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就连秦相珉都玩的少了,在酒店里抓紧时间背台词。
陶知爻回到自己的套房,门口挂着的“请勿打扰”的牌子还在门把手上。
他刷卡推开房门,远远地就听见一阵滋哩哇啦的挠墙声,绕过客厅走进茶水间,昨晚萧闻斋和秦相珉用过的杯子依旧摆在茶几上没有动过。
而墙壁上,一只浑身漆黑,五官奇丑的婴儿形生物正被一根冰蓝色的水箭死死地钉住,墙纸因为那鬼婴身上的鬼气浸淫而变得有些发黑。
窗外的一缕阳光斜照着投了进来,光影落在墙面,随着太阳转动的角度而变化,已经快要照到那鬼婴的身体上了,而那鬼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挣扎着凄厉惨叫。
那鬼婴自然就是昨晚赵辛瀚派来害陶知爻,却被陶知爻反手来了个瓮中捉鳖的鬼曼童。
阴邪之物最怕阳光,鬼曼童此时的处境,和砧板上的鱼肉也没什么两样。
见陶知爻回来,那鬼曼童凶狠地龇了龇牙。
陶知爻作势要把窗帘全部拉开,那鬼曼童立刻尖叫着挣扎起来,声音里也有点求饶的意味在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陶知爻将窗帘拉上,阳光被阻挡在了窗外。
空气之中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一个有些沙哑的,但仍显稚嫩的男童声响起。
“你想怎么样。”
陶知爻听这声音就皱了眉,陆洺手里那个鬼曼童,虽然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什么男妈妈之类的东西,有些过分早熟,但听那声音依然是清澈明亮,说明其并未沾染血煞,也没有过分走入邪道。
但赵辛瀚这个男鬼曼童,声音沙哑好似嗓子里带了铁锈一般,一看就是没少染血腥,更是不知用邪术害了多少人。
陶知爻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观察着这男鬼曼童,就见它贴着墙壁的后背处,隐隐露出来半个古朴符文的模样,那符文被人用小刀刻进了男鬼曼童的身体里,几道殷红的血线在其中游走,正式这男鬼曼童身上带着的血煞。
“很疼吧。”陶知爻伸手,修长洁白的指尖触碰到那对鬼曼童来说坚不可摧的水箭时,后者便自动化开。
他将那男鬼曼童从墙上摘了下来,指尖描摹了一下那符文。
男鬼曼童轻轻震了一下,但这一次,它既没有对着陶知爻龇牙咧嘴,也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陶知爻突然道:“还干净你的因果,然后不准再伤害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