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醒来时已经被放到了床上,身上盖着车上黑se的绒毯,因为被包裹的太紧,在这夏日里还有些热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宋南枝脑子有些迷糊,一些画面在脑海里重新拼凑起来。
四周都是黑白极简的设计,家具很简单,都是些日常用的东西,房间显得有些空荡。
这是……雁知闻的房间吗?
宋南枝走下床,毯子从身上滑落,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满是痕迹。
耳根莫名有些发烫,宋南枝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把裙摆理平整,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客厅窗帘只拉开了一半,客厅里还有些暗,宋南枝觉得有些压抑,便走上前去完全拉开了窗帘。
一瞬间,yan光全部倾泻入了客厅里,地板上洒满懒洋洋的暖光,落在少nv光0着的脚背上,似是点点碎金点缀着美人。
宋南枝正准备转身时,却被人从后背环住,固定在了男人的怀中。
雁知闻把刚刚拉开的窗帘又往中间收起,却半途停下。
“我……就是觉得太暗了。”宋南枝解释着。
雁知闻没回答她的话,手指还停在窗帘上,不过只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把窗帘全部拉开。
宋南枝感觉到雁知闻好像若有若无地低头躲开了yan光。男人的下巴轻轻蹭过她头顶的发丝,然后松开了本环住她的双臂。
“我经常在晚上看些资料,时间长了,眼睛有些畏光。”
宋南枝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雁知闻这是在回复她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那完全暴露在yan光下的落地窗,踌躇开口道:“我没关系的,你不舒服的话,还是关上吧?”
雁知闻摆了摆手,继而走入厨房。
宋南枝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束起的袖口,看着男人走入厨房的背影,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和自己想象中的……好像完全不一样。
宋南枝也不进去帮倒忙,走到沙发旁坐下。
安晴进了雁家,可并不是什么正式夫人。雁泸山身边的nv人常换,她也没指望安晴能呆在这里多久。
但是……一旦安晴被赶出雁家,那宋南枝自己也会回到原本的生活。
那些灯红酒绿,为人不齿的日子一帧一帧在脑海里划过,宋南枝手脚不知不觉间变得冰凉。
哪一次踏入那地方,她不是抱着今晚就逃不掉的准备?
没人能真正地感同身受她十六岁的年纪所经历的一切。那一年,是她的父母亲手造就的。
宋南枝盯着天花板发呆,心脏收缩的紧,几乎快要呼x1不过来。
她闭上眼深呼x1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不安。
没错,她是想攀上雁知闻这个金主一般的存在。
但现在看来,雁知闻可并不是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二世祖。
宋南枝心里明白,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一旦招惹了,就难以脱身。
可眼下,哪怕未来被这样的人禁锢在身边,做一只金丝雀,也b跟着安晴被赶出去后回到原本生活轨迹要好的多。
宋南枝摆了摆ch11u0着的yuzu,脚背白的晃眼,小巧的脚趾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冻的微微发红。
挑了挑眉,宋南枝忽然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透明推拉门没关,雁知闻在处理食材的背影就展现在眼前。
男人微微弯着身t,手臂曲着正在切分三明治,青筋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小臂结实而有力。
宋南枝靠在门框上,歪头看他:“哥哥~”
雁知闻侧眸看她,不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把手里分好的三明治装盘。
宋南枝也不闹,径直走向雁知闻,从他身前和橱柜的空间钻进去,贴着男人的身t面朝他站起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成了0,雁知闻低头就能闻见少nv发丝间柠檬的清香。
宋南枝不依不饶地故意昂起头,双手抵在雁知闻x前,把身t的力量微微靠向他。
“为什么不理我?”
宋南枝语气里带着点娇嗔,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雁知闻被她挡在身前,自然是碰不到刚做好的早餐了,低头看她,一双澄澈的眸子刚好迎上他的视线。
扬了扬眉,雁知闻将两臂撑在料理台的大理石台面上,两人之间的姿势好像瞬间变了主动方一般,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毫不掩饰。
“宋南枝。”他语气不带感情的叫她名字。
“嗯?”
