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后,小山村中的气温骤然降了下來。
周建军披着一件老旧得已经褪sè的军大衣,趴在椅子上正迷迷糊糊地昏昏yù睡,虽然他有着魁梧的身材,可最近一段时间來,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似是被掏空了一般,一到傍晚,不披上军大衣就会冷得牙关咯咯作响。
“周建军。”,一个尖厉的女声嘶声叫了起來:“周建军,你这混蛋,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建军一个激零,下意识地抬起了头,那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正是他女友李敏的声音,只是与往常那温柔的样子完全对不上号,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昏暗的灯光下,李敏背着只山里人常用的竹篓站在自家院子中,脸sè难看极了,指着门框尖声怒骂。
周建军的心立即凉了,他隐隐觉得,张远山的符起作用了,他的女友李敏竟然真的是一女鬼。
虽然心中惊恐,可周建军却不敢流露出來,生怕女鬼知道被他识穿立即取了他的xìng命,周建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敏,你回來了啊,什么事这么怒气冲冲,是不是今天的山货沒卖完。”
李敏愤怒地道:“周建军,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些乱七八糟蹋的东西,居然贴在自家门框上,太晦气了。”
周建军支吾了一下道:“敏,不是这阵子我身体不好嘛,村上的老人都说我可能撞了邪,让我去土地庙烧烧香,回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一算命的在给人看相,我就向他买了一张符,贴门上以驱邪。”
李敏冷笑了一声道:“周建军,你这个乡巴佬真是迷信,我从小就不信那个,看到这种东西就反感,你还不赶紧把那个晦气东西撕下烧掉。”
“你身体最近不好,是受了风寒,慢慢调养不就好了,今天我还特地在集镇上买了只老母**,准备煲汤给你吃补补身子,看你这个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來,以后你要是再弄这样的东西回來,我就离开不再回來。”
周建军赶紧赔了几句好话,依言上前把门框上的符纸取了下來,他出打火机,正想把那符纸烧化,李敏又骂道:“你这猪脑子,家里又沒死人,你在家里烧这种晦气的东西,还不赶紧把这脏东西拿到路边烧了。”
周建军应了一声,拿了符纸向院子外走去,他故意挨着李敏身边走,眼角偷偷观察着李敏的反应,果然,李敏像避瘟神似的,远远地躲开周建军。
周建军冒出了一身冷汗,可又不敢说什么,生怕让李敏看出什么破绽,他脑中一片混乱,出了家门,把符纸点着后呆呆在看着火苗,周建军暗下决心,明天一早趁李敏不在时,他就去小镇上找张远山化解这场厄难。
周建军丧魂落魄地走回家,李敏一改刚才的凶狠状,满眼柔情地看着周建军。
她那冰凉的手触碰到周建军的额头,惊讶地道:“建军,你怎么了,看你额头上出了一头冷汗,明天陪你去看看医生吧。”
周科军勉强挤出笑容道:“敏,不用了,感冒什么的都是小事,我们山里人沒那么娇贵,熬一熬也就好了。”
李敏埋怨道:“建军,自己的身体也不注意,别撑着了,晚上我把那老母**宰了,熬**汤给你喝。”