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趣。
我有时候会想,我们本世界的人会不会也跟它们一样,只作为另一个高次元世界的附庸存在着,被人时刻监测,按着他们定下的轨迹生老病死,最终仍旧一无所知。
大约这种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间隔,就能被看作“鸿沟”了吧。
这才算真正的,无法逾越的“差距”,从卜一降生便存在的差距。
不知不觉地写了这么多了,外面的槐花很香。
跨年夜,下面联谊的歌很好听。据说有一群我面都没见过的可爱姑娘想约我下去,我思索了一下。
开玩笑,我看上去像是这么随便的人么!
……我只是挺累了。
从窗户往下看他们唱歌跳舞玩魔法,感觉他们还要比我年轻很多。
805.1.01
新年快乐。
难得的睡个懒觉,结果路过我这扇门的组员都轮番来打招呼,我无数次被敲门声从床上拎起来……怀疑他们是约好的。
今天也要好好地处理d12067哦,江淮瑾。
……
805.2.14
d12067一切正常,黑数据的苗头都被我及时掐灭了。黑数据比较重,衍生起来也就比普通数据相对慢些。
有时候我觉得建立数模的过程就像写诗,尽管我并没有写过。
……
805.6.06
我想,d12067的确变成了某种我珍视的东西。
幸好研究人无法与他的数模进行直接对话(当然,如果是模拟测试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倘若他像注视着其他那些数据一样注视着我,并问“如何看待它”这种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它们有了躯体、有了思维、有了自主能力、甚至有了一些情感,与我们这些自诩“真正的人类”别无二致的时候,它们是不是有权要求被同等地对待,而不是自然而然地承受我们俯瞰的目光?
它们除了本质是由数据组成,其他方面就是完完整整的人,那它们是不是也应该被视为一样的“人类”呢?
我们往往从外表来判定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果他西装革履,举止得宜,我们便会认为他品质便如他表现出来的优秀,可以加深信赖。当我们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称他为兄弟时,难道还会另问一句他是否真的是人、探究他的组成结构吗?
这也许是个从道德层面不该深究的问题。
……
805.8.04
今天山竹赶时间,顺路让我帮他个忙。我在他那卷纸里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未知代码。不愧是【麦加】,谁也不能预测这个世界已经进化到了哪一步,使它内部的模型产生这样的变异。
我在慢慢摸索它们的规律与方向,可能会破译得极为缓慢,可能只能破译出一部分,于是先记录下来。上层正等着接到这些代码,所以还没有把其中这些机密等级升高,但山竹也许会不高兴我这么做。
我推测这些代码与我一直想探究的“复杂感情”有关,也并不相信上层没有在私下对此加以研究——那是多么好用的东西,对吧?当单纯的命令无法生效的时候,一点复杂感情就能让我们心生犹豫了……
805.8.22
我在投入模拟测试后破译出了未知代码的其中几个小节,它们确实是象征着不同的情感。有一段长而复杂的代码尚未破译——我没见过这么复杂而沉重的基础项数据,它像是搭建数模时的一根极长的大梁。
我初步认为这代表着“爱”。
想想就很有意思。
……”
接下来便是他看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