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遮掩什么,抬起趴着很久的头让我看个清楚。
——小火。
“小火?”我疑惑,“为什么突然写这个?”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名称很q么?”
“小火,殷小火……是挺可爱的。这是你的昵称吗?”
“嗯……算是吧。”他沉思了一会儿,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以后我能叫你‘小火’吗?”我兴致突起。
“你想叫我‘小火’?”他很惊讶,“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觉得老是‘殷玄’‘殷玄’的叫,感觉在叫自己一样。而且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q啊,再然后,不叫点有特色的名字怎么能彰显我对你特殊的情谊呢?”
“咦~你别恶心我。”他故作嫌弃,搓了搓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想叫就叫吧,不过先说好,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叫我!”
“嗯,小火!”我很“乖巧”。
“司汤达,出来打球了!”门外有人喊。
“知道了!”殷玄应,继而对我说,“大黑约了我下节课打篮球,体育课后再说。”
我并没应声,却连忙抓住他的衣角。他扭头看我,神色疑惑。
“等会儿,最后一个问题。”我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
他许是被这个举动逗笑了吧,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很阳光,很显青春的朝气。
我被迷得一呆,一时间竟忘了要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说。
“哦,那什么……”我脑回路迅速运转,“很早以前我就想问的,那个,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司汤达’?”
“呵。”他浅笑,“知道司汤达的《红与黑》吗?”
我出神思索,好像是19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代表之一吧,“红”与“黑”,正应了殷玄的“殷红”与“玄黑”。不得不说,能想出这个绰号的人也是一位人才。
“那……”待我反应过来,殷玄早已没了踪影。
“坏小火!”我腹诽。
很快,又展颜一笑:
“小火!”
从此以后,这个昵称伴随着我们度过了两年光阴,我私底下一直这么叫他,他也一直这么应着,几乎从未有过不妥。
“慢点儿,写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殷玄一面埋头奋笔疾书,一面叫我放慢写题的速度。
“小火,你自己脑子转得慢就认了吧。姐姐到时候写完了借你抄哦,乖。自己写得慢就不要影响别人,这样很不道德的。”我那空闲的左手搡他一下,他右手被我一碰,笔画一乱,作业上出现一道划痕。
“墨、一、璇!”他咬牙切齿。
“哎呦!”我抬起头,看到他作业上被我酿成的“悲剧”:0.5毫米水笔在作业本上绘成一大条弧线,部分的地方还有破损的嫌疑——看来我的力道确实是大,又或许,是作业本的纸质太差。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忘了你在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