“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来。”
“……”宋南枝其实想到过,这个话题在雁知闻这种严谨的人面前,怎么都绕不开的。
但是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给你过生日需要一个……特别的理由吗”
雁知闻不语。
宋南枝g了g唇,俯在他x膛上的手指故意缓缓游走,若有若无地g勒着那条伸至腹部的肌r0u线条。
雁知闻被她撩拨着,莫名的yu火又有重新起势的样子,便趁早按住了她作乱的手。
宋南枝看了眼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掌,也不着急ch0u出来,只是含着那双狐狸般的凤眸望向雁知闻。
她挑了挑眉,连随着那颗尾痣也在眼角轻轻晃动。
“哥哥……”
“如果我说,不止安晴想进雁家的门呢——”
雁知闻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测,没人能看透他现在的想法,也0不清他的态度。
其实宋南枝也是有些忐忑的。
她真的有些害怕面前这个男人会不解风情地直接让她滚出去,然后顺便连安晴也从雁家清理出去。
但是,她也明白,雁知闻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就算现在打太极蒙混过关,不久的将来也会被他全部知晓。
与其将来被他报复,不如现在就明牌开局。
没错,我就是冲着你的名和利来的。
“呵……”
雁知闻唇角似是若有若无地往上扬了扬,但转瞬即逝,轻嗤一声。
男人低头,重重地咬上她的唇,碾转厮磨,直至血腥味在口腔间蔓延开来。
宋南枝手臂用力想把他推开,却怎么也无法撼动面前人半分。
雁知闻明显就不想让她好过,舌尖撬开nv人的贝齿,长驱直入纠缠其中。
宋南枝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在这个漫长的吻中,身t被他控制,g脆也放弃了反抗。
最后,雁知闻抬头时,宋南枝明显看到了他嘴角的痕迹——那是她留下的。
宋南枝是心里有些生气的,这家伙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还直接咬人?
“你属狗的吗?”她有些气急败坏地抱怨着,手指覆上被蹂躏惨了的嘴唇,倒x1一口冷气。
面前的人倒是没反应,ga0得宋南枝有些乱了阵脚。
在未来金主面前……好像没收敛住本x呢……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g嘛要咬我!!很疼的!”
雁知闻冷嗤一声,不理会她的卖惨,眸子里有几分认真地盯着她。
“宋南枝,你清楚你刚才的话代表着什么?嗯?”
刚才的话?
“……”
“我想你还不太清楚。”
他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安晴想进雁家的门,可能x有多少,我想你b我更清楚。”
“b起依靠着安晴过上好日子,你还是选择了我不是吗?”男人话里不含感情,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一个对于宋南枝来说是既残忍又必须承认的事实。
“宋南枝,你需要的只是利益至上的关系而已。”
雁知闻退后一步,两人之间的空间瞬间空余出来。
他微微抬颌,垂眸看她,像是救世主对于世俗的审判一般,超然而又沉静。
“感情里的利益关系——只有情人而已。”
他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冷笑一声。
“情人有什么资格幻想着真正嫁入雁家?”
语毕,雁知闻不再施舍给她任何眼神,转身直接离开厨房。
走到推拉门处,只停顿了一瞬,留下一句不含语气的话。
“早餐吃完,立刻离开这里。”
走出雁知闻家,宋南枝身上穿着临走前男人都给她的一件外套,勉强遮住了大腿,掩去了身上褶皱的暧昧痕迹。
她抬头望着那紧闭的窗户,又低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别墅区。
之后几天她也没再招惹过雁知闻。
似乎是那天雁知闻的反应彻底击碎了宋南枝好不容易武装的铠甲,现在的她,又回到了最初懦弱的。
宋南枝躺在浴缸里,美好的t0ngt隐在氤氲的水汽中若隐若现,肩膀透着粉红。
过去一年多的经历是她这辈子都可能无法释怀的伤痕。
就像是被人遗弃的流浪狗,必须时时警惕,否则随时可能被颠覆。
她找上雁知闻前,虽然已经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但当人手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脱落后,生命就像陷入了si胡同,彻底停在了暮se后的黑夜里,没了生的希望。
宋南枝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当下又该怎么办。
宋万川已经有段时间没再找上门来,多半是忌惮雁家的名号。
但如果他又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再找上她也不会奇怪。
那时候呢?她该怎么办?
