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黄皮子,怕是书读的太少。”陶知爻见萧闻斋没什么不适了,就收了手,抱着胳膊对那黄皮子一挑眉,“你说我平时怎么修炼的?”
黄皮子摇头晃脑,“咱们两家不都是拜月……”
说着它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露出几分诧异,看了一眼萧闻斋的小腹,又看了眼陶知爻,想起来各种人类传说的故事话本。
“哦!你们俩……啧啧。”
陶知爻本就是胡说八道,心里有愧,此时被这黄皮子一啧,啧得耳朵微微一热。
但他还是硬撑着面不改色,还要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
这下信了吧?!
黄皮子眼睛落在陶知爻身后,道:“怎得不见你的尾巴?”
这黄皮子一而再,再而三,实在是狡诈难缠得狠,陶知爻眉目一立,“你个黄皮耗子,还想看我尾巴?!”
“哎哎,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黄皮子摆了摆手,赶紧道,“我信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它这下倒是真的信了,狐仙的尾巴的确不让人乱看,更不让人摸的,隐私和敏感程度相当于人类的下·三·路了,陶知爻这横眉立目的样子,倒打消了这黄皮子的怀疑。
眼见着它不再发问,陶知爻也悄悄松了口气,于是先发制人地开口,手指一指花瓶里的宋曜兴,“所以,他怎么招惹你了?”
黄皮子哼了一声,它现在的确相信了陶知爻是胡家的,也不似刚刚那般端着强调说话了,道:“这家伙,居然偷我的床。”
陶知爻啊了一声,偷床又是什么概念?他四下看了一圈,这房间里也就一张床,莫非……
他刚想问,就见黄皮子睁圆了黑豆眼瞪自己,一副又要再起疑心的样子,于是陶知爻假装淡定,眼神在房间里又缓缓飘了一圈。
宋曜兴给他和给自己订的房间是一样的,并没做区别对待,因此陶知爻房间里有的装饰,他这里也有,包括那两个大花瓶。
终于,陶知爻锁定到一个没见过的东西。
“你说这个?”陶知爻伸手指向茶几上放着的一只陶盆。
那陶盆内部画了鱼纹,外圈有绳纹,有点像仰韶文化影响下的产物,但这杂糅的形制,看着应该是后面的朝代仿造,不过年代应该也不短了,在文玩市场上估计也能卖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