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不过,这水丝阵本是我用来捉真贼的,费了大力气,你现在无缘无故闯进来,坏了我的阵。”陶知爻下巴微抬,睨着黄焖鸡真人,“你说,这坏我大阵之债,该怎么还啊?”
黄焖鸡真人鼠都傻了,心说还能这样啊。
可它却又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毕竟事是它做的,理它是不占的。
黄焖鸡真人也拿不准面前这位胡辣汤真人在想些什么,它只好磕磕巴巴地开口,试图给自己找点线索,“那,那你说怎么办呢?”
话说完,黄焖鸡真人就见陶知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它心底一空,脑海里下意识地就闪过一句话:鼠鼠我啊,好像被坑了。
陶知爻嘿嘿一笑,抱着胳膊,摸着下巴开始绕着被吊在半空的黄焖鸡真人转圈。
黄焖鸡真人就感觉自己像被挑选等待宰杀的绵羊,整只鼠都不好了。
而一旁的萧闻斋则突然顿悟过来,他好像知道陶知爻要做什么了。
“我呢,最近买了一支笔。”陶知爻拖着长音,落在地上的脚步声,敲得黄焖鸡真人的心都跟着狂跳起来。
黄焖鸡真人:“所,所以呢?”
“刚好这笔啊,缺点笔毫。”陶知爻停在黄焖鸡真人那长长的尾巴旁,眼里散发着亮晶晶的光,“我倒是听说,这顶尖的狼毫笔所用的笔毫,用的就是黄鼠狼尾巴尖上的那一小撮。”
这一下,黄焖鸡真人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陶知爻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它惊恐地大叫起来,“别,别……啊!!”
陶知爻伸手在黄焖鸡真人的尾巴尖上揪了一下,立刻拔下一小撮毛来。
“啊!”陶知爻语调浮夸,“成色鲜亮,毛质细密。”
拔下第二搓,陶知爻又赞叹,“毛身挺拔,富有弹性!”
黄焖鸡真人那个苦啊,它后悔,它后悔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听了那锣声,为什么要来贪看这一场戏。
“呜呜呜……”
“别难过别难过。”陶知爻一听黄焖鸡真人的呜呜声,“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黄焖鸡真人本还是下意识可怜兮兮地叫了两声,可听陶知爻语调似有松缓,黄皮子的狡诈性子立刻又浮出来了,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一场痛彻心扉,凄惨无比的嚎啕大哭。
哭声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