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憂伤,可不知怎的,听到他的一番言语后,仿佛触及到心底之处,一个不察觉,眼眶已是灌滿了泪。
我这是怎么了?何时变成这般模样?
一直以来,在杀戮下生活,不该早已变得麻木吗?
何时心房之下变得如此脆弱,不禁风吹雨打,轻易崩溃?
更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在遇见他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变得令人防不胜防,比如她自己。
“心急?我看你是动念了吧。”
“此事你自有定断,亦心知肚明,我便不再与你浪費口舌了。”
自有定断?心知肚明?
心不知,亦不明,叫人如何自行定断……
“你怎么了?”殷寒玉向她走近,关切地道。
她吸了吸鼻子,确认了脸上的泪水已被擦去后,便道,“我没事。”
续道,“下次别再冒这样的险了,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你这样做是在拖我的后腿,若不是你被引到二楼,我也不会重伤。”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当花魁献舞?”
他摇了摇头。
“自然是为了办正事。”
“若要调查事件,当然需要一个能帮助到自己的身份,在青楼这种地方,难道是闲杂人便能随意进出后台或一些较为机密的地方吗?”
“行吧,是我拖后腿了。”殷寒玉不服气地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不碍事,妖怪除掉便可。”
“那妖媚女子可就是老板口中的妖怪?”
“正是。”
“挺不好意思的,当时居然只有你一人奮战……”他愧疚的垂下头。
“没办法了,谁叫你脑子这么笨?”
“哪有!寻人心切而已。”
“脑子笨就笨吧,还不承认,你脸皮真厚。”陌颜轻啧了声,假意讽刺。
当时确实是他自作聪明,以为说踏入敌人圈套,便能反套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