思绪完全乱成一团,宋南枝将自己往下沉入水中,屏住呼x1,彻底放空。
暑假很快结束,高三的假期本就不长,八月中旬就提前开学了。
宋南枝怕宋万川会来找她,便请求雁泸山每天让人来接她回家,理由就是离雁家太远。
宋南枝成绩一向很好,在年级也被分到了优等班里,很快就投入学习的忙碌之中。
但她明显有些心神不安。
上课走神已经时有发生,她这一个星期都不太安稳。
中途有几天,她看到宋万川了。
下午放学,那个身影就躲在不远处的转角,却每次都因为雁家的司机而止步。
宋南枝认出了宋万川,但不敢和他对视,每次都是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身影,脚下软绵绵的,腿都有些不稳。
她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上的笔盖,一开一合。
一不小心,笔盖被她丢到了地上。
她正要弯腰,一个y影却俯过来,替她捡起了那个笔盖。
她抬头,刚好与他对视。
“谢谢。”
语气礼貌而疏离。
帮她捡笔盖的男生是二班数学课代表,年纪稳坐前五的大佬人物,贺俞。
蓝白条纹校服着装,五官清秀而端正,身上染着无法忽略的少年气。
“没关系。”他的嘴角g起浅浅的笑弧,“心情不好?”贺俞在宋南枝斜前方的位置坐下,不近不远,分寸感恰到好处。
宋南枝抿唇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没事:“想了些事情,没什么。”
贺俞点头,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着他的背影,宋南枝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忽然站起身,叫住了贺俞。
“贺俞——”
贺俞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来,顿在原地:“嗯?”
宋南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你晚上放学有时间吗?我……”
“我想找你补一下数学。”
贺俞似乎很惊讶,这份讶异里还带着点惊喜,他没想到宋南枝会主动来找他。
“当然可以。”
贺俞走回那个位置,示意宋南枝坐下。
“可我记得你数学也不b我差很多。”贺俞似乎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说。
宋南枝笑着打圆场:“都是碰运气,我还是想多问问。”末了,她补充一句,“如果你没时间,不用勉强的!”
贺俞摇头,一边回自己的座位上拿了纸和笔,一边回答宋南枝。
“我放学之后也就是写作业,只要你方便,我没关系的。”
说完,他将写了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宋南枝。
“其他时间也可以打电话问我。”
宋南枝看着那张纸条,愣了愣神。
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接过纸条:“谢谢你。”
彼时,郾城东区最高检察院里,雁知闻正在处理最近一起棘手的案子。
男人烦躁地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将手上的文件用力摔倒桌面上,面se不善。
“这就是你们的调查报告?”
不薄的一叠白纸四散开来,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压降到最低点。
雁知闻深呼一口气,手指有节奏地敲着会议桌,眼神y鸷。
“这起贪w案我给了你们半个多月的时间,只是做初步调查——”
“能g就g,不能做就滚。”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雁知闻甩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
走道尽头,雁知闻单边倚着窗户,垂眸,碎发遮住眼眸看不清情绪。
那边似乎是在交代什么事情,雁知闻只是听着,并未回应,只在最后说了句“知道了”。
雁知闻昂头,闭眼将电话挂断。
窗户外的白光将男人的身影隐匿在其中,拉出修长的身形。
不知道站在原地待了多久,雁知闻抬步离开,走入电梯。
宋南枝让贺俞从今天放学开始就给自己讲题了,她不知道宋万川会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只有这一个办法。
至少贺俞和她一起出校门,宋万川是不敢贸然行事的。
h昏将至,碎金般的yan光洒在桌面,试卷上。
贺俞拿着铅笔正在画最后一道大题的图形,而宋南枝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放空。
她不知道贺俞讲到了哪一步,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多少,心绪完全是乱的。
半个小时后,宋南枝看了眼时钟,笑着又道了谢:“今天谢谢你。太晚学校会查人,我们就到这里?”
