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羽人?”
那片暗影就是一滩血迹,土壤凹陷处积蓄了小小一洼,而四周则是四溅散落的血点,应该是那羽人吃东西的时候,身上滴落下来的。
难道是受伤了,所以才来他们这里找东西吃,补充体力?
不约而同地,两人想到了白天的那一阵枪响。
后半夜十分平静,没有意外,也没有不速之客,待天光刚刚亮起,其他伙伴陆续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贡嘎似乎睡得很不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旁的胡葵和杜桢也同样精神焕发,看来两人相处得挺好。
而桑吉也精神了些许,看到陶知爻望着自己,他还有些歉意地低下了头,显然,昨天失控的事情让这位心肠单纯的藏族汉子十分内疚。
古尔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问陶知爻:“后半夜还有情况吗?”
昨晚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听古尔这么一开口,其余人才意识到在他们熟睡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
“怎么了?”杜桢问道。
一行人绕着篝火堆坐下,陶知爻又添了些柴火,一旁的贡嘎将洗干净的锅子重新支起,边往里面放水和食物,边也好奇地看着他。
伸手从萧闻斋手里接过汤锅,陶知爻示意萧闻斋来说。
毕竟萧闻斋醒得比他早,而且若非萧闻斋让他不要出声,可能当时陶知爻就惊动那羽人了。
萧闻斋点了点头,将自己昨天半夜的见闻说了,而陶知爻在一旁听着,才知道原来还有他不清楚的信息。
昨天半夜,萧闻斋是听到古怪的声响才醒的。
他说不清那声音类似什么,像是鸟类沉闷的咕咕叫,又有点像什么东西敲击的声音,而当他带着睡意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帐篷外那细长的黑影。
观察了一下,萧闻斋能确定那东西绝对不是人类,再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陶知爻定的换班闹钟就响了,于是萧闻斋立刻明智地将闹钟给关上了,同时把陶知爻给弄醒。
“啊,我是被你弄醒的?”陶知爻茫然地张了张嘴,他还以为自己是自然醒的。
萧闻斋也惊讶,“你没感觉吗?”
人被其他人叫醒,和自己自然醒完全是两种感觉,陶知爻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惊讶。
“我总感觉昨天晚上很困,睡得很死,所以醒的时候也模模糊糊的。”陶知爻茫然地摸了摸脑袋。
听完这话,贡嘎朝他们这里望了一眼。
“说起来,是很奇怪。”
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陶知爻示意他可以把想法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