又是你。
陶知爻的怒意,已经到了一个说话没有波动的地步了。
行舟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朝陶知爻一笑。
“胡葵呢?”陶知爻突然想起来,瞪圆了双目怒问道。
行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陶知爻心头一空,将萧闻斋往旁边一推,让他躲好,自己则像一只愤怒的狐狸一般,冲上去就和行舟大战起来。
行舟那边,同样也是把鲁山鸣往旁边一推。
陶知爻心说一声糟了,他想要去拦住鲁山鸣,却被行舟挡了个正着。
水箭水盾,和梵文佛光一时间炸得四散,两人十成十的灵力,炸得此处地动山摇。
底下还在打斗的寥寥几人都不由停下了动作,震惊地往上方看去。
“这踏马,疯了吧……”
“喂!”
杜桢突然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鲁山鸣雇佣的那些保镖。
杜桢看向明显是带头的那人。
“你看出来了吧。”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还有一些其他人溅上去的血,“你们是赚钱的而已,我们是不要命的,说起来,你们吃亏点儿!”
那带头的术士眯起了眼睛。
“差不多得了,讨口饭吃,你真把老板当爹供着?”杜桢说道,“刀口舔血赚钱,那也得有命花啊,你们这些年赚得不少了吧?有不少人也有老婆孩子了吧?”
散修和一些门派,跟全真还有佛门是不一样的,修行不需斩断红尘,所以其实很多人都像杜桢说的一般,有了家室。
那带头的人眼中光芒忽暗忽明了一阵,最终,他拍了拍裤子,坐在了地上。
“弟兄们,情况正常,没有发现危险,咱们先抽口烟。”
说着,他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拿出一根开始点上。
四周的人影渐渐坐下了一片,杜桢一笑,朝旁边的古尔使了个眼色。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迅速地,朝祭坛上方冲了出去。
祭坛上方。
陶知爻和行舟打了个天昏地暗,两人的灵力就跟漩涡一般被调动起来,在体内急速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