贺俞将手中的笔盖上,点头:“好。你回去休息吧,随时可以打电话问我题目。”
宋南枝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
宋南枝是和一个男生一起走出来的。
雁知闻的车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边上,他刚到不久,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成双入对的两人,莫名的心乱。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门口,宋南枝单肩背着书包,摆手和贺俞道别。
转头看了看周围,却并没有看见司机。
难道是她时间拖的太长了?
还不等她多想,下一秒,马路对面的迈巴赫便响起了鸣笛声。
副驾驶车窗落下一半,男人jg致的侧颜露出,眉间微微皱起,似有些不悦。
宋南枝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惊讶极了,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后,她才小跑着穿过斑马线,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车内。
随着关上车门的沉声落下,空气变得安静无声。
宋南枝也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挑起话题,但一想到前两天雁知闻对她的态度,还是决定闭嘴b较好。
她默默地把书包取下来抱在怀里,就这样正视前方,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
雁知闻也没什么动作,只是眼神落在了她身上一遍又一遍。
宋南枝被他看的不自在,眨了眨眼,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他:“你老是盯着我g嘛?”
雁知闻薄唇紧抿,抬手指了指宋南枝头顶上方的方向。
“安全带。”
“……”
早说啊。好尴尬。
宋南枝沉默着转身把安全带拉下扣上,随即车启动,缓缓向前行驶。
一路上,车流并不多,许是因雁知闻走的方向并没有经过市区,格外顺畅。
“这两天司机家里有事请假了,明天也是我来接你。”
“……好。”
宋南枝憋了半天就回答了这么一个字,话音落下,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车内实在是太安静了,连男人转动方向盘时手指和方向盘外套摩擦的轻微声音都能听到。
前面是红绿灯,车缓缓停下。
雁知闻转头看向她:“怎么b放学时间晚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
宋南枝指了指自己的书包。
“我找我们数学课代表帮我补习来着。”
雁知闻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再确认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一会儿,绿灯亮起,雁知闻踩下油门,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走到一半,宋南枝才渐渐回神。
这好像,不是回雁家路啊……
“我们……这是要去哪?”
“御园。”他的私宅。
紧接着,雁知闻补充说道:“公务还没处理完,雁泸山着急让我来接你,现在先回我那里,待会我送你回去。”
宋南枝颔首:“好。”
车停入地下车库,雁知闻走到副驾驶替她打开车门,宋南枝还在整理裙摆。
看到雁知闻站在车门旁,宋南枝赶紧按了下裙子,微微屈身走下车。
在宋南枝看不到的角落,雁知闻眸se变暗。
少nv白皙笔直的双腿交叠在车内,裙摆一处微微翻起,露出素白se的底k,匀称的大腿根处泛着淡粉se。
往上看去,站在雁知闻的视角,宋南枝的领口因为太yan有些大,正处于微微敞开的状态,里面黑se的内衣吊带隐约显露,那一处秘密地带近在眼前。
偏偏宋南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透视,单纯地看着站在原地的雁知闻:“不走吗?”
