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到的那只银狐犬,正睁着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两只爪爪捧在胸前,抓着一块旺旺雪饼吃得特别香。
银狐犬咬住雪饼一角,用牙齿把饼干掰断,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尖尖的嘴巴惬意地一嚼一嚼,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咔吱咔吱”声。
边吃,还边往下掉屑屑,落得满身都是。
陶知爻:…………
“怎么样,动手吗?”陶知爻实在是无语,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太高看这只狐狸犬了。
难怪胡葵刚刚一路过来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根本不见她紧张。
胡葵点了点头,做了个分头行动,两头包抄的手势。
只不过还没等陶知爻有所动作,一声尖锐的乌鸦叫声就划破了寂静。
胡葵眼疾手快地抓住陶知爻把他拽了回来。
几人下意识地抬起头朝香案望了过去,随即便闻到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
正咔吱咔吱吃雪饼的银狐犬也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脸,只是还没等反应过来,一道橙黄的身影就从旁边窜了出来,朝桌案上扑去。
但就在黄色身影扑近之时,另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祠堂的天窗之中飘了进来。
那人穿了一身的黑色长袍,下摆都已经碎成了无数破破烂烂的布条,长袍上的兜帽挡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面容,冷不丁从外头飘进来,跟鬼似的。
黄色身影一顿,与那黑色身影打了起来。
只是那黑色身影虽然气势汹汹,但明显力量不足,交战三五回合,便立即落了下风,让那黄色身影逮住了机会,狠狠挠了他一爪子。
黑袍人如受重创,重重地砸在祠堂角落的墙壁上,就见他黑袍下的身躯剧烈起伏,发出了如同风箱般的咳嗽声。
而那黄色身影并不恋战,见黑袍人没了反抗之力,立即跳上了桌案,按住已经吓傻了的银狐犬,咬向它的脖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但陶知爻看清了那黄色身影后,下意识地从藏身处站了起来。
“住手!”陶知爻指着那香案处,对那黄色身影大喝一声,“再不停下,小心我把你做成黄焖鸡!”
伴随着陶知爻充满警告意味的大喝声,那个黄色的身影还真停下了动作。
反观白日里非常端庄的那只银狐犬,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刚刚离被抹脖子只剩一线之遥,若非陶知爻及时阻止,估计已经血溅当场。
此刻它正嘤嘤呜呜地低鸣,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夹在腿间,一副非常伏低做小,可怜兮兮的姿态,哪儿还有什么“神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