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不见那位公子?”
汤鹿招呼一家老小坐下,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听他说:“他去别家吃去了。”
在场的人都懵逼得很。
本来就还饱,所以都没吃下多少,汤圆老板真以为他家汤圆做不好了。
年也就这么过去了,之后的日子平淡而无奇。
汤鹿找了一个爱好,便是练字,练的还特么是狂草。一练就是几天几夜,几乎是不出门,不睡觉,连盯梢的人也清闲了。
这种日日重复的日子过到了杏月,万物复苏,百花竞相开放,就连空气也褪去了寒冷的外衣,染上了一层清香。
邱桀说踏青放风筝,汤鹿一个没兴趣让他吃了闭门羹。如此循环下去就没人来打扰汤鹿联系书法,陶冶性情了。
直到有一天,看似平静的湖面终于传来了一声“噗通”的响声,他们又收到了遥清宫的消息,王达师让汤鹿一行人感觉回去,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花倚风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汤鹿抬起无神的眸子,望向花倚风,谁知花倚风一桶井水朝他泼过来。
汤鹿愕然地坐在椅子上,直到身上的衣衫都湿了,汤鹿才提起桌子上的墨宝,将水沥干,然后似笑非笑地问:“花姐姐这是做什么?”
“少宫主可知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几日了?”花倚风从来没有见过汤鹿这个模样,不哭又不闹,甚至连感情上波动也很少再有。汤鹿再次苏醒后确实与以前有很大的差距,不过也还是个活蹦乱跳,吃的下喝的下的人。现在,却只是看他麻木地过日子了。
看着眼前明明生气却毫无表情的花倚风,汤鹿也很想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出门了,便问:“几日?”
“足足两月。”
汤鹿似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他已经闭关两月了啊。
“你还是相信他还活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汤鹿也没想到花倚风会突然提起权翊,这段时间除了他,并没有人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
只是微微一愣,“相信啊,他命那么硬,死不了。”
他心底清楚,再硬的命也不是猫的。
花倚风对汤鹿的回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该说“过了这么久,他不可能活着么”。
汤鹿拭去脸颊上的水分,“清醒多了。”
“有件事,或许应当告诉你,”花倚风垂下眸子“你与宋画师先前……”
“花姐姐!”之前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就不要再挖出来晒了。
花倚风有点吃惊地看着汤鹿,后者道:“我累了,想休息,你回去吧。”
“今日来是想跟少宫主说,我明日便回遥清宫。”花倚风没有想过劝汤鹿回遥清宫,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知道遥清宫出事后,她就想回去了,即使她知道自己双手被废,再也使不了银针,她还是想回去看着遥清宫。
“带上鱼雅和季楚吧。”
此言一出,他不回遥清宫的态度就表明了。
花倚风想了想,道:“雅儿还是留下吧。”
汤鹿苦笑:“也好。”
花倚风微微点头,随后转身走了。
花倚风刚离开,汤鹿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乌黑一片。他把身子撑在书桌上,然后摸出了腰间的匕首,熟练地在左手腕割了一刀。
血不知是滴在了桌上还是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