雁知闻视线偏移,再次开口时,已经染上哑意。
“走。”
书房内,雁知闻正在一封一封地查看邮件,银边镜框架在鼻梁上,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溢出。
宋南枝坐在沙发上,捧着书,小腿不自觉地轻晃,眼神时不时的落在雁知闻身上。
不得不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工作时的男人最帅——这是真理。
别人她不知道,但眼前的男人,绝对是她见过的西装革履一类里最出类拔萃的。
雁知闻在家脱去了西装外套,只剩一件白se正装衬衫,袖口解开,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隐隐约约的青筋和血管还能看见,宋南枝看着他一手翻动文件,一手c作着鼠标。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莫名地就出现了前几天停车场里的画面……
就是这样一双手,在她身t里进进出出,g出银丝,给予她陌生的欢愉感。
想到这里,宋南枝身t又有些莫名的燥热,脸se发烫,赶紧低头,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但腿间的sh意却让她的心思全然暴露。
她不知道雁知闻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等宋南枝反应过来时,雁知闻那张妖孽般jg致的五官已近在咫尺。
他低头看她泛红的耳根,扬了扬眉。
“前几天主动献身的时候,你看起来可并不纯情。”
宋南枝抬眼瞪他,无声的控诉。
雁知闻并没有收敛,半蹲下身子,抬手探入她的裙摆。
手指刚刚碰到那层薄薄的布料,满手的sh意就让宋南枝无处躲藏。
“你sh了。”
雁知闻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仿佛在说一件无b日常的话题般,没有半点不自然。
宋南枝退后,想躲开他放在裙摆里的手,却反被他控制住脚踝。
雁知闻欺身而上,将宋南枝按在沙发上,裙摆掀开,底k完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男人三下两下就把那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来,丢在一旁,目光直接落在那处yu开yu合的xia0x上。
宋南枝抬手覆上他的眼睛,声音都染上了颤意:“别……别看……”
雁知闻抓住她的手腕,侧头,轻吻落在腕处,随机是细细密密的吻蔓延全身。
xia0x里的sh意愈加汹涌,透明的yet染sh了男人的西装k。
宋南枝不自觉地弓起腿,无意间蹭过男人那处,坚y而滚烫的yuwang蓄势待发。
“嘶……”雁知闻皱眉,把她的腿一手控住。
宋南枝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没想到雁知闻会忽然和她玩真的。
男人动作忽然停下来,靠近她平缓着呼x1。
“数学不好?”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嗯?”宋南枝还在刚刚差点擦枪走火的意乱情迷里没缓过神来,被他忽然的问题问的愣神几秒。
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数学补习的事情后,宋南枝微微昂头,x口随着呼x1一起一伏。
“也不是……”
“只是相对于其他科目,我觉得还能再提高一些。”
“明年,不是就高考了吗?”
雁知闻“嗯。”了一声,随即起身,在她身上落下匆匆一瞥便走向书房一旁的木柜处。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棕se的薄毯,扔到沙发的nv人身上。
“盖上。”
宋南枝看了眼自己身上凌乱的着装,也不矫情,直接把毯子扯到脖子以下,掩盖住那暧昧的痕迹。
雁知闻坐回到电脑前办公,他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身下难以平息的yuwang暴露了他此刻也未消的yu火。
宋南枝收回视线,靠在沙发上休息。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一身的疲惫让宋南枝不想再去计较身处何处,毕竟在雁知闻这里,怎么着也不会把自己卖了。
于是少nv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沉沉睡去,留下站在床边凝望的男人孤身一人。
夜se渐浓,月光透过窗子落在雁知闻身上,几分静谧祥和。
起就开始收费啦,免费3w字结束~
嗯……我有点想写个庞大t系的军政商姐妹篇,目前在纠结是写贺文还是贺九……
大家有意见的话记得给我留言……
珠珠!!谢谢大家~~
雁知闻转身垂眸看向她抓住自己衣角的纤纤玉手,像一只害怕主人丢下它的小猫。
想到这里,男人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不过转瞬消逝。
拿起刚刚搭在衣挂上的外套,“送你回雁家。”
宋南枝闻言,似乎有些无jg打采,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一般。
雁知闻挑眉看她,语气里带着些逗她的意味:“怎么了?”
抬步靠近宋南枝:“还想和哥哥睡?嗯?”
宋南枝眨了眨眼,一瞬间拉回到现实,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有霎时间的怔神。
她吞咽了下口水,抿嘴微笑,有些故作轻松地笑着答他:“是啊。”
宋南枝又往前靠了靠,男人温热的x膛与她x前的柔软贴在一起,她能感到面前人目光微沉下来。
宋南枝双手环住他的腰:“所以可以吗?”
雁知闻扬眉看她,沉默了几秒钟没说话,不过一会儿,便面无表情地把她搭在腰间的手放下来:“不可以。”
不等宋南枝反应,他便接着说道:“我最近事情有些多,不能按时送你上下学。雁家的司机已经回来了,你住在那边更方便一些。”
宋南枝脸上的笑意未退,就这么看着他:“这算不算托辞?”
“不算。”
雁知闻很快回答她,转身朝门口走去:“算是敷衍。”
雁知闻把宋南枝送回雁家后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回味。
站在窗边,宋南枝目送着那辆黑se迈巴赫离去,跑车的轰鸣声也渐渐消失在别墅区。
这些天和雁知闻相处下来,其实宋南枝是一些后怕的。
因为她没想到真的可以融入这样一个男人的生活之中——哪怕是以这样的手段和身份。
宋南枝能感受到雁知闻对她的特别,甚至是……有些放纵。
但她自己呢?对雁知闻是什么感觉呢……
宋南枝望着远处的绿林陷入长久的沉思,许久许久。直至房门被敲响,佣人提醒她该下楼吃晚饭时,宋南枝才回过神。
但当她踏出房间门的一瞬间便有了刚刚问题的答案。
宋南枝捋了捋微乱的长发,轻扯下唇角,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什么时候,她宋南枝也配幻想和雁知闻这种人的未来了?
楼梯拐角处,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瞬间,一滴清泪径直滴落在地板上,而少nv脸上却挂着清朗的笑容。
“久等了,抱歉。”
接下来将近半个月宋南枝没能再看到雁知闻出现在雁家,饭桌上偶尔提起,雁泸山只解释说公务繁忙。
宋南枝虽然好几次都想去主动给他发消息,但实在是不知道找些什么话题。
万一他真的很忙,自己幼稚的小心思反而会误事。
一拖再拖,这便半个月没联系过。
宋南枝还是和原来一样,按时上学,晚上司机接她回雁家。
宋万川这段时间也没出现在学校附近,宋南枝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上次的那笔帐估计是解决了。
但贺俞放学后给她单独的补课依然在继续。
宋南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万川会再次出现,只能说,贺俞是她上的一个保险,以备不时之需。
况且这个过程中,贺俞也的确教会了她很多。
“错了。”贺俞靠近她,指了指宋南枝刚落笔的公式,“这里是个误导条件,不该用这个式子去解题。”
宋南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下一秒贺俞便控住她的手,把那个公式划了条横线。
温热的掌心与手背相贴,宋南枝几乎是瞬间想起来了一些清晰而深刻的画面。
上次在办公室,雁知闻也是这样……
控住她的手,落笔在纸上留下痕迹。
不自觉地,宋南枝感到自己的耳朵发烫,有些别扭地挣开贺俞的手。
贺俞手悬在半空,回过神来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有些冒犯:“抱歉。”
宋南枝摇摇头:“没事……就是我不太习惯和别人肢t接触。”
看了眼时间,宋南枝把桌上的试卷收了收:“快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好。”
今晚的天气预报有一场初秋的冷空气要登陆,不过是平时放学的时间,外面的天却已经半黑。
宋南枝还穿着那夏季的一套校服,风吹过小腿,身上还有些冷意。
贺俞注意到了她瑟缩的肩膀,于无声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到宋南枝面前:“穿上吧。”
宋南枝摇摇头,礼貌地拒绝了他:“不用,待会儿有人来接我,车上不冷。”
贺俞也不勉强她,只是把外套搭在臂弯,不再多言。
到了门口,贺俞和宋南枝打了声招呼先行一步离开,宋南枝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黑se保姆车,正yu向前——
身后一gu力量却忽然控住她往那边的巷子里拽去。
“唔……”宋南枝拼命挣扎,却抵不过身后人动作迅速,一下子把她拉入si角处。
这个点学生大多数早已回家,天气不好,路上行人也少了很多,更别提一个破旧的小巷子。
那人把她sisi按在墙上捂住嘴,宋南枝这才看清面前的人。
是宋万川。
宋南枝渐渐停止挣扎,牙关都有些微颤,惊恐的眸子盯住宋万川狰狞的面容……
“你……你到底要g什么……”
宋万川见她终于老实下来,抬手就在她右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声清亮,宋南枝头偏过去,原本扎着的马尾也开始散乱,留下几缕发丝挂在脸颊上。
“sib1a0子,我养你这么大,上次居然还敢咬我?!啊?小小年纪上哪找的野男人?!”
宋万川控住她的头,sisi抵在墙上。
宋南枝不语,浑身战栗,内心的恐惧感无限放大,眼泪已经不受控地往下掉。
“放过我……放过我……求你……”
宋万川冷哼一声:“放过你?!”
“这些年是谁在安晴差点把你卖给别人做童养媳的时候帮了你?!嗯?!”
“老子花那么多钱养你,可你taade居然是别人的种!”
说着,宋万川手上用力,又是狠狠一撞。
宋南枝后脑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脑子里一片混沌分不清方向,只剩下面前男人近乎疯狂的咆哮还让她不至于昏厥。
宋南枝紧闭着眼,几乎是从喉间艰难地挤出声音来:“……你到底要g什么?”
宋万川掐住她的下巴:“别给我明知故问!你现在不是在雁家?!他们没给你钱?”
“……没有。”
又是一巴掌落在脸上:“你taade给我想好了说话!”
宋南枝泪水肆意划过脸颊,几近崩溃:“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不去找安晴!”
宋万川冷笑一声:“那个nv人在雁家被保护的好好的,找她哪那么容易?倒是你,没钱,就跟我和以前一样,去赚!”
“这是n1taa欠我的!”
宋南枝听到他的话几乎是应激反应,sisi摇头不肯松口:“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
“不想去?”宋万川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你现在的好日子可都是我替你留下的!你有什么资格不去,嗯?!”
争执不下间,手机铃声划破了这场僵局。
书包里传出声响,宋万川第一反应就是把书包抢过来,翻出手机挂断。
宋南枝只匆匆瞥了一眼,看到了雁家司机的备注名。
她忽然大喊:“救命啊——!”继而趁着宋万川拿着书包的空隙,转头就跑。
宋万川大骂一声,随即把书包和手机都摔在地上。
来电通话界面息屏,白se书包落在地上,沾上w渍。
彼时,雁知闻正在检察院和贺文做最后交接。
“那么,麻烦雁检了。”贺文轻笑一声,向雁知闻伸出手去。
雁知闻回握他的手,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贺先生客气了。”
贺文最终还是没有进检察院,和副局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雁知闻从会议室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他站在走到尽头的窗户边,感受到外面风雨交加的猛烈。
雁知闻早晨出门时就听到车里的电台提醒今晚冷空气登陆,办公室里刚好备了一件长款大衣。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视线落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g起关于宋南枝的回忆。
她裹着毯子,额前的碎发被汗浸sh,微微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可疑的红痕。
空气里甜腻的气息久久不散,仿佛时至今日还有她的痕迹。
雁知闻松了松领口,轻叹一口气。
半个多月一次消息都没发过,甚至连句问候都没有。
真是……
小没良心的。
雁知闻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大衣,穿上身,剪裁得当的版型g勒出男人jg壮的腰部线条,宽厚可靠的后背沉稳有力。
他就这样单手撑在沙发上,驻足停滞许久。
雁知闻脸上的眼镜还未取下,银se镜框下高挺的鼻梁即使被微微遮掩也不影响他五官的立t。
他的肤se很白,此刻薄唇紧抿,眉间微皱。
雁知闻只是进来拿件外套,于是并未开灯。偶尔出现的闪电透过窗户映s些许光亮在他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y影。
他就这样凝视着办公桌的位置,仿佛nv人柔软的腰肢还在身下扭动,隐忍的sheny1n声不时回荡在室内。
心中烦躁感更甚,雁知闻闭了闭眼,往门口走去。
忽然,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雁知闻拿出手机,看到是林特助打来的电话。
接起,“什么事。”
那边林特助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说话声都不太平稳:“抱歉雁检,您刚刚一直没接电话,我就替您做了决定。”
“今晚宋小姐放学时,宋万川去找她了。”
雁知闻眉头紧皱,“宋南枝现在在哪?”
林特助顿了一会儿:“……我联系过司机,他说……没接到宋小姐。”
雁知闻低咒一声,同时心底开始蔓延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因为宋南枝当年去酒吧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名为她父亲的男人。
那天雁知闻打开林特助发来的文档,他第一眼便注意到宋万川如今没落的原因。
当年宋万川还有家小公司,生活上也足够富裕。但因为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后面间接导致了公司破产。
其妻子安晴和他离婚,把宋南枝带走抚养。虽然期间宋万川没再见过宋南枝,但抚养费却是一分没少。
直到宋南枝十五岁那年,宋万川忽然开始对安晴纠缠不清,也没有再给过抚养费,没人清楚缘由。
一年之后,宋南枝就被送进了酒吧,每晚放学后就去那鱼龙混杂的场所。
林特助去调查过,宋南枝在那里赚的所有钱,最后是直接进入了宋万川的口袋里。
雁知闻想到上次去接宋南枝时碰到宋万川的场景,心底愈加不安。
“调监控,把学校附近的所有监控都排查一遍。”
“是。”
雷声隆隆作响,闪电不时划破黑夜的衣袍,迸发光亮。
雁知闻几乎是全程飙到最高时速,不过二十分钟就直接从城东到达城西。
雁家的黑se保姆车还停在学校门口,里面的司机不在,估计是出去找人。
雁知闻坐在车里给司机打了电话,那边却说只捡到了宋南枝落下的书包和手机。
电话挂断时,雁知闻的指尖都有些微颤。
半个小时过去了,可宋南枝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叮咚”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是林特助发来的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和定位信息。
:宋小姐在城西270国道上。
下一秒,跑车的轮胎和地面猛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过半分钟,黑se迈巴赫已经远远消失在了学校附近。
宋南枝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全身被雨水淋透,大腿内侧在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旁边的灌木丛蹭伤。此刻血和雨水混合,顺着笔直修长的小腿一路往下流。
但恐惧已经让她完全忽视了痛觉。
宋南枝心底只剩下一个声音:快逃……快逃……
双腿仿佛失去知觉,浸在冰冷的雨水中,机械地往前跑。
周身的空气仿佛被ch0u尽,宋南枝呼x1都觉得无b困难,那种濒si的感觉压迫着神经。
直到她最后一次回头确认:真的没人跟上了。
浑身瘫软,她双腿失力,跪倒在路边。
那一瞬间脚踝好像也扭伤了,但心理上的痛感几乎压抑住身t本能的痛觉神经,宋南枝似乎感受不到痛一般,安静地坐在路边。
大雨倾盆而至,宋南枝嘴唇惨白,双目空洞地盯着不知道哪一处。
良久,她忽然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腿,埋头痛哭。
已经分不清泪水和雨水的区别,只有满面的cha0sh感留在皮肤上。
宋南枝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永远逃走了。
她留在雁家,靠近雁知闻,上了雁知闻的床……甚至每天放学还有人陪着,等着。
可就算这样,为什么她就是逃不过被宋万川折磨的宿命。
少nv瘦弱的身影落在雨幕里,雨滴砸落在地面的声音掩去了哭声。
天早已入暮se,而她却无家可归。
忽然,一道亮光伴着鸣笛声传来。
划破一片雨声和寂静,直奔她而来。
宋南枝缓缓抬头,望向那处刺目的光亮,只见一把黑se的伞从里面撑开,随即走下西装革履的男人。
黑se的伞半掩住男人凌厉的眸子,背着光,能清晰看见那沾了雾气的睫毛微颤。薄唇紧抿,一身大衣走在雨幕之中,周身气压很低。
她看到雁知闻跑来,然后下一秒便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无b温暖的怀抱之中。
周围一片黑暗,而这一次,却是踏实与安稳萦绕。
她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也隐约听清了男人落在她耳边的低语:
“别怕,我们回家。”
回家。
宋南枝不记得自己的唇角是否扬起,但如果那时还有些力气,她想自己一定会搂住他,吻住他,和他溺si在这片雨幕之中,久久缠绵。
黑暗是包围四周的暴君。
光明是前来解救的骑士。
暮se不再昏暗,尽是希望与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